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行云流水地做完这些事,还未等公孙琅反应过来,便推着她们上了马车。
“劳烦琅姑娘好好照看这只燕子啦,我家两个丫头都粗俗,留给她们照顾怕是活不过这个月。”沈夫人还不忘贬低一把亲生闺女。
沈明珠翻翻白眼:“······”
已经在私下被自家姐姐提点过大哥哥心意的沈明月:“······”
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张瑶:“······”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面对单纯的公孙小姑娘,这张口就来的谎话,简直和沈明峰如出一辙!
算了,一屋子的老狐狸,还是让公孙夫人早做准备吧!
张瑶带着张琪和公孙琅回到张府后,直奔公孙夫人的院子。
她将今日在沈府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公孙夫人,着重强调了沈夫人主动提出公孙府的乔迁喜宴。
公孙夫人面露担忧道:“虽然如今看来,沈家对琅儿真心诚意,可沈家这直来直往的做派,我怕琅儿接不住。”
她说话婉转,其实就是表达害怕公孙琅这样性子单纯的小姑娘入了沈家后宅,斗不过沈家人。
“舅母如今不必担心,一切事宜要等到乔迁宴当日才能见分晓。若沈家真心求娶琅妹妹,自然会摆出求娶的态度来。”张瑶宽慰道。
“也是。”公孙夫人坐回椅子上,又开口道:“只是,这等大事,还得等你舅父和公公婆婆来京城中,再做定夺。”
“这是自然!”张瑶笑道。
之后的几日,张瑶忙着批阅西山矿山送回来的烧瓮进展,忙着规划樊楼连锁店管事培训的事情;而公孙夫人忙着修葺公孙新府,而张国公却忙着和李慕白商讨大事。
为了避免张瑶的担心,李慕白没有向张瑶透露一件大事。
被李慕白派去选樊楼分店店址的伙计回报,各地军营有所异动。
近来老皇帝身体日渐不好,可他依旧把持朝纲,并不放权给太子,太子野心勃勃,恐怕有些其他心思。
李慕白又将宫中珍贵人的所作所为告知来张国公,张国公听完李慕白的描述,一拍大腿说道:“不好,这女人怕是给太子出了个馊主意。”
珍贵人自诩现代人穿越大女主身份,她一向认为简单的扶持太子上位,并不是一件难事,可若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将朝政牢牢地把握在手,也不是不可以。
珍贵人眼线众多,自然也是盯着李慕白这一头。
因此李慕白刚刚接触过刘能,将水运权利握在手中后,她便立刻将自己的发现,添油加醋地说给了太子党派一众人士听。
“荣亲王此举定是得了皇帝的默许,否则,已被你用职位笼络好的刘大人,怎会弃明投暗,暗中上了荣亲王的贼船?”珍贵人如此说道。
王相是个老江湖,他即便没有看出珍贵人的真实意图,也下意识地觉得这位新晋宠妃有些不对劲。
他打断珍贵人的阐述,说道:“刘能此人既然能为了官位,放弃女儿的性命,自然也能为了别的利益,反而投奔荣亲王!”
珍贵人伶牙俐齿道:“这不正能说明老皇帝的心思吗?”
她目光狡黠,口中的说辞却不停歇:“若老皇帝认可太子殿下的东宫地位,在他病重之时,便应早早地让太子殿下辅佐朝政。”
她见太子面上有些动容,继续说道:“自古以来,贤君以江山社稷为重,古有尧舜让位,今自然能有皇帝顾虑大周川的江山来禅让皇位!”
她言之凿凿,没有一句话不说在太子李慕晨的心坎里。
王相惊闻珍贵人竟然在明里暗里中鼓动太子殿下夺取皇位,心里大惊,忙对着太子劝道:
“殿下,此事事关重大,可千万不能莽撞,得从长计议!成则能成就大业,可若失败,则将成为千古罪人啊!”
不等太子李慕晨发话,珍贵人又蛊惑道:“成事者不拘小节。若所有人都如王相爷这般畏畏缩缩,那咱们便等着被荣亲王一派压着一辈子吧!”
她撂下这句拱火的话,便坐在一边不出声了。
“殿下!”王相急了,王相站起身来拱手道:“殿下请三思啊!”
太子党其余的谋臣,有些是站在王相这一边,也都站起身来请求太子三思,有一部分早被珍贵人收服,则交头接耳说起了近日荣亲王的各种举动,大有放大矛盾之意。
太子李慕晨坐在桌边,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他突然出声道:“珍贵人有何妙招?”
王相闻言,难掩失望之色,而珍贵人却眼中闪过计谋得逞的光亮。
珍贵人伸手拨了拨头发上的发簪,将“玄武门之变”的故事改编成计划说了出来。
以老皇帝的健康状态,诱骗李慕白进宫救驾,再反手将他歼灭,顺理成章即位做皇帝。
而她自己则在事成之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