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站起,上前拉着朱娴的衣袖,哽咽着说道:“好闺女,大妈知道你是好心,听大妈的话,先回去陪着孩子们。我家国明是浑了些,好歹我和你大叔是他的父母,他不会真要了我们的命。”
朱娴默默地看了邬大妈一眼,扭头又在邬国明身上扫视了一圈。
撞上她的视线,邬国明握紧拳头在半空中,作势要打她。
“好,大妈,我就到外面等着,要是邬国明再敢伤害你们,你就大声喊。”
谁家都有想要隐藏的事,哪怕为了保留最后一丝体面,朱娴再放心不下,也得先离开。
她没有直接回家,假借送还水桶,隐去了隔壁厨房。
邬家的厨房要比她家大许多,灶台旁边放着一台石磨机,靠近石磨机的下面则是一只水缸,里面白花花的,养了足足半缸的豆腐没有卖出去。
朱娴站在水缸前,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不知过去了多久,邬国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依旧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然后,忿忿的离开了。
被打断思绪的朱娴,连忙跑去了堂屋,看到邬家二老一左一右安然的坐在长凳上,关切的问道:“大妈,大叔,你们还好吗?”
“无碍,无碍。”邬大叔朝朱娴强挤出一抹笑,视线转到身边的邬大妈身上时,他不禁又叹了口气,“今儿的罪全白遭了,明知道他不敢真对我们怎样,你怎就狠不下心来。那两百块钱可是留着给你治腿的,给了他你的腿怎么办?”
邬大妈收了泪,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老头子几句,但又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只能强词夺理道:“我的腿没大碍,老毛病了,多穿几条裤子受受暖就行了。国明他这次是去做生意,说不定能赚很多钱回来,我们要相信他。”
做生意?
也就邬大妈对宝贝儿子层出不穷的谎话深信不疑,相信用不了多久,钱花光了又得跑回来闹上一闹,届时又不知道会编出什么新的理由来。
插手邬家的事,本是朱娴看在邬大妈的面子上才多的一事,她原想利用自己后世的法律知识打压一下邬国明,好让他以后收敛一二,可惜邬大妈护子心切。
算了,她原就不想管的。
“大叔。”朱娴悄然话题一转,“我想跟你买些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