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了的,怎么王妃的性子反而更火爆了?
下一秒,连景濯不甘示弱的咬牙低吼也传出来:“怎么?不同你的小白脸谈天说地便睡不安稳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童初颜没好气地反驳:“是因为回京见不到你的于问凝了,所以找我撒气吗?”
“童初颜!”
“连景濯!”
连景濯冷哼:“之前宫尧搂着你,你倒是躲开地及时,回来却不曾洗漱倒头就睡,你敢说,你没有心猿意马?”
“我发现你真是个神经,治好了你的眼睛,该不会又要治你的脑子吧?”童初颜抬腿就是一脚过去:“有病,滚开!”
谁还没个起床气了?
“童初颜,你再这样水性杨花,当心我休了你!”
“弯月取笔墨来!连景濯,你要是个男人,最好现在就写休书!”
门外的弯月垂头捂脸,这对主子,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呵。”连景濯冷笑:“你承认了,果然起了异心?”
童初颜气得恨不得拆了这栋房子:“连景濯,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你和阿凝你侬我侬,难道我说过你什么?我与步先只是好友,我同他那般说话,也是那般同千舟说话,又能证明什么?”
“再有,今日宫尧是给我下了迷药,我险些脑袋磕在青玉石上直接摔死,他才拦我一把,也是担心我在他面前出了大事被皇上问责的缘故,怎么就扯得上什么狗屁水性杨花了?”
“要说水性杨花,那也是你,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难道你就是什么好货色吗?”
童初颜越说越火大。
她自问,是因为知道连景濯心有他人,所以选择放弃。
她也没有骑驴找马立马扑向别人的怀抱。
更不像连景濯,指着她的鼻子,命令她去照顾连景濯心爱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对得起连景濯了,今日纯属意外,这也值得连景濯跑过来找事?
然而这一切,却听得外面的弯月胆战心惊。
还以为主子夫妇感情加深了,怎么还出了这么多事?
阿凝?
又是于问凝那个女人?
弯月攥紧拳头,她家主子,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
而屋子里,连景濯也越发气愤。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竟隐隐生出了几分暗喜。
“所以,你其实很在意我与阿凝当着你的面,那般亲密?”连景濯缓缓伸出手,想安抚处于暴怒之中的童初颜。
童初颜却冷了脸,嗤笑道:“你在于家人面前,在所有人面前,从来都没有顾及过我的颜面,若你还有点良心,看得到我的隐忍,知道我在旁人面前还维持着你我之间虚假的婚姻,那你往后也该安生些,少招惹我,免得到时候能和离娶你的阿凝了,却还节外生枝什么都办不成!”
她越想,就越是觉得憋屈。
其实她哪里什么都不在意?
那么多刺心的怜悯目光,都够她发苦一辈子了!
她也很想发作,很想痛痛快快地大闹,指责连景濯不像个男人,勾三搭四朝秦暮楚!
尤其是连景濯顶着那样一张脸。
一张和大师兄一样的脸!
本该是对她持有万千呵护与关爱,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宝贝,全部捧来哄她开心,心甘情愿给她摆平所有烂摊子的脸……
她恨极了!
想撕碎连景濯可恶的容颜,让他再也不能顶着这副容貌,对自己做出那些恶事!
可是她也明白,连景濯,就是连景濯。
她看不上,暂时也没法摆脱,只能忍着。
因此,连景濯吆五喝六她能忍,与旁人亲密她也能忍,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也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咬着牙去忍!
但连景濯却还用这些无端之事,来指责她水性杨花……
她?
水性杨花?
呵,她又不是泥菩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她有今日,难道不是拜连景濯所赐吗!
连景濯万万没想到,会在童初颜脸上看到如此悲切又无奈,同时还充满了痛恨的神情。
他觉得,童初颜是不想再伪装限量大度了。
倒也无事,有些话说开了,情绪暴露出来,反倒能让两个人更近些。
“你别怕。”连景濯轻叹一声,靠在枕头上,一脸认真:“我许诺于家迎娶于问凝,是因为她以性命为我挡箭,我欠了她的,所以王妃之位,只能给她。”
童初颜抬眼看他,好看的杏眼微微眯起,疑惑又不解。
连景濯反倒平静下来,轻轻拉着她的手,接着道:“你我已不似从前,我不瞒你,我对你是生出了喜爱,因此,即便你将来屈居侧妃之位,我也会护着你,有我的恩宠,世人也不敢对你肆意取笑,阿凝是个大方的人,也不会苛待你与你的孩子,所以……”
“我可去尼玛的!”
童初颜再也忍不住了,这都什么狗屁渣男语录?
她抄起枕头就往连景濯头上砸去,同时手脚并用,直接把连景濯推下床。
尤不解气,又抓着被子和床尾柜子上的东西全往连景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