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有点炸毛,额头贴在他脖颈的皮肤上,他的下巴还磕着她的侧脸。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副老夫老妻的态度了?
如意懵,努力回想……确实不记得昨晚怎么睡着了,又怎么变成这样的。
只能说那软筋散药效太好了!
一时无言,但如意努力想了想脱身之法,说道:“我饿了。”
永夜果然缓缓松开了她,慢慢起身。
他墨发散着,披在肩头。衣衫有点凌乱,敞开的衣襟里是结实的胸膛。永夜刚起时的神情一惯是慵懒,散发着几分魅惑之意。
迈着长腿下床,他找到如意的外衣,用一根手指挑勾着递给她。
如意伸手拿衣服,顺势抬头看他,那眼神里似笑非笑似,一手抱胸一手勾衣的把她看着,衣衫松散着,浑身透着慵懒魅惑,如意总感觉他这是挑逗示意……
手顿了顿,不敢再看,脸有点红,如意低下头快速的拿了衣服。
永夜轻轻啧了一声,也不知是在不满什么。
此地名河临,是个颇大的县城,距京都骑马四天,而如意晕晕睡睡坐马车用了五六天。
既然脱离了危险,也要在这留两日等随侍赶来,几人便要上街吃饭采买,传递消息。
坐在一家铺子里吃早餐,见永夜较为熟悉的样子,如意便问:“我猜你来这吃过?”
灵永夜点了点头:“之前路过这里。这家只做早餐。”
铺子的特色是饺子,每个口味都点了。灵永夜看如意选不出来,便拿了个空碗每个口味放两个,再舀上汤,撒一点辣椒醋,看起来便格外丰富好吃。
破戒和尚坐在如意另一边,也不怕烫,吃得啧啧有味。
“看不出来你相好还是个会吃的。”
如意吹着饺子,翻着白眼:“会吃怎么了?”
破戒和尚:“像老子这种天天夜里活动的,要不是累了,可不会特意爬起来吃早饭!”
莫义插话:“天天晚上出任务也习惯了,怎么会累?你累了还要起来吃?”
破戒和尚:“出任务有什么累的,当然是和美人玩才会累了!”
莫义好奇:“和美人玩有什么累的?累的你要特意起来吃早饭?”
破戒和尚:“就知道你小子不懂,和美人玩都是一夜一夜的,刚好玩到早上吃完饭回去睡啊!”
说着,破戒和尚转头把灵永夜打量着,说道:“不信问你这位大人,老子看他绝对是个老手!”
灵永夜:……迅速去看如意的表情!
如意:……我吃的不是饺子,是刀子。
缓缓地放下勺子,如意坐直,看着破戒和尚,眼刀子给他一把把的扎他光头上。
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寒意,不敢作声,连动作都尽量减少。
只有破戒和尚依然无觉,摸了把光头:“老二,吃不下?老子可不会帮你吃!”
“不吃了。”如意气郁,站起来就走。莫义和两暗卫赶紧跟上。
桌上只剩下破戒和尚,他的护法枭,以及灵永夜。
灵永夜也放下了筷子,双手插胸,面色黑沉冷凝的把那光头盯着。
这下冷得破戒和尚也发觉了,莫名就想哆嗦一下,但老江湖嘛,还是忍住了。
他瞅了瞅灵永夜要吃人般的表情,咳咳了两声,说道:“怎么,你相好不知道你这么会玩?”
此言一出……灵永夜的表情愈发难看,杀意顿起,感觉他随时就要动手劈了光头。
破戒和尚瞬时感觉到光头不保,连忙挽救:“这事吧……你相好要越是介意,就越得点破!不然,这个疙瘩永远在心里,你们还怎么处?不破不立嘛!”
这么一说,灵永夜仿佛听进去了,面色还是黑沉,气氛还是冷凝,但却没那么强的杀意了。
破戒和尚趁热打铁:“佛曰回头是岸……你若与她相好,当从此路回头,不能再碰别人就是。”
灵永夜默了默,缓缓说道:“自对她动心,便无法再碰别人,也不会再碰。”
破戒和尚:“善哉善哉,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既已回头是岸,她也当能渡此心魔。”
灵永夜还是甩了几个冷眼过去,这才起身走了。
直到他走远,枭才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道:“大当家,还好你会忽悠,不然刚才差点就要被二当家她相好给劈了。”
破戒和尚也摸了把光头,真是出了一脑门的汗。刚才杀意太强,他瞬间感觉到打不过,只能临时抱佛脚。
“还好老子读过佛经,佛祖都搬出来了,还镇不住二当家她相好?”
说罢,和尚吃下最后一个饺子,还把汤都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