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牧面前:“爹,爹,我会好好练功,你放了它们吧。”
宵牧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屿晸一顿:“妇人之仁。屿晸,我告诉你,收起你的怜悯,收起你所有的情绪,你的将来,只需要想一件事,杀了淮寂生,为你娘报仇,懂了吗?”
随后,宵牧将星河还有月故推了进去,告诉他:“是选星河月故还是那群畜生,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因为‘浇骨’饱受折磨的屿晸,星河和月故哭的泣不成声。
宵牧的剑落在星河和月故的脖颈上,可星河却什么也不说,闭上眼睛等待着,月故朝着屿晸微笑着。
那一刻,屿晸突然觉得,黑暗中,有一双大手,在死死的拽着他,告诉他,不要抵抗了,去,杀了它们吧,杀了它们吧。
屿晸忍着疼痛,提起剑,一步一步,走向拼命磕头求饶的动物们,屿晸看见了,看见了它们的眼泪,他也听见了,他听见它们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屿晸,我们曾经陪着你一起哭一起笑,看在曾经的情谊上,饶了我吧,饶了我们吧。”
可是,他别无选择了,不是吗?
屿晸面目狰狞的扫过每一只精怪,闭上眼睛,从一头起一路砍了过去,直到最后杀红了眼,拼命的砍着铁门上的锁链,直到筋疲力尽,倒在地上。
宵牧满意的看了一眼屿晸,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从那以后,屿晸每天都会杀掉一批自己养大的精怪,从一开始的发疯,到后来的毫无感觉。
这天夜里,屿晸躺在地上,满身血痕,空洞的看着天空,对星河和月故说道。
“星河,月故,天上有月亮吗?”
月故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有。”
“那,有星星吗?”
月故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了:“有。”
“你们跑吧,跑的越远越好。”
月故有些生气了:“你说什么呢你。”
“我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我现在还能看见你们,但我怕,怕有一天我会看不见你们。”
星河和月故一窒,他们好像明白屿晸在说什么了。
星河躺在屿晸身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和月故不会让你有那么一天的。”
月故也躺了下去,三个少年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