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人起了杀心,那么她一叫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一直在想问题出在了哪里,饭菜没有毒……那就是下了使人全身无力的药!
石青衫忽然懊悔无比,方才怎么会相信了石婉茵的柔弱呢?
蒙面人没有杀她,也没有把她带出府,而是……
把她扔在了石锦华的床上!
蒙面人立刻离开,石锦华憨憨傻傻地笑着走到床边,还不住地拍着手:“呵呵,媳妇儿!媳妇儿!”
石锦华是个痴儿,他连墨姨娘这个亲娘都不认识,更别说石青衫了!
从前石锦华到了婚嫁的年纪,墨姨娘是给他找过女人,想让他开苞的,可石锦华根本不懂男女那回事,把床上那个全剥了衣裳的丫鬟掐了个遍。
据说,那个丫鬟既做不了妾,也无脸再嫁人,便自尽了。
看着石锦华过来,石青衫的双手使尽了力气,才勉强能抓得住床单。
她看着石锦华,忽然像哄小孩一样笑着:“石锦华,你还记得我吗?我上次和你一起玩沙包的!”
石锦华站在床边,没有立刻动石青衫,反而吃着食指开始想:“玩沙包……我怎么不记得……我玩过沙包!”
就在石锦华想破脑袋都
想不出来时,他不耐烦了:“哼,我没有玩过!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你骗我!”
石青衫连忙大喊:“石锦华!我没有骗你!那个沙包就是我亲手做的,不信,我现在就给你做一个!”
石锦华皱起了眉头,一副肥头大耳的样子再配上天真的表情,当真油腻极了。
他似信非信:“你,真的会做?”
石青衫使劲地点头,希望力气能尽快恢复:“你看那边,有一把剪刀,你拿过来我就能做。”
她以眼神示意,那剪刀是丫鬟平时给石锦华缝补衣裳的。
石锦华犹豫了一会儿,去拿剪刀。
石青衫无力地躺在床上,在想到底该怎么拖延时间,她看着紧闭的窗户和大门,便道:“石锦华,光我们两个人不好玩,不如你再叫一个人?”
石锦华拿了剪刀,转头噘着嘴:“我知道不好玩,但是菩萨让我乖乖待在这里,只和你一个人玩!”
菩萨!石青衫瞳孔微缩,石锦华傻傻呆呆,他不记得谁是谁,却总叫大夫人为菩萨。
的确,大夫人的面相慈祥,像是画像上的菩萨一样。
若照石锦华这么说,这又是大夫人的手段了!
“你听我说,刚才过来的时
候,菩萨告诉我,让你听我的话。”
石锦华眉头皱的更深:“菩萨……真的这么说吗?”
“石锦华!你不相信菩萨了吗?”石青衫的声音微微狠厉。
石锦华吓得一哆嗦,身上的肥肉都颤了一颤,他连忙点头。
“把剪刀给我。”
石锦华依言照办,然后站得离她远远的,现在似乎有些怕她。
石青衫不知道的是,石锦华之所以能记得住大夫人这个‘菩萨’,是因为他曾经被大夫人狠狠打过十个板子,这才永生难忘,所以他一听石青衫是‘菩萨’派来的,他自然也是怕的。
石青衫盯着他:“你现在喊石婉茵这三个字,喊二十遍。”
石锦华唆了唆手指,便放声大叫,这几乎整座府的人都听到了吧。
但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外面静悄悄的。
石青衫心有绝望,最后的希望只能放在石婉茵身上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隔着门都能听到石婉茵的怯懦:“大哥,你房里的人都不在吗?”
石青衫使了个眼色,石锦华便去开门了。
待石婉茵进了门,看到石青衫躺在床上时,惊讶非常:“五姐……”
石青衫冷冷盯着她,吩咐道:“石锦华
!你现在抱住她,她要是跑了,就没人陪你玩了!”
石婉茵大惊,想逃出门去却发现门已经被石锦华这堵肉墙堵得死死的。
石锦华傻笑着,一把抱住石婉茵,小小的石婉茵哪里能逃?就差快被勒死了!
看石婉茵越挣扎,喊得越痛苦,石锦华就笑得越发像是个傻子。
暂时稳住了石锦华,石青衫无数次试图用力,身上的汗都发了好几层。
她抓起剪刀,狠狠刺向自己的胳膊,鲜血流了一床单。
虽然疼痛不已,但疼痛却让她恢复了几分力气。
她扒着床沿,慢慢爬下来。
每一步她都走得很艰难,双脚几乎软的要摔倒,一旦她有些支撑不住,她就掐了一把自己流血的伤口,刺激自己更清醒一些。
石锦华抓着她,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在她身上到处掐,乐此不疲。
石婉茵痛哭流涕,喉咙都喊得嘶哑。
“五姐……五姐,你救救我……救我……”
听了石婉茵的呼唤,石青衫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痛哭嘶喊声和傻笑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丞相府。
门外忽然亮起一大片,只听得有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赶过
来。
石婉茵满眼绝望,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