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走近,很快探查了江遥的内力情况,发现气海全无波动。
她又摸到江遥手心,笑道:“我想起你了,你是个医女,这手还常常用药杵子。”
江遥得她盖戳认证,连忙点头。
嬷嬷回禀皇帝:“圣上,无一丝内力。”
此言一出,最先失色的是十一公主。
皇帝转头看了看她,像是在责怪她随口指认,说什么不好,说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是高手。
但也不代表江遥全无嫌疑,特别是皇帝还没确认她和无恙丹挂不挂钩。
“若是晏卿在就好了……”皇帝也有点棘手,想了想,这会忙乱的很,就道:“都先关押起来,容后再审!”
于是,关了两天禅房后,江遥又坐上了囚车回中都。
同样待遇的还有彩姑。
但不论是禅房还是路上,江遥有长公主关照吃喝,还是挺不错的。
但彩姑就不行了,皇后一没,十一公主现在也没空管她。
是故,江遥在路上有吃有喝,还有枕头的时候,彩姑瞪着江遥的眼神就更恨了。
“唉……”江遥叹息了声,一路都在惋惜。
袖弩和药袋藏在供殿,后来让长公主去帮忙收起来了,现在又是众目睽睽的,不然这距离,她能用弩准准的打中那双瞪她的眼睛。
紧接着,江遥被带回了中都,关进了刑部大牢。
她还被长公主关照,荣获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单间。
“呵……这下就差大理寺了。”
江遥是真的无语望天了。她和中都是不是真不对付,这刚来没多久,又被关起来了。
现在除了大理寺天牢,这中都能关人的衙门官署,她就都差不多认了门了。
当日又有人送来吃喝的东西,一大桌可以喂饱七八个人的意思,来的正是花凛夏的侍女,江遥这才知道花凛夏早就醒了。
侍女对其他东西知道的不多,于是,江遥在栅栏里对狱卒招手:“哥几个,这么多酒菜,来一起吃呗!”
狱卒一看,果然还有两坛子酒,但牢头还是稳当点,犹豫着没过去。
江遥看出他的纠结,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实际的犯人,又练武功都没有,也没什么危险,主要皇上还等着我去帮他找线索呢,没两天就出去了!”
牢头也知道这姑娘关进来没个明确的罪名,长得也怪好看的,想来也是缘由曲折,不定也就和她说的那样。
于是几人甚至打开了门,帮着把饭菜摆上了桌,让江遥好坐下一起吃。
她看着是个姑娘,但聊天喝酒起来又有点江湖气,倒是让几个狱卒喝几口就忽略了性别,觉着挺像个合眼缘的小兄弟。
牢头道:“你个丫头倒是很会喝,看来平常也不是个能待在闺房的吧?”
“闺房……”江遥笑道:“贺朝这边像我这么虎的还是少有!”
“哈哈你是……你是虎……”旁边狱卒已经有点打结了。
江遥就问:“最近中都有什么大事没有?说出来咱们也点评点评。”
牢头就道:“最大的事不就是……”
他说了一半,又压低了声音,等桌上人都低头围拢过来,才道:“不就是悬空寺墓坑?坑杀的都是皇子皇亲啊……啧啧!”
江遥也一脸唏嘘,上回围猎杀一批皇子,这回祭祀先祖又杀一批,简直就像和皇家过不去。
先到这里,江遥忽然发现,两次出这种事,晏知都不在。
比如围猎他在中都理政,这次祭祀也去了些大臣,死里逃生的,而晏知据说被俘虏了。
江遥就问:“听说皇上很倚重督司大人晏知,这次也连连感叹爱卿没在呢,他还没回来吗?”
牢头又喝了半碗,脸都红了,嘴上也不把了,道:“回来了!虽然消息还没传回来,但我听个营里的兄弟说……”
“督司大人押了边境的嵩将军,还拿了些乱党勾结外国的证据,已经快到中都了呢……”
江遥不知怎么有点放心了的感觉。
她想了想,或许因为她本准备溜出去,再去尽一下保护晏知的职责,但没想到他自己搞定了,已经大获全胜的回来了。
那她不就不用跑了?在这住一住等一等,反正也算在保护的时间里不是。
是故等放到了几个狱卒,江遥起身一晃,自己回了牢房,关好了门。
斜对面彩姑见状,道:“这么好的机会,你竟然不跑。”
江遥:“身正不怕影子斜呗,我干嘛要跑,你这是怂恿我当逃犯,罪加一等!”
彩姑懒得和她磨嘴皮,自顾消失在门口,江遥看不到人,也就回床铺上躺了一趟。
这一等就又是两日,江遥感觉自己得长蘑菇了,主要特别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