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听出了周邢琛那漫不经心话语里面的隐藏之意,任澄颜的心里瞬间升起一股危机感,不知道为何,提到夏家,她总会想起那日在餐厅饭局里见到过的那个女人。
这几天他总是往夏家里面跑,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拉扯着周邢琛的衣角,她想要跟周邢琛问个明白,只是手刚触碰到周邢琛的衬衫,“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猛地被周邢琛给挥开了。任澄颜的心肝儿一颤,眼睁睁地看着周邢琛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走远了。
贝齿咬着殷红的唇,任澄颜紧紧地攒着手,任凭指甲陷入了手心里。
现在不仅迷药对周邢琛不起作用,甚至就连是人,她都留不住!而且她总有一种感觉,周邢琛对待那个欧洲女人不一般,难道说……那个女人是梁珈?
可……梁珈不可能会长成那个样子呀?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重,她决定先去找菲欧娜看看,先前让她帮忙调查梁珈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眉目。
随意地将刀叉放置在一处,她下车库拿了辆车就直接奔往菲欧娜临时租借来的房子处,只是没想到,那装潢着极简风格的房间早已人去
楼空。
打开门,任澄颜来到了菲欧娜的门前,拉开庭院的门走到了里间,房铺整洁干净似乎没有人动过,蹙起眉头,任澄颜的心里直泛起嘀咕。
但还没等任澄颜理清思绪,突如而来的枪声就瞬间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凛冽尖锐的寒风冲破了空气猛地刺入到木板里,任澄颜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了头端下身子来,只是她刚蹲下身子,那凛冽的寒风又再次从她的耳旁呼啸而过!
心脏在激烈地跳动,任澄颜的浑身出了一股冷汗,她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不明所以地静默在原地。
呼啸的风声终于停住,“咔嗒咔嗒”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低垂着脑袋,任澄颜看到好几双黑色的皮鞋缓慢地朝着她走过来,一双黑色的皮鞋在她的眼前站定,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幽深,“你还有什么愿望吗?说出来,或许我还可以帮你实现,看在你长得如此美的份上,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是再见了噢!”
黑色的枪口对准她的脑袋,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是下一秒那子弹就要从枪口里钻出来,射穿任澄颜的脑袋。
淡淡的硝烟味在蔓延,周
围像死了一般地寂静。
一秒,两秒。
紧紧地握着拳头,任澄颜企图整理思绪。
手指已经抵住了扳机,男人利索地拉扯下枪膛,就要开始射杀。
颤抖着瑟缩了下身体,以往任澄颜所装出来的气势全部都化作虚无,贝齿紧紧地咬着唇,她突然开口说话了,“我不是梁珈!我知道你们要杀的人是谁,但绝对不是我!”
成功地让男人顿住,她沉下气继续道,“我真的不是梁珈,我只是通过整容手术整成了她的样子而已!”
心脏快速地跳动,任澄颜知道此刻如果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没有逃脱的余地。
她心里很清楚,他们要杀的是梁珈,不是她。但她现在顶着她的一张脸,所有的坏事都冲着她来了,深呼吸一口气,她继续游说男人停下他们的举动。
“我真的不是梁珈,如果你们杀错了我,那就会让真正的梁珈逃走了!想象,如果你们杀错了人,你们的主子会怎么对待你们?”
见几个男人的表情有所松动,任澄颜紧紧地攒着手心,再努力一把劲,“当然,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觉得杀了我回去交差,神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
道对不对?是,你们也可以杀掉我,然后回去假装我就是梁珈。”
她的声音沉缓有力,目光幽暗,“但是你们想想,要是真正的梁珈出来了,你们的主子肯定会发现的,到那时候,你们还不是死路一条!”
“所以,不如留我一条命,带我回去让我跟你们的主子解释解释。到时候说不定大家都能够平安无事!”
握着枪支的手动了动,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才互相打了个眼色。有男人转过身去打了电话,才朝着带头的男人打了个手势。
枪支在手心里转了转,男人幽深的目光看了任澄颜一眼,才收起了枪,“去,将这个女人带上车,押回去!”
黑色的车子猛地刹住车,停在了夏家的门口,周邢琛捂着心脏,有些迷糊地步下车门。遏制住内心的躁动,他视线迷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身体上的燥热就快要将他逼疯,他就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了,理智逐渐丧失,他觉得整个脑袋都被烧得混混沌沌。
珈珈……
穿越过客厅和长廊,周邢琛一路扶着扶手前进,正在做杂事的佣人见到他脸色不正常的样子都害怕地退避三舍,静静地
看着周邢琛前进,几个佣人窃窃私语起来。
看得东西越来越模糊不清,周邢琛感觉到自己产生了幻觉。
头痛欲裂。
硬撑着柱子绕过书房,他抵达到了楼梯间,女人的背影在他的眼前晃动,正背对着他浇花,青筋从额头上暴起,他在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