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石青衫这番重情重义的言语,老太太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用龙头拐杖狠狠地砸地:“你们看看青衫是怎么对待亲姐妹的,而你们呢?出了事儿只会往别人身上推卸责任!”
石婉茵绝望地闭了闭眼,老太太相信石青衫说的话,那就是认定了她已经失去清白了……
她一向逆来顺受,这一次也是。
“你看看,锦华怎么办呢?”老太太询问着石明远。
石明远捏了捏眉心:“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孽畜……是留不得了,母亲,您说该怎么办?”
墨姨娘立刻着急的哭起来:“老爷,再怎么说锦华也是您的亲骨肉,就算犯了什么大错,也不该杀啊……求您留他一条性命吧……”
老太太蹙眉,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丞相府怎么可能做那种草菅人命的事?更何况他还是长子!”
能保住性命,墨姨娘哭声变小了些。
老太太环视众人:“你们说说,锦华该怎么办?”
石锦萱忽然乐了一声,惹得老太太怒视着她,她连忙捂着嘴:“祖母,我是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好主意?老太太蹙眉,完全不相信石锦萱能
有什么好主意!
只见石锦萱兴奋地说道:“大哥以前找了好几个丫鬟,都不会那个事儿,可跟婉茵倒是很……尽兴呢,不如就让他们在一起吧,婉茵要是怀上了,那就生下来,咱们丞相府也不算是绝后啦!”
她自以为出了一个好主意,一边说还一边兴奋地拍着手。
另一边石婉茵听了石锦萱的荒诞主意,已经哭得晕了过去。
大夫人和石成欢露出失望甚至鄙视的表情。
“混账!”石明远气得半死,将桌上的茶壶砸向了石锦萱,正好打中她的脑袋。
石锦萱眼冒金星,额头上肿起来大包。
她真是唯恐天下还不够乱!
一时间无人开口,石青衫忽然望向大夫人:“母亲,上次青寒被诬陷,您想怎么发落他来着?”
大夫人脸色一僵,尴尬一笑:“那次我也是怕青寒受了委屈,所以才想送到你们生母那里,好有个照应……”
“大哥没有生母在寺庙,那也不必送到大空寺了。北郊的香若寺颇负盛名,而且离城中也近,祖母和父亲想什么时候去看看,也很方便的。”
墨姨娘头一次敢直视石青衫,眼中含恨:“五小姐,把丞相
府的大少爷送去寺庙恐怕不妥吧?让人知道了,岂不是有失体面?”
石青衫笑了笑,反问道:“那么把丞相府的二少爷送到寺庙去,就不会有失体面了吗?母亲,若您真的厚此薄彼,待墨姨娘的孩子更亲厚些,青衫也无话可说。”
这样的烫手山芋,石青衫就扔给了大夫人。
在墨姨娘看来,现在就是大夫人一句话的事儿了,她满是期待地望着大夫人。
大夫人压制着眼底的怒火,挤出一个笑容:“墨香,从我未出嫁前你就跟着我,应该更明白我的,在这个家里几十年,不管是你们谁生下来的孩子我都视如己出,犯了错,就更应该平等对待!就,按照青衫说的去做吧!”
“嗯,这件事你也算是深明大义,就这么办吧!”老太太肃声道,这就算定下来了。
当下有老太太和石明远盯着,大夫人怎么可能不秉公处理?就算没有,只不过是一个傻子石锦华而已,不值得她费心留下。
至于石婉茵,老太太仍有不忍:“张氏,你好好照看婉茵吧!”
张姨娘千恩万谢,她谢的是还能让石婉茵留下来。
众人都散去,连大夫人和石成
欢都慌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墨姨娘痛苦地呜咽着,忽然暴跳而起,张牙舞爪地扑向石青衫。
“我要杀了你!”
幸好温茶和断弦冲了进来,这才挡下快疯了的墨姨娘。
有温茶和断弦抓着墨姨娘,石青衫毫不畏惧地走到她跟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笑了。
墨姨娘瞪着血红的眼睛:“石青衫,你别以为陷害了锦华就能得意了,大夫人一定会杀了你这个小贱人!”
石青衫很是同情地看着她:“直到现在你都被你的主子蒙在鼓里,你可真是个冤大头!”
墨姨娘愣住。
“还看不出来吗?是你最尊敬的大夫人想利用你儿子来陷害我,没想到失败了,可她没什么损失,只不过是赔了你一个傻儿子,以你对她几十年的了解,你认为她会在乎吗?”
墨姨娘安静下来,眼睛瞪得很大,十分空洞,眼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
看着墨姨娘这个样子,石青衫又有些不忍心了:“想报仇,也要看清楚谁是仇人才对!别总是平白无故被人当枪使!”
虽然不忍心,该说的那些挑拨离间的话一句都不能少!
“走吧。”
石青衫招招手
,带着温茶断弦一并离开了,只留下墨姨娘一人跪在地上,哭了很久。
一室安静,一桌子的饭菜一口没动。
老太太望着石明远,语气忽然变得凌厉:“锦华不能留!”
石明远蓦然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