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邢琛离开之后的夏家书房内,梁珈正一张又一张地翻阅着手下传过来的照片,审视的目光划过那辆熟悉的红色汽车,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
目光蓦然地定格在一张构图古怪的照片上,梁珈白皙纤细的手指猛地顿住,久久凝视着那张照片,她的眸子也变得幽深起来。
握紧了那张照片,梁珈绝美的面容变得有些深不可测起来。
那张照片上,是那辆红色车的车牌号和后备箱,是从正视的角度拍下来的。照片十分的清晰,就连是红色车后备箱上的淤泥都被照得一清二楚,据说,这张照片当时是从一个男人的手上买下来的,说是在英国很少见到这种车,打算拍下来回去研究。
但让梁珈觉得熟悉的不是那辆车的牌子,而是这个角度和这辆红色汽车的车牌号码,也是同样的字母,同样的颜色……
紧紧地攒着手心,梁珈终于记起来了。
在那个午后,在那个暴雨泥泞的午后,她曾坐过一辆红色汽车出逃,那辆红色汽车,跟她手中的照片一模一样,拥有着同样的字母,同样的颜色,甚至是下过大雨后的泥泞,都似曾相识。
记忆如同潮水
一般涌出来,梁珈讷讷地张开唇,握紧了手中的照片。
如果说她的记忆没错的话,那么也就是说眼前红色车子的主人就是她了?——那个让她用一个手镯换取逃亡机会的女人。
是她?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是出现在这个港口上?
冷静地敛下眼帘,梁珈十分地镇定。她知道她发现了一条重大的线索,从相片底下翻找出手机,她立刻给夏家的人打电话。
“之前叫你们帮我查找的人有线索了么?这辆车的车主跟我之前让你们追查的整容医生是同一个人。”
刚好为了手镯,她也在苦苦追寻着这个女人。
究竟是为什么,她的车会突然出现在伦敦而不是荷兰呢?难道为了躲避欧阳烨,她也来了荷兰吗?
一切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果不其然地,在梁珈这句话刚问出口后,又得到了许多珍贵的信息。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梁珈的声音顿了一会儿才道,“小姐,在你打电话说这件事情之前,我们也发现了这个事情,而且,我们还发现了另外一条很重要的线索,正想要告诉你。”
“什么?”梁珈的眼眸平静,深不见底。
“那辆车
的车主,也就是那个您一直在找寻的整容医生,在最近几天跟周太太接触过,而且看来,她们似乎是熟识。”
什么?
瞳孔微缩,梁珈有一瞬间的呆怔。
整容医生跟假冒她的人有过接触,而且可能还是熟识?
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梁珈马上挂断电话,给周邢琛打了过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嘟嘟,嘟嘟……”的电话声传来,电话那头却始终都是关机状态。
接电话啊……
邢琛。
早知道任澄颜这样献殷勤是有问题的,但是周邢琛没有想到的是迷药不是下在食物里,而是已经溶解在了酒瓶里,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周邢琛猛地将那酒杯打翻在地。
鲜红色的液体随着桌面流淌,溅湿了周邢琛的袖口和衬衣,支撑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周邢琛蹙起了眉头。
这种强烈的欲望……
这种仿佛能够将他吞噬掉的欲望,暗了暗眸色,周邢琛的眼眸变得锐利起来,猛地站了起来,他大步地走出书房。
那个女人,给他下的竟然是**药!
大脑蓦然地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周邢琛的身体开始发热,紧紧地攒着拳头,他抄起放
置在一旁的车钥匙就大步地往楼下跑去,他现在急需一个女人!
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周邢琛行走的动作也缓慢了起来,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周邢琛竭力地保持着自己的面色不变,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刚出门口,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女人。
任澄颜拿着被单,迎面就跟周邢琛碰撞上了。
她猜想这会药效已经发作周邢琛已经不济人事了,所以急急忙忙地拿来被单想要把他包裹起来,但是没有想到周邢琛不但药效没发作,反倒是一副急急忙忙就要出门的模样,还跟她迎面撞上。
揉揉撞疼了的鼻尖,任澄颜哼了一声,堪堪地站稳了,见周邢琛攒着拳头要外出的模样,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划过不好的预感,“你要出去吗?”
难道他没有喝到酒?药效并没有作用?
温温软软的声音传来,任澄颜压在心中的困惑,脸上呈现出讨好的表情。
属于女人的沁香从鼻尖处传来,周邢琛蹙了蹙眉头,更加地握紧了手心,盯着眼前那张跟梁珈一模一样的脸,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
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毫无异样
,“是,在伦敦的公司临时有点事情,所以我打算过去看看。”
“那……应该不会去夏家的吧?”
目光变得有些迷糊,周邢琛的脑袋开始被药物所吞噬,变得有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