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回房后,先洗了个澡,看着身上的疤痕都结了痂,也不需要再上药,身上有些淤青,等睡觉的时候擦擦药差不多就行了,就没再让腊梅上来,她快速的洗完澡出来,看见化成人形的夏藤正坐在她房间里。
年轻的男人只穿着睡裤,裸着上身,头发像个鸡窝一样乱糟糟的。他大刺刺的坐在床上,背对着洗手间的门,听见脚步声也没回头,只是一下一下活动着脖子。
男人的颈部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脖子和背部颜色分成明显。惊鹊忍不住抹了一把。
夏藤感受到背部的触感转头看向惊鹊,语气哀怨道“你给女流氓,这么久了都不关心我发生了什么,上来就对着我动手动脚。”
惊鹊坐在他旁边“我怎么没关心你,是你一直汪汪汪我又听不懂才懒得理你的。”惊鹊掐住他的脖子,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问他“快说,你到底和腊梅私底下有什么勾当,今天山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夏藤搂着惊鹊的腰,任由她掐着自己的脖子,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也没怎么回事,就是吃了一个瓜。”
“什么瓜?”惊鹊最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熟人的热闹。
“这得从二十年前说起...”
“长话短说。”
“前几天腊梅打听到自己父母现在生活的地方,然后去闹了一顿,现在人家来寻仇了。”夏藤迅速说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短短一句话足够震惊惊鹊一整年,“也就是说腊梅的爹妈现在来会馆找腊梅寻仇,腊梅干了什么让人家千里迢迢赶来寻仇啊。”我梅姐厉害啊,惊鹊在心里给腊梅竖了个大拇指。
“不是她父母,是她那一族的人。腊梅当年是被抛弃的,这么多年心里的怨恨一直都没消失,但她具体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馆长应该知道。”
夏藤这句话就像一道雷直接把惊鹊给炸了起来,“把自己女儿抛弃了现在还有脸来寻仇?”虽然她跟腊梅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是让惊鹊替腊梅打抱不平。
冷静了一会儿,惊鹊突然看向夏藤“你给我老实交代,今天山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尤其是今天我以为我就要丧命于此,我还那么年轻,我就谈了一个男朋友就死了,那不亏死了。”惊鹊夸张的一边说余光还瞄着夏藤的神色。
果然夏藤听到她的话面带不悦的哼了一声,那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还想谈几个?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他站起身来做势要抓惊鹊的脸,惊鹊躲着他的手,笑着说道“我人生还那么长说不定等哪天就和别人看对眼了呢。”
夏腾越听越生气,一把拉过她按在床上伸手就挠她痒痒。
惊鹊痒的不行但还是嘴硬的说“你活该,谁让你有事瞒着我的?你在瞒着我,我...我就真和别人看对眼了不要你了,”
夏藤顺势躺在床上一手揽着她,惊鹊嫌弃的把他推开“别碰我,我头发还没干呢一会儿把床弄湿了,你倒好睡你的狗窝里,我还得睡床呢。”
夏藤:“我偏不我今天就睡你床上。”
“你敢来我让腊梅变成猫挠你。”
“哼,我会怕她才不可能”夏藤拉着惊鹊的手,“你真想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来的目的。”
惊鹊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打,“好你条死狗果然有事瞒着我,你不清楚他来这的目的怎么知道他是来找你的。”
夏藤抬手挡住她的枕头攻击,笑了笑道:“是从清河来的,他身上有来自清河的味道。”
“清河,那不是你老家吗,他们怎么找这儿来了,他们找你干什么。”
惊鹊对着夏藤就是一连三问,不过夏藤对此也是一头雾水。
“不知道,大概是清河那边出了什么事。”
惊鹊:“清河出事儿找你干什么,对了,从那个人身上衣服的淋湿程度来说他应该在下雨前就在会馆里了。他会不会是来灭口的。”
夏藤摇了摇头“不会,他来会馆里好几日了,再说我也没招惹什么人。”
“馆长没发现?我会不会打乱你的计划了。”惊鹊的声音越来越小。
夏藤看着她那心虚的小眼神压下心里的不安,他要回清河,那个承载着他童年和一生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