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孩子以后,曳浪就不只和他一起玩了。
屿晸太过调皮,整日不安于室,一日外出,碰到妖族修炼邪术,害的曳浪为了救他身中‘浇骨’,那是宵牧第一次,打了屿晸。
他查遍古籍,知晓了可以转移妖毒的办法,又怕曳浪不同意,只能动用禁术,将‘浇骨’置换到屿晸身上,让他代替曳浪承受‘浇骨’发作之苦。
这一日,他突然收到传音符,说师父病重,想见他一面。
曳浪当然知道,也岚于他,是师也是父,于是让他连夜启程回了凉城。
宵牧看着躺在床上的师父,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也岚看着来人,心中满是不舍,这曾是他最疼爱的弟子啊。
“宵牧,你即选了那妖女,那你从今往后就是叛出师门的人了,你可有悔?”
宵牧声泪俱下:“师父,徒儿爱她,她没有伤过人,反而……”
不等宵牧说完,也岚就不再看他:“既然选了,我便也不逼你了。宵牧,为师要你发誓,不管将来如何,你都不可伤下一任凉城城主的性命,你可能做到?”
宵牧不解,他为何要伤人性命,他只想和曳浪过平淡的日子而已啊。
也岚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尽力气:“答应我。”
宵牧不敢在犹豫,连连点头:“我答应我答应。”
听到宵牧的回答后,也岚彻底闭上了眼睛。
师父过世两日,淮寂生都没有出现,这让宵牧很是困惑。
在宵牧再三询问下,才知淮寂生去抓妖了。
就在这一天,他突然收到了来自曳浪的传音符,他们一直是用千里传音,可这一次居然是用传音符,让宵牧有些预感不好。
打开一看,至两个字:速回。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没等淮寂生回来,就回了峡谷。
可是,他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应他,找遍了所有角落,除了满地的血迹和尸体,他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宵牧瞬间慌了神。
直到第二日,在河边发现了置魄交环,这是成亲那日曳浪亲手送给他的。
宵牧沉下心,念了个口诀,屿晸,星河和月故出现在地上,唯独不见曳浪。
第二次,他动手打了屿晸,责怪他护不住自己的阿娘。
屿晸不说话,只是呆坐在地上,月故从怀里掏出信递给了宵牧,怯生生的说道:‘是阿娘留下的。’
宵牧打开信:
‘宵牧哥哥:
峡谷被设了结界,我无法千里传音给你,恐怕我也要等不到你回来了。
我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啊,从小修炼就不求上进,也没有那些人的雄心壮志,遇到你,我更是无心其他,我总想着,有了孩儿以后,你教他术法,我教他爬树捉虾,等他长大,我就和你在这世间看星河浅浅,四季美景,游着山河看尽花开花落,在去天边瞧瞧那东升西落的日头,看看人世间的繁华,哦,对了,我还想去听听雪穹山下余生茶馆里那个说书先生的话本子,不知道有没有新的故事,我还想再尝尝雪穹凉城内的红豆糕……
如果没有遇到我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你一定会声名赫赫的吧,不过,也算你倒霉吧,遇见了我。
宵牧哥哥,好好保护我们的三个孩子,曳浪遇你,不悔。
曳浪,绝笔。’
看到绝笔二字,宵牧双眼通红:“是谁?”
星河上前,声音冰冷:“阿娘唤他,淮寂生。”
宵牧闻言退了几步,怪不得,怪不得,哈哈,还真是他的好师父啊,调虎离山。
宵牧仰头大笑,随即提剑上了雪穹山。
淮寂生好像料到他会来,走上前:“师兄,祭拜一下师父吧。”
宵牧怒目而视:“为什么?!”
淮寂生淡定的点了一只香:“有人密报,花城当年的那场瘟疫,是曳浪所为,她丧尽天良,差点害死一城百姓,难道不该死吗?师兄为了一个为祸一方的妖女,大闹师父的灵堂,是不是不妥啊。”
宵牧根本不信这个说辞:“尸首呢,我要尸首。”
宵牧什么都不想管,他只要曳浪,无论生死。
淮寂生:“那样的一个妖女,下场只会是,挫骨扬灰。”
宵牧一怒之下砸了整个灵堂,看着师父的遗体,怒吼道:“我宵牧再此立誓,有朝一日,一定找出密报者,将他挫骨扬灰,不达目的死不罢休。从今以后,我宵牧绝不踏进雪穹山半步,除非是你淮寂生死期之日。”
回到峡谷的宵牧,将自己整整关了半年。
那天屿晸捧着饭找到宵牧,可是宵牧突然抓住了屿晸的肩膀。
“你想不想给你娘报仇。”
屿晸坚定的点点头。
可这个头一点,屿晸便被拉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宵牧收养了许许多多的野兽,动物,让它们成为屿晸的玩伴,等到屿晸真心和它们交好以后,将它们一起关进自己打造的笼子里,然后让屿晸亲手杀了这些畜生,如果下不去手,就催动‘浇骨’以示惩罚。
屿晸从小就能听见那些动物的声音,面对它们的求饶,屿晸没办法无动于衷。
屿晸那时候不懂,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