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都爱面子,童初颜表示大方地让步。
就是这副可怜的身子,明明是为了连景濯,才悲催地从马背上摔下去。
谁知道自己都还没能治好伤势,这疯批居然又害得她摔了一跤,浑身上下都没一块好肉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切!”她越想越气,咬牙低骂。
连景濯怒极:“你说什么?”
童初颜下意识地往后一闪,确定连景濯没继续动手,才哼道:“我说,我惹不起你,我走!”
“回答我的话,你是怎么学会的医术?”连景濯冷声追问。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飞奔出去的脚步声……
还有……
“夫人,您没穿鞋?”
“夫人,这是侯爷的棋盘!”
“夫人?”
千舟一声更比一声错乱。
连景濯:?
她在玩火!
“千舟!”连景濯怒喝:“把她给我……”
“侯爷!”
千舟大着胆子打断:“侯爷,夫人也是为了救您才受伤的,方才是胡来了些,不过,她扎针也就此中断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好,要不……这次就算了?”
连景濯唇线紧绷着,在原地站了半天,愤而甩袖。
见状,千舟在心里默默替童初颜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看在夫人指挥得力,令他们不曾受伤就战胜了那群刺客的份上,他才不敢冒着风险求情!
……
这边,童初颜连着棋盘带小火锅,飞速冲出了主院,直到弯月接了过去,才呼哧呼哧地大喘气。
身子骨不太行啊,重死了!
“夫人,您可真是太乱来了!”弯月端着棋盘和小火锅,亦步亦趋地跟在童初颜身后,一脸无奈:“您怎么能当着面,和侯爷斗嘴呢?说的那些话,听得奴婢都胆战心惊!”
童初颜扯了扯嘴角,她也不想的好不好?
可她这个人,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谁跟她玩硬的,她肯定二话不说刚回去!
要不然的话,穿越过来那天又怎么脱得了身?
“傻丫头,人家对你不好,难道你还要主动贴上去?”
她冷笑:“都是爹生娘养的,凭什么人家生气我就得受着?我又不是生来受气的,才不忍着他!”
“你也要记着,你是我身边的丫头,我有好吃好喝的都会记着你,你也听我的,但是旁人,于你没有恩情,又不是你的东家,大可以不去理会!”
听到这样的言论,弯月只觉得心中一震。
夫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忽然有了这么多奇思妙想的呢?
而且,听上去好有道理的样子……
“走,咱们回去接着涮火锅,明天若无事,就带着你做烤串!”
童初颜可是盘算好了的,童家的事需要解决,却不能急于一时。
在这段时间里,她才不要一个人伤春悲秋,而是要好好的享受生活!
“嗯!”弯月用力点头,跟着童初颜走回宁静又偏僻的枣榆园。
一整晚吃饱喝足,还忙着给自己施针活骨,折腾到天快亮了才歇下。
可就在睡得正沉的时候,弯月忽然兴高采烈地冲进来:“夫人,夫人快醒醒,宫里来赏赐了!”
童初颜吓了一跳:“赏赐?”
她摆摆手,翻个身接着睡:“赏赐又没我的份,别烦我!”
“咳咳!”
千舟的咳嗽声!
童初颜猛然睁眼,爬起来一看,才发现连景濯居然站在房间里,千舟则守在门外。
而且,千舟带着好几个下人,个个手里都捧着十分贵气的锦盒。
“真有赏赐?”童初颜瞪大眼睛。
只不过,皇宫里的人为什么要赏赐她?
连景濯听到童初颜这副见钱眼开的语气,就忍不住心生嫌恶:“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童初颜翻了个白眼,你丫本来就看不出来!
“你过来干嘛?”她更嫌弃。
枣榆园的大门口,写着‘欢迎光临’四个大字吗?
“童氏,跪下。”连景濯面露不屑。
童初颜满头问号,跪下?
“夫人,要接旨!”弯月及时拉了她一把。
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千舟双手捧着的,是金灿灿的圣旨!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本来处境就岌岌可危,她可不想再让连景濯抓到个‘不敬皇恩’的罪名!
无奈,也只能下床走到正厅,跪着接旨。
千舟打开圣旨,高声念道:“承恩侯之妻,童氏,心意至诚,其情可表,勇气可嘉,奋不顾身救护承恩侯之功,当为天下女子之表率,特赐黄金百两,锦缎十匹,红玉一盒,翡翠手镯一对,以滋嘉奖!”
听到这些,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童初颜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赏赐,是因为昨天救了连景濯才得到的?
不过皇帝把连景濯看得也太重了吧?
黄金,百两诶!
还有红玉和翡翠,以及锦缎,可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她再抬头,看到连景濯唇边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