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激动的身体一顿,松开了揪着游子铃的手,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公孙夫人这会儿才仿佛看完了一场大戏似的,站出来问道:“哦?什么认证?”
游子铃将散落在房间内的衣服穿好,还不忘整理好自己的头发,这才回道。
“适才在花厅看戏的时候,有个小丫头走了过来冲我说了几句话,并将这纸条递给了我,只要公孙夫人将在花厅中伺候的小丫头都带过来让我一一查看,我自然能找到小丫头。”
游子铃言之凿凿,一副必然要究查到底的样子。
公孙夫人心中嗤笑,面上却一副担心的模样:“游姑娘可想好了,这样一来,今天在花厅的人可都要知道你今天的事情了。”
游子铃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道:“既然叔母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来,我还能有什么比眼下的处境更差呢?只要我证明了是二哥哥主动邀请我来的,我相信我父亲一定会给我做主的!”
说完,游子铃看了一眼阮氏。
听游子铃提到了游元,阮氏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太过激动的,这样的家务事,应当回家关起门来再商议。
游元总会顾及游家的名声,不会将游子铃硬塞给自己的儿子的。
眼下事情全部挑开,相信明日京城中便会涌起闲言碎语了!
“铃儿,是叔母糊涂了,咱们回家再商议吧!”阮氏终于软了语气,和游子铃好言协商道。
不料,这一回,游子铃根本不想听阮氏的建议了。
她也不傻,她知道,按照现在阮氏对自己的态度,自己跟着回了游家,不说和游子锦的婚事究竟能不能成,就说她这样的态度,说不定会随便找个人家将自己打发了,才好给她自己的亲儿子铺路。
至于自己的父亲,一直对阮氏态度暧昧,全府上下,有谁看不出来。
自己只是个丫头片子,很难说父亲会不会为了给自己做主,而惹了阮氏不快。
“叔母,回家去以后,若是那个小丫头被灭口了,侄女儿可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了!”
当着今日来公孙府做客的众多夫人小姐的面,若当真找到了那个小丫头,阮氏总不会还当一笔糊涂账,被给自己说法吧!
阮氏眼皮子狠狠地跳了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游子铃打断:
“叔母,若是不给侄女儿个说法,我这边哭去前院,将父亲找来亲自给侄女儿做主!”
“好了!”公孙夫人适时站了出来,说道:“没得女眷们席上的事情,还要去前院惊动那些大老爷们儿的!”
她不悦地看了眼阮氏道:“游夫人,若当真是我府上的小丫头做了这传话的事情,我定然会好好发落一番。可若是你们自家府上的事情,还请游夫人带回府中料理。”
她留了半句话没说,别脏了我这新修葺的府邸便是!
阮氏如同被架在了火上烤,她想拦着公孙夫人软软地说几句话,可先前她与公孙夫人言语上并不对付,公孙夫人自然不会偏帮于她。
因此公孙夫人已经叫人去花厅喊人做准备去了。
阮氏只能无可奈何地狠狠地瞪了瞪再次缩回一边的游子锦,呵斥道:“还不快把二公子送回前院去!”
她到底是不想游子锦太多掺和进这事里去,游子锦不在场,她还有可能将这局面掰回。
“母亲,我也想看看究竟是谁想害了我!”游子锦这个呆头鹅,竟然不肯离开,非要跟着一起去和人证对峙。
公孙夫人暗笑不已,连忙安排护院的跑一腿:“你将游公子安排坐在花厅内间里,找人在门口守着,千万别让贵客们冲撞了!”
“是!”护院们跑远了。
阮氏也来不及叫回来了。
她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公孙夫人后面,走回花厅,等待着那个人证的出现。
游子铃其实心里也很慌,她根本不清楚那个小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甚至她根本都没看清楚小丫头的长相。
那小丫头低头传话,说话含糊其辞,她只记得那小丫头身上幽幽有些香味。
花厅中的女婢们都被公孙夫人叫来上来,各位夫人小姐被紧急打断看戏,也是面面相觑,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夫人上前说道:“适才在我公孙府今日这大喜日子里,发生了一件不太光彩的事情,可事情的一方主人公,是说有人递了条子给她,而另一个主人公却说没有派人递条子。所以现在需要在我府上找出那个假传条子的人!”
正在看戏的张瑶和沈明珠两人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游子铃怕是疯了吧,竟然还要在众人面前来对峙?
那岂不是昭告天下,她和游子锦兄妹两个有一腿吗?
张瑶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不过,幸好那个传纸条的小丫头······
果然,游子铃在众多婢女中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