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问:“那你说,我们能往哪里撤?”
“往北。”齐海指着地图:“那边是天恒国,我们可以投靠天恒国。”
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天恒国这个神秘的国度,这片大陆提及永远都是三国,从来不会把天恒国归在一起,只因天恒国神秘又强大,不屑与三国相提并论。
大铁率先打破了寂静:“天恒国愿意收留我们吗?”
齐海反问:“为何不愿?我们南境有十万军马,我想没有哪个国家愿意放弃这么大一支军队充裕自己的队伍吧?”
所有将军都开始嘀咕起来。
“是啊,我们毕竟有那么多将士,如今北国灭了,不管是西尧国还是南国,应该都想收纳我们。”
“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主动投诚天恒国,还是有生的希望的。”
“对啊,我也觉得齐将军这个法子可行。”
“对,齐将军,我们愿意听你的,投诚天恒国。”
年近安见苏槿儿一直没有说话,小声问:“丫头,你觉得呢?”
“我觉得?”苏槿儿眯起眼眸,长叹了声:“相爷你说得对,南境的将士啊,都太天真了。”
“我觉得这也许是个法子,这样一来,我们都可以去天恒了。”年近安想的还是全苏槿儿去天恒国的心。
“我们天恒国,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门外传来少年的声音。
众人停下议论看去。
靳戈大摇大摆走进来,见到一身戎装的苏槿儿,眉宇间多了几分尊崇。
他走上前,很认真的朝苏槿儿行礼:“参见苏将军。”
苏槿儿眉心一皱:“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做我师姐的左右副将。”
苏槿儿嘴角抽了抽:“吃了多自己去消化,别来埋汰我。”
靳戈给她做副将?她怕是嫌命长了,这家伙对带兵打仗一点都不懂就算了,打起架来还总是没个正经的。
“师姐,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嘛,你不要着急拒绝我。”
齐海走上前看着靳戈问:“这位小公子,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靳戈清了清嗓子,扬声说:“我,靳戈,乃是天恒国天恒皇的第七子。”
齐海看了年近安一眼,见年近安没什么反应,想是眼前这个少年,真的是天恒皇的儿子。
他当即作揖:“见过天恒七皇子。”
靳戈一本正经的走到苏槿儿身边,正准备坐下,被苏槿儿一个眼神看得站笔直。
“我就站着好了。”
“既然天恒七皇子在此,可否告知,天恒国会否收容我们?”齐海又问。
靳戈说道:“我刚刚说了,我们天恒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可我们有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在我天恒,将士个个骁勇善战,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打你们几十个,就你们这种武功,我们天恒是不会收的。”
“这……”齐海也是一脸愁容:“难道天要亡我南境?”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槿儿轻飘飘吐出一句:“这南境的将士,真让人开眼界,大敌当前,不想着坚守家园,却想着如何逃离。”
众人顿时噤声,一脸惭愧无话可说了。
齐海愤然:“你才来南境多久,站着说话不腰疼,南境如今进退两难,如何坚守?”
“进退两难?”苏槿儿站了起来,浑身气势磅礴:“那就有进有退,破了这难。”
靳戈一脸傲然:“师姐,我相信你可以的。”
年近安也扬声:“我儿媳妇说要守,那南境就守。”
齐海不服:“相爷,您不能因为是您儿媳妇,就让所有将士赌这根本赢不了的一战吧?”
“我相信她,就如同当初相信你父亲一样,齐海,南境舒坦多年,你似乎都忘了,你初来此地时的心境了。”
齐海沉默了,他刚来南境的时候,曾立誓,一定不会辜负年近安的相信,他会用生命守护南境,就像他父亲用命守护北国一样。
苏槿儿走下去,走到齐海面前,目光灼灼望着他:“你是齐家儿郎,该有齐家儿郎的血性,齐家,面对敌人决不妥协,一柄长剑誓守家园,至死方休。”
“你……”齐海踉跄的后退了半步,耳旁响起父亲说过的话,与苏槿儿说的一字不差,而苏槿儿的气势,也同当日父亲说那话时一样。
“小王妃当真认识我父亲吗?”
“你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有答案吗?”
“对,必须要有。”齐海眼眶有些湿润:“这北国京城那些人,都是怎么看待我父亲的,我在京城时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倘若你和那些人一样,就没资格在我面前提起我父亲。”
苏槿儿怔然,原来,他介意的是她从京城来。
当年镇国将军陨落,京城哪个不是冷嘲热讽,连年岸说话都不好听,才引得齐海跟年岸差点打起来。
苏槿儿长叹一声:“我是木槿离的徒弟。”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木将军的徒弟?”
“当真是木将军的徒弟?”
“那可不得了,木将军可是我北国最厉害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