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拉扯,眼前的事物与画面变得混乱不堪。
她用力地想要奔赴而去,去那有师父和众师兄,一个本不能称之为家,却是她心中唯一能称之为归宿的地方……
可是,她的意识越发清醒。
便是再想沉溺,也有一股力拉扯着自己,不肯让她坠落。
……
“怎么还没好?”连景濯气到满屋乱转。
这群太医,嫌他碍事,竟硬生生把他挤了出来。
可他们诊了半天,商量了半天,连怎么下针都要一再斟酌!
莫非这世上有用的大夫,当真只有童初颜一个吗?
眼看着天边都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弯月无奈上前:“王爷别担心,王妃昨夜喝药还是有起色的,这就证明能好,王爷一会还要上朝,还请先去歇歇吧!”
说着,弯月一个劲朝守在门口的千舟打眼色。
“王爷……”
“报!”
千舟话还没说出来,便看见亲兵带着一个形色匆匆的太监过来了。
想是事情已经在宫中传遍。
“参见景王!”
连景濯挤出耐性,上前拱了拱手:“陛下有何吩咐?”
太监朝里面望了两眼,叹道:“想是昨夜秋雨,景王妃着了寒,陛下听闻太医们迟迟未能回宫,遣奴才来问问,若实在不好,就请景王取了手令,再去太医院多叫几个人来一同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