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撒谎?!”大师兄面无表情,语气加重。
这让危瑶再也招架不住哭着承认了。
于是便有了翁布和田吉看到的那一幕。
舒宁听到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伊审最后捅破危瑶与李公子的苟且事,是打算把她移除道馆,这样就不会有损道馆的形象。
他们还是与天连接的陆地“信使”。
舒宁继续轻叩桌面,如此看来,这件事确实很棘手。
危瑶的情况与自己不一样,自己是被迫解决问题,而她是作为解决问题的工具,一个解决了得到高升,一个解决完会被遗弃。
想到这里,舒宁内心有种与死神擦肩的劫后余生之感。
还好,还好王老爷意会错了陈道长信中的意思,自己才有了三天重获新生的机会。
“师姐,您能帮我跟大师兄求求情吗?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危瑶突然跪到了她面前,痛哭流涕。
舒宁居高临下看她,没有任何怜悯之态。
“你该是知道道馆的规矩。”她的声音淡淡响起。
听到这话,危瑶如同毫无脊柱的人瘫在了地面,面如死灰。
看着她这样,舒宁有些于心不忍,可这件事若是不这般处理,那他们的道馆就无法在这里存活下去。
突然,她脑海闪过一个被遗漏的问题。
她不知道以前这帮道士用了多少次这种办法,但至少她知道,在原身进入道馆时,是没有女道士的。
以前不可能没收过女道士。
可那些女道士去哪里了?难道他们每次用完就丢,除名就与道馆没有任何关系,所以道馆的声誉一直很好。
而她的意外穿越,让道馆多了一位从来没有过的女道长,道馆格局已经发生改变,若是那李公子在外向朋友吹牛自己睡了道士,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困扰和麻烦?
道馆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那伊审会怎么处理她?
就算危瑶被除名离开了道馆,可从李公子口中得知这件事的人,觉得道士能开这般先例,自然会把欲望对准还在道馆的她身上,若是能得到女道长,那对他们来说,又怎能不是一件谈资呢。
所以,危瑶与李公子的事一定不能被外人知道!
这个问题冒头后,舒宁抿紧唇,眼神微眯,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她容不得任何人阻挡自己的路。
随即她又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这伊审是真不会变通,还是想把她也一并除掉?!
“危瑶。”
“师姐。”危瑶瑟瑟抬起有希望的眸子。
“你觉得为何道馆要制定这个规矩?”舒宁眼神温柔看着她,没等危瑶回答,她又道:“要从源头解决问题,知道吗?做事要滴水不漏。”
说完,她慢悠悠起来,朝床走去,留下若有所思的危瑶跪在原地。
她把腰带解开,敞开衣服趴到床上,而后缓缓道:“药熬好了吗?”
正在思索的危瑶闻言,一个激灵,摇头道:“师姐,我没熬。”
舒宁叹息一口气,“帮我涂药吧。”
“是。”
......
次日清晨。
外面依旧传来清晨仪式的动静,可舒宁没被这些声音吵醒,她睡得很安心轻松。
仪式结束后,道馆依旧没有打开门,因为舒宁解决了王老爷的事情,这日上午要给她办出师礼。
伊审统筹整个仪式,把三位小道士忙得晕头转向。
一切准备妥当,他便让危瑶去唤醒舒宁。
危瑶进入屋子,轻声唤她,“师姐,起床了,今日是你的出师礼。”
舒宁从沉睡中醒来,微微缓了缓,嘴角微微勾起,难得暂时清闲,还有身份的提升,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起来后收拾一番,便走出屋子。
伊审负手站在祭台前,背对着大家,青灰色道袍随着徐徐微风飘起,而那束起发丝的发带,也迎风飞扬,显得仙风道骨。
若不是舒宁知道他做的苟且事,她都要崇拜起来了。
“大师兄。”她上前一步,唤道。
伊审转过身来,给危瑶递了一个眼神,危瑶上前,从祭台上把那套专属于出师道长才能穿的道服捧了过来。
舒宁现在身穿着最为普通的深蓝色常规袖的道士服,田吉翁布危瑶都如此。
“师姐,请先回屋换上。”
舒宁把目光从伊审身上移向那套道服,轻“嗯”了一声,便径自往屋子走,危瑶自觉跟在她身后。
屋门关上后,翁布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还敢这么支使小师妹,大师兄都不会这么对待小师妹。”
说得再小声,院子的二人都还是听到了,伊审转脸给他一个眼神,翁布见状,不敢继续说出来。
尽管他不喜舒宁,但道中的规矩必须要遵守,只有严格执行道规,他的权利才不会被侵犯。
一旁的田吉内心冷笑,也就只有这个蠢人,会在这个时候得罪舒师姐。
屋内。
危瑶替舒宁把道服穿上。
舒宁与伊审的不同,是女道长穿的青蓝色有外袍更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