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馆里的妖精不多,孔宣不在,除了腊梅,能指示你的,那还剩下谁呢...”惊鹊停顿了三秒引得云石抬头望向她“是馆长。”
时间仿佛静止了,云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从他眼神里已经得到答案了。
馆长到底要干嘛,怀疑夏藤是自导自演吗?惊鹊心中狐疑扭头看向地上的黑狗。
夏藤:嗯?
还是等他在恢复再说吧。
“那个,嗯...馆长肯定不会伤害你们的,我...我跟踪了很多人了,咱会馆里的妖精馆长都让我监视着,绝不是针对你们。”
惊鹊“...”这就全都招了,馆长你不能再找个靠谱的嘛。惊鹊一脸复杂的看着云石,都把他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你能不能别告诉其他人,要不然打乱了馆长的计划我会被骂死的。”云石语气中带着恳求,一脸真诚的望着惊鹊,眸子里满是可怜。
“行吧,我不会说的。”
“那夏藤哥呢?”
惊鹊双手捂脸“你看他像是能开口说话的样子吗?”
云石看了看夏藤,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拍干净身上的灰最后说道“我还要去监视其他人,就不多留了。”
就这还去监视其他人,惊鹊再一次祈祷他可别被人打死,这么一个单纯的好人还是活着吧。但她面上还是笑笑道“去吧,祝你成功。”
山里一下雨必定会起雾,水汽和雾气一起笼罩着远处的群山。雨滴滴在树叶上啪啪作响,一扫往常的炎热。
云石站在走廊里,越过会馆的房屋看向远处的山林。以往旺季的时候,那些游客最喜欢的就是这山里的雨,他们说山里的雨能抚平人心中浮躁。
他以前就生活在这连绵的大山里,过着抬头望星低头见土日子,雨天挨淋,冬天挨冻,有时会连个山洞都抢不过。也许是安逸日子过久了,之前的生活也都忘得差不多了。云石想起馆长把自己从山里带出来的时候,那也是一个下雨天。
云石转头盯着紧闭的房门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惊鹊。会馆与外界不同的地方,是因为这里一切都美好简单,纯净无忧。可只从会长房间遭窃后他的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被打破了,平静的水面下暗藏的一切都将要破水而出。
他害怕,害怕这么多年的生活就是一场幻想,害怕高楼坍塌他却无能为力,害怕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为什么大家都不能单纯一点呢,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多好。
房间内惊鹊坐在床上双手托腮和夏藤对视,眼睛里有一点茫然“他还没走,想干嘛,不会是想继续监视我们吧。”她放下拖着脸的手,迅速捂住夏藤的狗嘴“不许汪汪汪,烦死了。”
夏藤“喵。”
...
“嗯...腊梅姐好像有点不太寻常。”云石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嗯?”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把惊鹊吓了一跳,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那种不太寻常?”连云石都能轻易看出来,会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感觉和原来不太一样了。”
“感觉?”果然还是不能相信他的话吗。
“啊..不,也不全是,只从夏藤哥出事后,腊梅姐晚上都会悄悄出去,等回来时都天都大亮了,问她怎么去了,她说去晨练了。”
惊鹊听着他的话,手指轻轻点着桌子,大家为什么都这么神神秘秘的啊,简单点不行吗。她看着会馆中最简单的一个人,摇了摇头。
“鹊姐。”云石见她发愣伸手挥了挥“你是知道了什么吗?”云石以为她想通其中的门道了。
“你不用把这些告诉我的。”惊鹊看着眼前的这个傻孩子,万一她要是真和腊梅是一伙的,那他这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我不知道馆长要干什么,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会馆就这么败落下去,大家有什么不能好好的解决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激进呢。”
惊鹊看着眼前比自己都高出一头的少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他,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肩。云石不知道会馆中发生了什么,他云石希望惊鹊能有所行动,至少可以查明腊梅到底和会馆遇袭有无关联。
此时现场唯一一个知情的狗正默默看着上演苦情剧的两人,关于腊梅的私事他保证过只告诉惊鹊。但...看着眼前的少年,这明显是已经脑补出一整部狗血剧情了。
惊鹊把云石送出去,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夏藤跳上椅子前爪扒拉着书桌,狗嘴里咬着一支笔艰难尝试在纸上写字。
看来夏藤知道这件事的内幕,黑狗吊着写了一个字的白纸跳到床上,空白的大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个“走”字,“走,走去哪,我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吧,虽然你现在是这个样子,但我不嫌弃你。”惊鹊一巴掌呼在夏藤的狗头上,发出嘣的一声。
哎呀,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惊鹊略带歉意的揉着夏藤头“你还是变回来吧,大不了我闭着眼睛给你说话。你现在这样我是一点搞不懂你想表达的意思”惊鹊跟夏藤插科打诨,就是不往夏藤的想法上说。
惊鹊无父无母从小在会馆长大,除了会馆和学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