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掠至赵如意寝殿，经过这两天，门口的侍从已经对祭司大人这举动接受无碍了。
“王上呢？”
看着殿内扫洒收拾的侍从，他们似乎习以为常。这个时候这样收拾，便是赵如意不在的意思了。
“禀祭司大人，王上午膳后，给您送完东西就走了。”
直到车马行装出了灵域，灵永夜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旁边随侍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了，问他：“大人，出灵域了，我们去哪？”
灵永夜看了眼不远处的分岔路，想了想道：“先去溪源峡，沿途发讯让消息网动起来，找到王上的所有消息便立马报来。”
溪源峡在大夏之南，而此时的赵如意已经和江遥换了套行头往北而去。
“遥遥，你姘头说的九瓣净莲的消息是真的吗？”
“那不是我姘头……当然是有消息，不然我从大贺赶回来，催着你祭祀搞完就走干嘛！”江遥依旧神色寥寥，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
“那他有没有说，那莲是在哪传来的消息？”如意又问。
“北境之外，雪国。”江遥答。
赵如意点了点头，看来是有点可能了。毕竟很多人不知道，此莲不长在水里，而在于冰天雪地。
但净莲和雪莲又不同，若世上真的还有净莲，那么可能是仅存的。这既是江遥所需的东西，也是自己需要用到的东西。
若消息为真……此次，净莲必须拿到。
于是乎，永夜和如意的确同往大夏朝去，却一个向了南一个向了北。
灵永夜在溪源峡逛了几日，游船看景，乘舟垂钓，闲时也倚着船栏吹一二曲，引得同游船的女子妇人纷纷靠拢，时常还有美人搭讪示好。
他惯常温和有礼，笑容也和煦，只道自己是经商来此，偶有闲暇，游玩一番倒是惬意。
陆陆续续有消息传来时，永夜已经走完水路上岸，进了津城。
此城繁华，离大夏京都也近，一向有得力的亲信经营，很少出差错，他便很少来此，这趟倒是让这些人惊喜交加了一回。
王上果然曾来过津城，这是唯一找到的线索。王上很早就开始出入外界，早年还有先王带领，即位这两年多时间，倒是独自出入的频繁。
但因王上每每只从暗卫营里拨亲信跟随，暗卫只直属于王上自己，也因此从没给大祭司报过什么消息。
本也没人拴得住王上，灵域也并不同于其他国家需要君王管理，而王族的医毒传承自是要入世历练，独当一面。
但历来大祭司之所以在外经营，也有保护入世的王族，打点外务的意思。可当今王上却仿佛完全忘了这个大祭司的作用。
灵族圣地也少有人见过王上真容，一旦出世确实一时间他人难觅消息。
永夜微微轻叹，似是纠结到底是该放养还是该找回来仔细照顾才是。
“继续探访，另外传讯回去，让姜如玉找亲随摸排一遍，问问侍从们王上惯常去哪。”
在津城时便有人收到消息，陆续有夏朝的王公贵族试探着来约见。虽不一定都知道灵永夜是谁，但或多或少知道这个人能和灵族搭上生意，也是灵族少有的几条商路之一。
灵族出品，必属精品。除了顶层掌权圈子知道的无恙丹之外，外界流传更多的是灵族的各种成药和药材。药丸子量少，价高，但担保极为有效；常见的精品药材也半数出自灵族，甚至传说唯有灵族土地才能人工种参。除此之外，灵族的碧玺矿，也是女人圈子的热议珠宝品种。
往常灵永夜也不自己露面，当然，除非他想，或者对方有足够的实力让他想。
因此，这次有来贴方是大夏的皇室宗亲燕王，倒是个照过面的熟人，从京城派人来客客气气的邀请，永夜还是同意了一去。
已经三个月了，零零散散的消息，只知道王上到过夏朝和贺朝几回，烨朝没有过涉足，倒是往隶属贺朝的边西塞外还有过一些信息，大概是去了个什么部落瞧了瞧。每次数日也都会回圣地，也有过在药庐闭关月余才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在外得了什么药材。
于是乎，这些看来倒真像是王上外出游览历练多趟。
消息都含糊无比，连去处都只有大概指向，也就弄不清楚王上到底在外面遇到些了什么事，认识了什么人，平素又都和谁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