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
苏瑶儿气到了,手从背后拿出来,将一双鞋子丢在杨玉淑面前:“这鞋是你的吧?鞋底沾的糕点,是昨天我家麦冬端去给王爷吃的,是你推了麦冬打碎了糕点,还踩了稀烂。”
杨玉淑脸都白了,支支吾吾的辩解:“就凭我鞋子上有糕点?那糕点就不能是我自己吃的?”
吴管家在一旁说道:“昨日这糕点,只做了一份,是麦冬小公子要端给王爷吃的。”
杨玉淑彻底慌了神:“可能是在别处碰到的。”
“杨王妃自从脸受伤,也没离开过相爷府吧?”吴管家又问。
杨玉淑也不辩解了,只央求的看着年泝:“王爷,真的不是妾身啊,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那么爱您,怎么会伤害您的义子。”
“够了。”年泝脸色阴沉得可怕:“本王叫你来,不是要听你解释的。”
杨玉淑呆滞了:“王爷是不愿意相信妾身吗?”
“本王从来只相信想要相信的。”
事实上这件事根本无需多问,整个相爷府,除了杨玉淑,不会有人跟麦冬动手,这是毋庸置疑的。
“王爷,王爷。”回去杨府的刘嬷嬷终于赶了回来,一回来就见到这个场面,她跪在年泝面前磕头:“王爷,我家小姐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一定要彻查清楚,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家老爷一个交代啊。”
一来就拿杨太保说事。
年泝不耐烦了,抬起手指动了动。
青鸟上前抓起杨玉淑的手,那手背上凌乱的几条抓痕还清晰可见。
“杨小姐不承认跟麦冬公子动手,那这又是什么?”
杨玉淑浑身力气瞬间被抽光,纵使再想解释,面对如此冷厉的年泝,她也不敢再多说话了。
刘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杨玉淑一眼,她才不在两天,就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王爷,我家小姐在家是骄纵了些,但她是绝对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刘嬷嬷狠狠心看了一旁的小红一眼:“倒是小姐身边那个丫头,心思多得很。”
杨玉淑眼睛一亮,立马接了话:“王爷,真的不是妾身,是小红,是小红推麦冬下水的,妾身有拉了,但是妾身没拉得过小红啊。”
“小姐,您怎么能……”小红想要替自己辩解的,可对上刘嬷嬷杀人般的眼神,她不敢说话了,就算今天辩解自己无罪,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她还不如替杨玉淑死了,留个护住的好名声:“王爷,是奴婢推了麦冬公子,不关小姐的事,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杨玉淑笑了:“王爷您听,就是小红那个贱丫头做的,不是妾身。”
年泝移动轮椅往前,微微倾身看着杨玉淑:“本王说了,不是来听你辩解的。”
“可……王爷,真的不是妾身啊。”杨玉淑大气都不敢出,纵使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有多好看,有多令她心动,这一刻她全然抛之脑后,心里就只剩下恐惧,对年泝的恐惧。
年泝勾唇冷笑:“在本王的府中,本王的眼底下,你竟敢对小家伙动手。”
“王爷,我没有……”
“杨玉淑,要你一条命,本王都不解气。”
刘嬷嬷下出一身冷汗,趴在地上大喊:“王爷,我家小姐纵使有错,您也该移交大理寺,或者让皇上定夺,就算您是小王爷,也不能自私处置我家小姐。”
如今年泝已经不愿意听杨玉淑的解释,认定了就是杨玉淑,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刘嬷嬷坚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杨玉淑落在年泝手中,不然真就没有活路了。
年泝起身往后,声音淡漠:“青鸟,把她丢到水塘里。”
“是。”
“不要。”刘嬷嬷慌忙护住杨玉淑:“王爷,私自行法不合北国国法,就算我家小姐有罪,那也只能皇上定夺。”
年泝轻嗤:“你以为年岸就能奈何本王?”
青鸟已经将刘嬷嬷扯开,直接把杨玉淑扔了下去。
在水里的杨玉淑扑腾着大喊:“求王爷饶命,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求王爷饶了我吧。”
年泝直呼年岸的名字,着实把刘嬷嬷惊住了,一时间忘了拦,这会作势就要跳下去救人。
红英可不给她机会靠近水塘,一把将她按在地上:“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年泝扫了一眼又说道:“青鸟,还有一个。”
青鸟回头又将小红也丢了下去。
一主一仆在水里大喊大叫,而水塘边上看着的人皆是一脸冷漠。
即便是围观的下人,都没有一个对他们有同情之心。
小麦冬来相爷府时间不久,甚至不爱跟人交流,那么内向的一个孩子,平日里见到仆人都会礼貌的点点头,需要帮忙也会主动上去搭手。
如此善良的一个孩子,杨玉淑怎么下得去手将小麦冬推到水塘里。
刘嬷嬷眼睁睁的看着杨玉淑和小红淹死在水塘里,泪水滚落到泥土里。
她看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脑海里回荡着世人对年泝的形容。
那是一个绝对冷厉残暴的男人。
看着男人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水中两条人命慢慢消逝,始终没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