太后暗叫不好,这都折了一个侄孙女了。
能看顺眼的小辈,就剩下童初颜这一个,可千万别再误入歧途!
她抬起童初颜的下巴,郑重道:“初颜,你要记着哀家的话,旁人如何选,其罪孽,都与你无关,便是仓冬儿,她自己痴心至此,为了个摄政王犯下大过,这……这一切,可并没有人把刀子架在她身上啊!”
童初颜愣愣点头,就是自己也没想到,随口顺着一说,竟也有这样的效果。
其余人也都惊得睁大眼睛。
本来是想请童初颜来劝劝太后的,现在竟反了过来,变成了太后劝童初颜?
这……也行?
童初颜没露痕迹,而是适时叹气:“妾身明白这个道理,可叹有时难以想明,便是想明白了,也难以做到。”
太后听了,心下一咯噔。
这孩子,莫不是还有了寻短见的念头?
她坐直了些,强行逼着顺了气,招招手:“传晚膳,景王妃陪侍,其余人都下去!”
春姑姑喜得不行,果然啊,还是景王妃有办法!
而太后已经把童初颜拉到桌前,两人坐下,叹了口气,娓娓道来:“人这一生……”
这边。
皇帝听闻太后终于肯用膳,才算是安下了心。
“是景王妃劝了什么?”皇帝失笑道:“看来,还是景王妃更合母后心意,朕过去都见不着母后的面!”
旁边的王公公却笑不出来:“皇上,听说景王妃是找太后开解去了,这会子,正坐在一起用膳,顺道听太后指点呢!”
皇帝老脸一僵,瞬间垮台。
个景王妃,他算是看出来了!
就是个不着调的!
真亏了童定安那么个老学究一般的人,能养出这种女儿!
不过,有景王妃在连景濯的身边,那孩子,应该能不那么阴郁了才对……
……
祭天大典的顺利举行,离不开行猎。
之前被迫中断,可大臣们都一致认为,就算出了点意外,行猎还是该继续。
于是,猎场的营地多扎了几天。
童初颜每日尽心陪着太后,假借需要开解之名,哄得太后日益精神。
当然了,在太后的角度,完全就是为了挽救下一个‘失足少女’……
而仓冬儿的事,再也无人提及。
太子也一样在营帐之中养伤,太医负责照料,时不时的要跑去找童初颜一趟,问东问西。
可谓是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拼命学习。
童初颜总体还是清闲的,在太后每每小憩的时候,还能有闲工夫去找于问凝聊八卦。
最大的谈资,还是大皇子府的于绮梦……
于问凝很感兴趣,主要是,也实在不想看到于绮梦好过吧。
这天,再次行猎。
和上次相比,少了太子和宫尧,防备也更严谨些。
童初颜陪着坐在太后身边,除了专心吃喝,就是陪着聊天,悠闲自在……
可今年的围猎,既然已经开了个烂头,自然不会轻易善终!
“报——”
又有人被抬了回来。
皇帝起身,面容冷肃。
仓冬儿已经被送走,宫尧也早已回京软禁,难道,还有人要暗害?
“是谁?”皇帝厉声喝问。
“皇上,是大皇子!”护卫下马飞扑跪地,显然也是心有余悸:“大皇子殿下追踪猎物,摔进暗渠,伤了……伤了私……”
连贵妃紧张万分地起身:“到底伤了什么地方?”
“伤了私处!”
哗……
全体惊呆!
尤其是童初颜。
大皇子,伤了私处?
那不就是……废了?
嚯啊!
不行!
她捂嘴,不能笑!
但下意识的,脑子里跳出一个名字——
于问凝?
和她有关么?
“还不快抬下去治!”皇帝脸色青黑:“景王妃,你只跟去把把脉,指点太医!”
童初颜也脸黑了。
这种事,能别找她吗?
“是!”
不得不去!
老天也有眼,实在不是童初颜不肯出手,而是真的已经无力回天!
就算以后勉强还能出力,可生下孩子的几率,却是直接降到了地底!
“连贵妃,不是侄媳不愿,而是……”童初颜憋着笑,努力憋出一个哭丧的脸,无奈道:“连贵妃,还是想开些,这等伤势,实在是没法子的!”
“你……”
“好了!”皇帝不耐拍桌:“景王妃是大夫,不是天神,他自己不争气,焉能怪旁人?”
皇帝承认,他确实厚此薄彼。
可他没办法!
先是当朝太子妃刺杀太子,还害了朝中命妇,这就是皇家丑闻!
好不容易安生两天,大皇子居然能掉进阴沟,从此丧失了生育子嗣的能力……
这等丢脸之事,也是一个皇子能做出来的?
总之,皇帝是完全无法心疼!
连贵妃哭哭啼啼,几次险些晕死过去。
而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