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颜正要往外走,童定安已经大声叫住她:“不成!你一个才刚出嫁两年的女儿家,如何能去管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
“爹,咱们家不能再乱下去了,下人也说了,堂弟已经被抓起来,我过去也就是看看,了解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出不了大事的!”童初颜不由分说,叫上弯月就往外走。
童定安急得不行,可家中还有一堆的烂摊子,也只能作罢。
幸好的是,连景濯还在府上,其侍卫千舟对童初颜的事还挺上心,此番出门,应该也不会不管。
可连景濯还真就没打算管……
千舟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家主子,这个表情,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如果他真没猜对,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侯爷,属下当真不用跟上去?”千舟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
连景濯不耐脸黑:“罗嗦什么?”
千舟往后退了一大步,摸了摸鼻子:“这次夫人的事,要不是侯爷授意,属下何苦费力气去审那群小喽罗?”
“事关颜面。”连景濯惜字如金地蹦出几个字。
现在,童初颜明面上还是他的妻子。
死了可以,但只能死在他手上。
旁人若想染指,不论是杀,还是欺辱,还得看他乐不乐意。
千舟抬眼望青天,他总觉得,侯爷之所以插手,可不仅仅是关乎面子吧?
而且说实在的,昨天晚上,从夫人发现不对劲,到迅速做出反应,最后果断出手……
如此行事作风,连他都有些佩服!
“夫人的性情果真是大不一样了,就是不知道,童家二房的公子莫名担上人命,夫人还能不能解决?”
千舟独自碎碎念:“死的那个虽然不太打紧,可到底是个良民,又是在许知府的地界上,而这许知府背靠的是摄政王,不一定能给咱们夫人面子,估计难!”
连景濯眉头一紧,许知府、摄政王……
再到大皇子,和连贵妃!
如今牵涉其中的,则是童家唯一的公子。
应该不是巧合?
“她既那般厉害,那就让她自己摆平,生死由命。”连景濯神色漠然。
千舟欲言又止,这后面牵扯的人多了,可不再是府里这样的小打小闹,还是听从侯爷吩咐。
半晌。
连景濯有些恼火地抬起下巴:“还不派人去盯着?”
“侯爷不是说,让夫人生死由命……”
话还没说完,察觉到连景濯越发不耐,千舟浑身一抖,赶紧开溜:“是,属下一定让他们及时把消息传回来!”
懂,人也不能死呗!
……
童初颜只带了弯月一个,再就是赶回来报信的护卫阿鸣,坐着马车,即刻赶去距离京城不过十里地的容县。
“你家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不要遗漏!”童初颜想了半天,实在没找到关于原剧情的多余线索,只能趁着现在问个清楚。
阿鸣一边赶车,一边回头:“公子路过容县,原本是打算赶快回京的,谁知遇到昔日同窗杨家公子,那位杨公子本就是户部侍郎之子,此番也在户部谋了个闲差,非要拉着我家公子喝酒,公子推脱不过,只好跟着去了酒楼!”
“喝到昨天半夜,也一直好好的,谁知道今天天未亮,酒楼掌柜家未嫁的女儿冲了出去,哭哭啼啼说公子轻薄了她,公子不肯认,一转头的功夫,那姑娘竟触柱而亡,掌柜悲愤交加,当场就报了官!”
听到这里。
童初颜已经大概明白,这条人命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棘手的问题在于,那杨公子背后的杨家,是大皇子忠实的拥护者。
大皇子恰好又是连贵妃所出。
而和大皇子有着过命交情的人,还刚好就是摄政王……
“容县的县令是谁?”童初颜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弯月立马回到:“这个,奴婢曾听老爷说起过,容县虽有县令,不过因为靠近京城,所以大多事物还是许知府经办。”
许知府?
说得通了!
许知府,许文,也是那摄政王的狗腿子!
无巧不成书,但这次童生栋的事,着实就是被人摆了一局。
问题在于,童生栋究竟有没有迫害那个姑娘?
如果有的话……
虽然觉得二叔有点惨,但也不得不弃车保帅了。
反正童生栋敢做下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丢了并不可惜!
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容县。
酒楼位于容县最中央的位置,远远的就看见这里人流如海,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挤过去。
外面都是官兵,里面哭哭啼啼,略略看一眼,只知道里面站着几个人,还有就是跪在那里的童生栋,和躺在另一侧的可怜姑娘。
扑在可怜姑娘身边嚎啕大哭的,估计就是酒楼掌柜。
“生栋。”童初颜快步走进去,先叫了一声。
记忆中的童生栋,虽然有些顽劣,但是在性情上,还是比童夏烟好很多,所以他们儿时的情谊还不错。
如今看到他,长高了,却也瘦了,小白羊一般的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