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红英拗不过苏槿儿,黑着脸走向靳戈。
靳戈缩了缩脖子,连连后退:“你……你干嘛?”
红英没说话,只往前走着。
靳戈朝苏槿儿大喊:“师姐,红英姐姐又要打我了。”
红英顿足,死死盯着他:“臭小孩,我警告你,给我把槿儿保护好了,她要是有任何闪失,我饶不了你。”
靳戈顿时松了口气:“我以为什么事,你吓死我了。”
红英两眼一瞪:“你给我正经点。”
“我怎么就不正经了。”
“我说的话你最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你话可真够多的。”靳戈抱怨了句,见红英脸色变了,抬腿就开跑,然后回头喊:“师姐,快跑啊,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要发火了。”
红英:“……”
“臭小孩,等你回来我不收拾你我跟你姓。”
苏槿儿不禁失笑,拍了拍红英的肩膀:“我一定把他好好的带回来给你收拾。”
靳戈跑了好远等着苏槿儿,见苏槿儿过来,伸长了脖子看向她后面。
“师姐,那个老女人没有追来吧。”
苏槿儿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没大没小,什么老女人。”
靳戈委屈的抱着头:“师姐,我才是你亲师弟,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靳戈撇撇嘴:“就我没人疼呗,每次都是她先骂我,你就从来没有帮过我。”
“她骂你骂错了?”
“当然骂错了,我只是表面不羁,师姐你是知道的,我认真起来还是很认真的。”
“哦?你什么时候认真过?”
靳戈一噎,貌似……好像还真没有。
“我认不认真也不关她事,不能每次见我都埋汰我,太过分了。”
苏槿儿脸上笑意消失了,沉默了须臾才开口:“红英……有个弟弟的。”
靳戈嗤笑:“她有弟弟?我怎么没见过,莫不是给她骂得离家出走了,天天嘴那么碎。”
这次苏槿儿没有生气,只接着说道:“他弟弟若还活着,比你长不了几岁。”
“啊?她弟弟死了?”靳戈有些后悔刚刚说那话了。
“红英的父亲嗜赌成性,为了赌钱把红英的两个妹妹卖了,红英能挣点钱父亲才没有卖她,而她年幼护不住妹妹,便立誓要护着唯一的弟弟。”
“没人教她武功,她就街头小巷跟乞丐打架,打了几年也学了一些拳脚,终于在父亲要卖掉弟弟赌钱那日,将父亲杀死了。”
“后来她带着弟弟逃到了京城,靠着帮富家公子打架挣点银子,偏偏弟弟是个爱闹事的性子,心气高脾气冲。”
“后来弟弟惹了京城权贵家公子,被活活打死,红英提刀杀到权贵家,最后被生擒,我是在断头台将她救下来的。”
苏槿儿看着靳戈,语气带着几分哀伤:“靳戈,你很像她弟弟,所以她才会动不动就数落你。”
靳戈低着头,心情莫名有些沉重,脑海里划过红英生气的脸。
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他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一段过往。
“师姐。”他抬头看去,脸上带着笑,眼神却无比认真:“等回来了,红英姐姐要收拾我,你会帮我的吧?”
苏槿儿轻笑了声:“以红英的脾气,我要是帮你,她会收拾更狠的。”
靳戈哀叹:“那还是算了,你不要帮了,反正我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收拾。”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靳戈忽然看了周围一圈,眼眸带笑:“你还是让人跟着了啊?”
苏槿儿抬头看了一眼:“是护。”
“我还以为你只打算带我。”
“我又不是嫌命长了,去敌营怎么可能不计划周全。”
护和其他暗卫不一样,护最擅长的就是隐藏,所以她才决定带着护。
“师姐,到了。”靳戈看向前方
南国的营帐搭建得那叫一个堂而皇之,压根没打算隐藏。
苏槿儿勾了勾唇:“他们早就发现我们了。”
看眼前站着的一排侍卫,注意到他们并未有所动作,定是早就看到他们过来这边。
靳戈将匕首握在手中:“这些人武功不咋地,不用师姐你动手的。”
苏槿儿白了他一眼,有些无语:“我们是来谈合作的,不是来打架的。”
“以防万一嘛。”
苏槿儿懒得跟他多说,径直走向营帐。
“什么人?”侍卫将他们拦住。
苏槿儿昂首:“何必明知故问呢?”
侍卫让开,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走出来。
男人二十岁不到,样貌俊美,眉宇间透着阳刚之气。
苏槿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人有些眼熟,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北国人?”男人目光锐利盯着苏槿儿看。
苏槿儿目光无惧和他对视:“我是南境人。”
“那不就是北国人。”
“南境人,已经不属于北国了。”
“哦?”男人似乎并不诧异:“所以你来我南国做什么?”
“代表南境和南国谈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