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惊鹊看着眼前的大黑狗,脸上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丝毫没有对男朋友受伤而显露出关心的神情。因为就在刚刚,夏藤变回来了,但是个裸男。虽然只有三秒,但不妨碍惊鹊把一切都了去。
惊鹊捂着脸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害羞什么,哈哈哈哈。”
夏藤整个狗缩在墙角任由惊鹊说什么都无动于衷,他刚才就不该嘲笑云石,这报应来的太快让他猝不及防。
惊鹊拽着夏藤的尾巴甩了甩,见他还是不自己就在夏藤房间内随意翻着,并没有什么让惊鹊在意的东西。不过,这间房里有两个窗户,一个是面对院子,另一个是面对门外的走廊。夏天风一吹,穿堂风别提多舒服了。
之前她和夏藤一直在一所大学里,夏藤毕业后回到会馆帮忙。已有一年多的时间未相见,等惊鹊毕业回来后却发生了这种事。虽然惊鹊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看现在的情况这件事好想跟他俩没什么关系。最终惊鹊在两天后的面试和留下来看热闹中选择了后者。
腊梅说的对,自己不是师范生出身面试也不一定能过,但热闹只有一次,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但现在...惊鹊不得不重新考虑对未来的规划,她从书桌前站起身,放慢脚步走到走廊的窗户跟前,夏藤则汪汪汪叫个不停。惊鹊慢慢抬起窗户,伸头向外探去,然后蹑手蹑脚的翻了出去。
她看着把头贴门上的云石,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地衣服倒是干净了,看来是刚洗完澡。她心里哼了一声,这小子几年智商不见长胆子到大了起来。
惊鹊走过去一只手慢慢握住门把手,脚上一使劲把人踢了进去。
云石听着房间里汪汪声,还在思考发生了什么时候,突然感到一片阴影落在自己身上。就在他抬头向上看时惊鹊一手开门一脚踢人,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进屋里。他抬起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的漆黑的鼻子以及一张漆黑的脸,下一秒,就被一只脚踩在被背上动弹不得。
惊鹊抬脚踩着云石,双手抱臂一言不发居高临上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云石。云石则保持五体投地的姿态,一动不敢动。
他命可真苦啊,云石对上惊鹊冒着怒气的眼睛,身上不停地冒冷汗。本想当一个无忧无虑每天干干活吃吃饭睡睡觉的小透明,可现在却每天提心吊胆监视别人,更吓人的是还被抓了,他好怕啊,他想回去上学。
惊鹊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这时候倒想当缩头乌龟了,故意加重脚上的力气,嗤笑一声道“你这是因为我刚才嘲笑你而展开的报复吗?”云石感受着背上的压力,在惊鹊话说出口时就练连忙反驳道“不是不是,没有没有。我...我...”
没等他说完,惊鹊就接话道“那你这是来监视我们的。”
“啊这...啊不...不是”云石从小就柔柔弱弱的不像个男孩子,更没有撒过谎话。此时他的感觉自己耳朵都要烧起来了,大脑处于宕机状态没有一点思考力,找不到合适借口的他只能结结巴巴的反驳。
惊鹊把脚拿开,一只手把地上的云石提溜起来,让他坐在地上。她看着耳朵爆红眼神躲躲闪闪的云石,微微弯腰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视线平齐。努力装出很凶的样子。
“汪~”夏藤叫了一声,这个女人这么暴力的吗。
对上惊鹊视线的那一刻,云石更害怕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上学,不要再干这种偷鸡摸狗战战兢兢的日子了。
“说,谁让你来的,来这儿干嘛。”
云石从自己暴露的那一刻起就陷入巨大的恐惧中,他不是小孩子了,明明知道惊鹊不可能真的打他一顿,但自己心里的横着一道坎儿,不可能像没事人一样嬉皮笑脸的回复她。
他攥了攥满是汉的双手,使劲摇了摇头,不能出卖馆长,不,是不敢。
惊鹊看着露出一脸视死如归表情的云石,最终还是换了个方式“我问,你答行不行,对的就点头错的就摇头,行不行。”
云石扭头看向一边保持沉默。
“是腊梅让你来的。”云石不动。
“难不成你和袭击夏藤的人是一伙。”惊鹊故做惊讶的问。
“不不...不是。”他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角,强撑着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惊慌,但此时他突然睁大双目身体前倾声音拔高。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他怎么可能想要害夏藤,夏藤哥对他这么好。
哦,对夏藤这么忠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