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安来了兴致:“丫头,你快说,我们要怎么做?”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苏槿儿身上。
她玉手一指,指向的是西尧国军队驻扎之地:“我们,替年岸向西尧国宣战。”
年近安摸着胡子,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这个主意好,这南境将士也是北国将士,咱们只要派一队人马,冒充年岸的军队,就能挑起西尧国和年岸之间的战争,让他们先打起来。”
齐海却笑不出来:“相爷和小王妃忘了,还有南国。”
是啊,还有南国,西尧国和年岸要是打起来了,南国发现其中端倪,那南境必定会被论为跟年岸一路了,也会被针对。
年近安皱眉:“倒是忘了南国也参与进来了。”
“南国……”苏槿儿看着南国驻扎的地方,眸光幽深,声音低沉:“这么多年不曾参与西尧国和北国之战,独善其身多年,如今坐不住出来了,其目的究竟是为何,我们谁也不知道。”
“还能是为何。”年近安说:“不就为了瓜分北国疆土。”
“若只是为了北国疆土,该去的是京城,而不是南境。”
西尧国和北国大战多年,西尧国在南境是能理解的,但南国在这,确实有些难以理解了。
齐海一脸凝重:“若南国如小王妃说的,来意不简单,那我们岂不是连自己面对的是几路敌人都不清楚?”
沉默了片刻后,靳戈叨叨了句:“这也麻烦,那也麻烦,又不能找南国问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
苏槿儿猛然回头看过去。
靳戈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求饶:“师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插嘴了。”
苏槿儿勾唇一笑:“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啊?我说的有道理?”靳戈突然被苏槿儿夸了句,有些懵了。
年近安目光一沉:“丫头,你是要……”
苏槿儿昂首:“去问问南国,守我南境边上,意欲何为。”
年近安眼皮一跳:“丫头,你没说笑吧?”
“战场上,岂会轻易说笑。”
“我觉得不妥。”齐海说:“若我们派使者前去,那西尧国就知道了我们的意图,还有皇上那边,也会知晓,如此一来,我们的第一个计划等于白忙活。”
苏槿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谁说要派使者去了。”
“不派使者?偷偷去这还不被南国杀了。”
这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要不是使者,那还不随便乱杀啊。
“所以我们需要派一个即使不是使者,南国都不敢随便杀了的人。”
苏槿儿说完这话,所有人都沉思了。
年近安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安的看着苏槿儿。
靳戈在一旁分析:“不是使者,南国还不敢杀的,在南境也没几个了,相爷,我师姐……”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苏槿儿。
苏槿儿目光灼灼:“靳戈,准备一下,陪我去南国营地。”
“我不同意。”年近安想都没想就反对:“这也太危险了。”
靳戈倒是兴致勃勃:“相爷放心,有我跟着师姐,不会有事的。”
苏槿儿继续说道:“先盯着年岸那边吧。”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后,年近安再次说:“丫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只身一人去南国营地的。”
“我不是只身一个人。”苏槿儿神色凝重:“相爷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还没找到年泝,他们一家人还没团聚,她怎么会死。
“可是……”
“眼下只有这一个方法。”苏槿儿打断年近安:“南境,必须找盟友,西尧国必定不会帮南境,那就只剩下南国。”
靳戈说道:“其实我可以试着跟天恒商量下,看看能不能收容南境的人。”
苏槿儿听后摇摇头:“去天恒虽不远,但现在的南境一步都不能踏错,而且若是年岸察觉南境撤退,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拦住我们,到时候我们要面对的可就不只是年岸了。”
年近安沉默了,想了片刻说道:“可以派其他人去。”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苏槿儿目光幽深:“因为我是年泝的妻子,南境的小王妃。”
也只有这个身份,才能让南国相信南境的诚心。
年近安声音有些哽咽:“我没能保护好小子,若是连你都保护不好,以后见到小子,我怎么跟他交代。”
“可我从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弱女子。”苏槿儿眼眸带着笑:“他最是了解我。”
若是年泝在这,定不会拦她,他是知她的。
年近安知道劝阻不了苏槿儿,更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长叹一声说道:“我同意你去南境营地,但我只给你两个时辰,若是两个时辰你没有回来,我就带兵杀过去救你。”
苏槿儿知道,这是年近安最后的妥协了,便点头同意了。
南国营地前不远处。
红英拉着苏槿儿死活不松手:“你说要去南国,我可以理解,但你带一个小屁孩一起,我坚决不同意。”
靳戈不乐意了:“红英姐姐,我人还在这呢。”
红英回头白了他一眼:“没个正经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