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连忙扶着石青衫起来,坐在椅子上之后,给她简单地包扎着伤口。
这空挡,大夫人和石成欢脸色十分难看。
大夫人用阴冷的目光看着石锦华和石婉茵,正在傻笑着的石锦华忽然缩了缩脖子,不敢看大夫人。
见石锦华还抱着石婉茵,石明远气得头晕,他一脚踹在石锦华身上,谁料那一身肥肉踹不动,他又补了一脚,这才让石锦华松开了手。
“畜生!畜生!”
石明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眼睛都充血了。
石锦华那么一松手,石婉茵没有了依靠之处,便摔到地上,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她颤声道:“父亲,母亲……”
听得这一声母亲,张姨娘心都碎了,她顾不得别的冲上前去搂住石婉茵。
“好孩子,好……”
张姨娘正哭着,却愣住了,她的手刚才蹭过了石婉茵的下身,却沾了一手血。
众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张姨娘那一只手颤抖着,哇地一声哭出来:“造孽啊!造孽啊!”
见状,石明远大跨步走向前,拎着石锦华的衣领就一顿拳打脚踢,不停地骂着:“你个畜生,那是你亲妹妹!你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早知道你
是个傻子,你一生下来就该掐死你!”
墨姨娘都慌了,她跪下来,哭着磕头,可石明远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石明远打不动了,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石锦华鼻青脸肿的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墨姨娘搂住石锦华,比张姨娘哭得还凶。
石婉茵看着母亲手上的血,还低声问着:“母亲,我……我被大哥打伤了吗?”
给石婉茵整理衣裳时,张姨娘看到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这么好的女儿被糟蹋了,张姨娘又哭了一场。
老太太这心里又气又恨又心疼,但事情还得弄清楚,她擦掉眼泪,声音微微嘶哑却也透着威严:“行了,都安静!我要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老太太的目光望向自己,石婉茵欲语泪先流:“祖母……我只是过来……”
“都怪我没用!”
石青衫在一旁坐了许久,听到老太太开口,双手撑着椅子起来,噗通跪倒在地上,她一下一下磕着头,显得很是愧疚和懊悔。
原本就觉得有愧于这个孙女,石青衫身上又有那么大的伤口,老太太忙
道:“青衫,你这是做什么?”
方嬷嬷及时地将石青衫搀扶起来,不让她再跪下去。
石青衫抬起脸,两行清泪簌簌流下:“祖母,都怪我来晚了,否则婉茵也不可能会被大哥玷污了清白……”
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神色各异。
大夫人和石成欢相互看看,脸上出现了困惑之色。
而张姨娘听了越发心酸,哭得更加凶。
石婉茵望着石青衫,瞪大了泪眼,嘴唇也颤抖着:“五姐,你说什么……我……”
石青衫面色歉疚地看了石婉茵一眼,此刻泪水已经流了满面:“我在铺子里清账,所以回来晚了,回来才知道大家都去看戏了。我刚要休息,却听见大哥这边有惨叫声,我赶过来的时候,婉茵……婉茵她……”
石青衫哽咽地说不下去,可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床单上那一滩未干的血迹上。
“孽畜!孽畜!”石明远气得连连拍桌子,许久都没有这么动怒了。
这让大夫人和石成欢更加迷惑了,石青衫所言完全不是按照她们设计好的发展啊!难道不应该是蒙面人把石青衫带过来的吗?
石青衫指着地上带血的剪刀:“我想救婉茵,可大
哥拿剪刀刺伤了我……我……都怪我没用……是我没用……”
老太太老泪纵横,她心疼地看了眼石婉茵,却走到石青衫面前,搂住了泣不成声的石青衫:“别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石婉茵急的哭了,她无助地摇着头:“我没有啊,我没有被大哥……”
老太太只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没有说话。
张姨娘望着女儿,轻轻摸着她的胳膊,以作抚慰。
“嘶……”石婉茵疼得叫了一声,这反而又勾起了张姨娘的伤心,她紧紧抱住石婉茵:“女儿,有娘在,娘会照顾你的……”
石婉茵泪水汹涌,连她亲娘都不相信她没有被糟蹋吗?
她该怎么告诉他们,不像石青衫说的那样,她没有被糟蹋!
可是,张姨娘曾经告诉她,女子在大婚之夜会落红。
她说她没有被糟蹋,那么身下那些血该怎么解释呢?
石婉茵有苦难言!
大夫人用帕子假意擦了擦泪,“婉茵,今天晚上是你先来锦华这里的吗?难道……”
“母亲!婉茵都已经受了这样的大辱,你就不要再逼问她了好吗?”石青衫打断大夫人,忽然泪如雨下,“上次我误会是
婉茵指使红月,那天我太过心急就像这样逼问了婉茵,事后想想真的很后悔,母亲,有什么都来问我,不要再刺激她了!”
大夫人死死盯着石青衫,而石青衫那双泡在泪水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