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无奈摇头，准备趁乱退出大厅，让他们自己讨论去。
谁知刚刚起身，灵永夜便截住她，道：“若王上有喜好和意向可以早些说出，到时后宫充盈，可考虑族医建议，先不生子，等二十岁身体条件好时再生。”
赵如意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更心塞了。
“你若问我有什么意向，那我明说了吧。”
“我有心上人了。”
如意的声音不小，还带着点愤然，传遍了大厅。
这一下子，大厅再次寂静无声，且众人满脸写着”惊恐“二字。
赵如意：这难道有这么惊悚吗？不会吧？
“咳咳……但是他不喜欢我，所以我要恢复恢复心情，暂时不想嫁别人也不想娶别人。”
说罢，赵如意赶紧趁大家没恢复过来便溜了。
现在的议事大厅，赵如意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灵潭长老最为激动，恨不得跳到大祭司面前。
“是谁？谁敢甩了我们王上？
“就是，哪个小子这么不长眼，你们知不知道？”
“不知道，知道还不带着二营去剥了他！”
“王上被甩了就这么被甩吗？我们不得去找回场子？”
“我估计不是灵域里的，这两年王上老往外跑，肯定是外界的……”
“没错，当务之急是要知道是谁。”
议论沸腾，这把火也终于烧到大祭司身上。
“祭司大人，您常年在外，是否得到王上的消息？这两年与谁接触的多？与哪个男子最为接近？可有如花名册这样的样貌图？”
灵永夜被问，突然觉得有些口干。
他能说王上在外面没有给他递过一次消息吗？
他这两年确实有考虑过王上的身体健康和婚姻嫁娶，但却没过于关注王上在外面到底和谁交好了。
这种感觉就像辛辛苦苦储满了一仓库粮，结果忽然发现被偷光了。
似乎是自己玩忽职守了？灵永夜想起师尊的交代和先王的嘱托，以前不怎么对他们的话上心，觉得自己完成基础的职责就行，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的确做得差了那么点。
“诸位别急，王上年方刚过十六，虚虚十七，我灵族向来主张十八后才婚嫁孕育，待外出后便先找到王上说的人，先看看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大祭司再次一锤定音：以后再说。众人只得相互议论着散去。
灵永夜打算回去好好看看自己忽略的消息网，本准备走前见见赵如意，又想起昨天她从暗门出来时手腕的绷带。
仔细想想，虽然她用银纱遮了大半的脸，但还是可以看出，额头的皮肤比之前苍白些，眼睛也有些无神感，永夜几乎可以确定，她也是去放了血。
是否和王族有关？还是和祭祀有关？永夜散漫着思绪。但只能猜测，不好去求证。就算要求证……他求证的意义是什么？以他大祭司的身份有去求证的资格吗？
走之前灵永夜还是派人送了点东西去，其实本也是准备带给她。上次好像听她的侍从说过，王上羡慕江遥有一块血玉的勾佩。
血玉有什么好羡慕的？灵族宝库里什么东西没有？
于是乎，灵永夜财大气粗的准备了一块价值连城的极品玉坠，配套同玉料的簪子镯子耳环子。
东西送到后，没多久侍从又原样端了回来，犹豫又胆怯的回复说：“王上说了，上月生辰大祭司已送了礼，这份礼恐送错了，特意退回。因王上生辰不爱办酒，下回补请大祭司吃饭。另外，王上说……说她……不喜欢玉石，大祭司可能记错别的美人的喜好了。”
灵永夜有些无语凝噎，终是问道：“谁说是生辰礼了？”
“圣女刚好在那，说估计祭司大人送的是生辰礼，要不是从地位上就得比长老们送得贵重，不然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好吧之前是为了给王上贺寿定的，但一时没赶上就用别的礼物代替了……
过了一会，赵如意这边的侍从又来了，拿着一份琴谱道：“这是王上赠祭司大人的《安魂曲》曲谱，另带话：祝贺大人已任我族大祭司十周年礼，愿大人身体康健，顺遂平安；神功盖世，幸福长虹。以后也与本王共护灵域，开拓辉煌。”
一番话说得灵永夜怔然。呆了半晌，看了看曲谱，他找出玉骨短笛。
这两年虽未见到过赵如意，但看到短笛倒是会想到她。于是对着吹了吹，虽没有赵如意那晚安魂引流萤，星河挂月潭的境界，但也能成曲，便终于找到了一点点安宁抚慰的感觉。
放下短笛，灵永夜忽而又是一阵心颤疼麻，可这种感觉结束后，他终是觉察了出来，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