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盯着夏藤,脑中上演了各种戏码,被人夺魂,被人控制,或者这根本不是夏藤。她越想越害怕,手微微颤抖向着门口移去。
夏藤被她盯得只发虚,说着说着话惊鹊的眼神就变了,一动不动看着他,感觉下一秒就能拿刀捅他。一人一狗相互惧怕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惊鹊移到门口,一个人影投在对面柱子上,就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消失,带起一阵极小的风。惊鹊站在门口,看着暗下来的天空最终追了上去。
雨已经没刚才的这么急了但还是是滴滴哒哒不停,风却停了。惊鹊追着人影出了会馆,她一边追心里还思考这人的意图。夏藤是为了腊梅受的伤,他不去找腊梅在夏藤房间外干什么,到底是两人分头行动,还是根本就不是一伙人。
惊鹊追着他一路进了山,速度也来越快。山上全是树,一不小心就会被不知道那里伸出来的藤蔓绊一跤。起雾了,对方却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处不动。
惊鹊弯腰从地上捡了一跟木棍,虚空比划了两下,脑海中不断脑补会发生的情况。双手握住着木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山林树木众多,加上天黑起雾,随便上那个坑里一躲说不定就躲了过去。现在停下不是故意引她出来就是要杀人灭口。
后悔也没用,谁让她追出来的,惊鹊慢慢靠近那个人影,不对劲。靠,这是个假人,她一把扯下挂在树上衣服,心下一松直起身来。就在这时,侧后方的树上跳出一个穿斗篷的人影朝惊鹊袭来,惊鹊本身就未有防备,一掌就被打出去老远,身体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今天的天黑的特别快,会馆现在没有游客,所有人都在后院忙自己的事,连厨师都罢工不干,每个人轮流做饭。这个时候的饭菜味道也是一天一个样,不知道谁带的头为省事吃火锅,自那以后每当闭馆的时候十天有八天吃火锅,更没有人愿意炒一个菜。所以今天的晚饭就是火锅,不过是粥底火锅不带一点辛辣。
碗筷都准备好了,云石上楼叫人吃饭,结果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夏藤看着惊鹊突然跑出去察觉不对劲,立马追了上去,但惊鹊能直接翻墙夏藤却跳不上去,虽说狗急了还能跳墙但以现在夏藤的实力确实不行。他只能绕门出去,等他出去后惊鹊已经追着人跑远了,他只能根据空气里的一点味道跟过去。
对面的人根本不给惊鹊站起来的机会,在她落地的那一刻飞身赶来,动作迅速几个跨步便来到她对面挥拳而出直击面门。惊鹊双手持棍挡在脸前右腿顺势把对方踢倒,顺势翻压上身,握着刚刚被他捶断的木棍刺向他结果被他稳稳抓住连带惊鹊一起甩了出去,惊鹊接机站起身子。
雨彻底停了,林子里静的可怕,他们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惊鹊紧紧握着手中的棍子,死死盯着他。什么人啊,还带着面罩,是害怕被人认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和别人动手,对面的人会毫无顾虑的对她出手,是生是死全看本事。
重重枝叶遮天蔽月雾气一点点弥漫上来,雾越来越大了。惊鹊猛地把手中的半节木棍像扔飞刀一样扔了出去,握着剩下的半截棍子转身就跑。她可不想为了这点事把命丢这。
惊鹊向山下跑去,视线越来越不好,她用嘴叼着木棍手脚并用爬上一颗,站在树枝上回头看。几条粗壮的藤条齐齐向她袭来,惊鹊腾空而起跳到另一棵树上堪堪躲过这一击,刚才站过的地方直接被拦腰截断了。
这是想要她命。
“汪汪汪。”夏藤感受到山里的变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惊鹊可能跟人干上了,他循着发出响声地方奔去,突然几条蟒蛇般粗壮的东西从地下伸出来拦住他的去路。惊鹊听见夏藤的狗叫加快速度在一棵棵树上跳来跳去。
看到了,她俯身冲下去,抱起夏藤展开翅膀就飞了起来。惊鹊抱着夏藤在树林间穿梭,林子太密且毫无规律导致惊鹊根本飞不起来,地面上全是手臂粗细的绿藤,她只能边飞边撞树。树枝抽打在脸上的和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她护着夏藤和自己的眼睛在树林里乱窜,下山的路被那些绿藤堵住,她只能拐弯朝另一个方向飞去,幸亏她对这山熟悉,要不然都绕不出去。
那些绿藤始终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仿佛猎手戏弄猎物。惊鹊俯身把夏藤放下来然后收下翅膀快速在地面跑起来,树木逐渐变得稀疏起来,冲过一个缓坡他们到了环山公路上来。惊鹊冲到路中间,那些东西果然没有在追过来。
她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身上还火辣辣的疼,等心情平复下来她问还保持戒备状态的夏藤“这和那天偷袭会馆的是同一人吗。”
夏藤摇了摇头头,这人是从他来的。
歇够了,一人一狗往会馆里走去,没打招呼出来这么久里面的人应该会担心的。
那些植物还未离开,惊鹊感受到他们一直在黑暗里潜伏着。走到通往会馆的那条山路上,一个人正慢悠悠的往上走,黑暗中只能看个大体轮廓,是个男人,好像还是个长头发。
那人听到声音回头看过去,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惊鹊和夏藤快步走上前,借着那人的手机亮光惊鹊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