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什么,舔到后齿的药囊咬破,吞下了那颗对她来说救命的药。
一只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却晚了一点。
就听晏知的声音极为不满地说道:“白救你了你服毒?”
江遥第一反应便伸手扣住下巴上的手,随即一口咬了上去。
晏知一时反应不及,但绷着肌肉运了内力,江遥此时无力,他收回手时,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等眼前的景物慢慢看清,江遥逐渐明白现在的状况了,她身处一个跳跃着火光的山洞,晏知的脑袋现在在自己眼前。
劫后余生,就算看见的是仇人也没那么可憎了,更何况晏知的脸还算赏心悦目。
于是江遥耐心解释道:“谁说齿中一定藏毒,我那是一颗压制内力的药,再不吃这针扎的内劲四处乱窜,都能把我疼死。”
见她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的确不像是服了毒药,晏知瞥了眼手上的牙印,顾自走到火边坐下。
江遥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烤干了,只是单纯烤干,上面满是海盐的白痕,看着狼狈得很。
她躺了许久,晏知大概也知道她伤得不轻,但第二次没有从她手中保下人来,心里大概还是存着郁气。
良久,他还是拿着卷起的叶子递给江遥,里面盛着能喝的水。
江遥起身接过水就喝了,还看见自己的刀在远处的石头上摆着。她只扫了一眼就低头喝水,这时候肯定斗不过晏知,必须得能屈能伸。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晏知依然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道:“一个海岛。”
她估计也是在海岛,不然晏知也不一定会留她,大抵还是流落到什么荒岛了,多个伴总是好些,到没食物的时候还能多口吃的不是。
江遥又问:“我晕了多久?你把我带来的?”
晏知:“一天一夜。”
顿了顿,他又道:“我把你从海里救上来的,救命之恩,你当如何报答?”
江遥无语,挟恩图报也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但经过前几次相处交锋,也知道晏知这个人大概不喜欢做无本的买卖,做了什么就要找人讨要代价。
她便道:“我不是你的相好吗,不然我怎会被匪人掳走,督司大人救我难道不应该?”
晏知忽然笑了一声,道:“那是应该,那你便也做一些相好该做的事吧。”
江遥抬头看他,就见晏知笑得有点邪肆的意味,心下打起鼓来,莫非自己还要表现的更顺从些?不然他这样子怎么看起来要干掉她一样?
“什么事……”
江遥正开口,晏知忽然欺身靠近,一手撑在她坐着的石台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那张脸靠得她很近,近的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身体不自觉后倾。
晏知道:“既然我们是相好,又流落荒岛,那自然是做一对盖天席地的野鸳鸯,万一没人找来,就在这里再生几个小野人,也就全了你我的情意。”
江遥怔住,惊讶的微微张口,没想到晏知看起来挺端肃的风格,一开口竟还能是这种路子。
这话,她真不知道怎么接。只好道:“那还是要有希望的,先别野,万一有人来救呢!”
晏知的手指捻了捻她白嫩的下巴,见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复原状,完全没一点被吓到,心下便有些不愉。这女人胆子凶,心也狠,这点小事的确不容易令她动容。
于是晏知凑近她,道:“谁知道呢?不如我们就野到有人找来再说?”
说着,轻轻用力,现在虚弱的杀手也很容易被推倒,江遥便倒回了石台上。
晏知想了想,抬手将她的发带扯了,刚好按住她伸手推他的手,就把两只手腕一绑,推在了江遥的头上。
江遥抬着软绵绵的腿踢了过去,却被轻松的捉住膝盖,弯在了身侧。
练武之人身体柔韧的很,这幅姿态却让晏知压着她时,与她格外贴近了些。
他一顿,抬眼就看见那青丝铺散的女子,细白的手腕绑着发带,脸上有些气恼的红意,眼睛里浮着妖冶的水光。
不知怎么想的,晏知俯下头,试探着吻了吻那红唇,果然激起江遥更剧烈的抵抗。
大概这反而遂了他心中所想,他吻的深入,气息交融,压着她怎么都抵抗不了。
等吻到了颈,触感是柔嫩细腻,但江遥也趁机呼了口气,说道:“晏知!督司大爷,要不等我洗洗下回再来?今日泡过海水我也挺咸的,不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