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应付完老狐狸的嘘寒问暖,发誓赌咒自己绝无半点问题,这才终于把他给哄走。
“谢太医别介意,我父亲过于担心我......”
额,张瑶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至于说我父亲看你太年轻,看着不靠谱,所以嫌弃你医术吧?
“我了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令尊着实是一名好父亲!”谢允摆摆手,毫不在意道:“自我进你家府门,令尊处处为你着想,早早地便安排好一应仆从,甚至亲自过问你房间内地龙的情况!”
张瑶听闻汗颜,想着刚才进门那架势,跟公主回门差不离了。
“只是要委屈谢太医,住在前院的偏厅,每日还得到我院子里来问诊,屈屈太医之才还得照看我这样的病人,实在是屈才了!”
“不妨事,本来我在太医院也不是什么名医圣手。既然得了荣亲王的令,自然是得将你照看得好好的。”谢允冲她眨了眨眼,当面调侃起来。
张瑶闹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跟李慕白之间的关系。
见她面露窘迫之意,谢允哈哈一笑,朝她一抱拳告辞,便带着药童走了。
“姑娘!”春夏双眼包满眼泪,可怜兮兮地扑在张瑶的膝盖上。秋冬也站在一旁红着眼眶,担心地看着她。
“我没事,你们别担心!”张瑶见两个丫头眼睛红红,眼下还有淤青一片,心下了然估计是听到宫里的消息,担心得睡不好。
“这皇宫果然如同姑娘说的那般,吃人不吐骨头!咱们姑娘可是个多么天仙儿般的人,竟然还在宫里被人下毒。”春夏撅起嘴巴,愤愤不平:“大理寺少卿的女儿竟然中毒深入肺腑,如今抬回家里去,只见出气不见进气,只怕是没几日能活了!”
秋冬一巴掌拍在春夏的后脑勺,凶巴巴道:“你提那些做什么?你还嫌咱们姑娘烦恼不够多么!”
“秋冬妈妈别气恼!”张瑶见秋冬怕是恼了,赶紧安慰:“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二姑娘,关在院子里也不消停,听说了这几日宫里的事情,就跟小丫头们说......”春夏突然住嘴,怯生生地看了看张瑶不敢继续说下去。
“有什么不能说的?”张瑶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就是太子殿下不喜欢懦弱无能的,只怕是快要另娶了呗!”张瑶指了指茶杯,示意她给自己倒上。
“姑娘~咱们姑娘谪仙般的人儿,才不屑于跟那些腌脏玩意儿一般见识呢!太子殿下不会因为这样就轻易看轻姑娘的,姑娘你别难过!”春夏双手奉上茶,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坚定地说道。盏
张瑶接过茶盏,低头饮茶不语。
按照太子本人的心性,在自己母妃宫宴上出了这样的事情,直接能影响他的最终选择,只是不知他为了那所谓的权利,能豁出去多少呢?
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赐婚的旨意,她还以为太子许是还在观望期,还需再等一阵时间的时候,前朝却出了一档子事情。
这天,张瑶靠在窗边百无聊赖,老狐狸生怕她因为这次中毒的事情,落下病根儿,严禁她出门。
每天呆在这院子里,实在憋闷,就派春夏上街买些糕点吃食回来打牙祭。
“姑娘~姑娘!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春夏从院子外狂奔回来,手上还拎着两包吃的。
“怎么了?桃花糕去迟了没买到?”张瑶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呼哧直喘,嘲笑道。
“不是的姑娘,今天本来是陛下一年一度设坛祭天的日子,可就在回程路上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春夏终于捋顺了气,缓缓道来。
“哦?”她来了兴致,催促春夏赶紧说下去。
立春时节,按照周川王朝的惯例,皇帝是会前往天坛祭天,祈求一年风调雨顺。
今年不知怎的,点名让太子殿下跟前跟后地忙了一堆钦天监该负责的事情。
“那人自称是山西逃难来的,当街拦下龙辇,控诉京中富豪官员在西山跑马圈地,逼得众多良民背井离乡,好不容易逃到京城附近,却被当成流民撵在了郊外!”春夏将在人群中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瑶。
“那皇帝陛下一定很生气!”她拆开桃花糕包裹,美滋滋地扔了一块放进嘴里。
“是啊!陛下震怒,派太子去接了状纸,朱砂玉笔,亲自圈了几个名字扔给了太子!”春夏也凑过来伸出爪子拿了一块桃花糕。
“你看到写的是谁的名字了吗?”张瑶拍开她的爪子,叫她喊来秋冬一起吃。
“奴婢看着大街上开始驱赶人群,就赶紧回来了,没敢多逗留!”春夏摇摇头,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姑娘你不知道,皇帝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我在人群中离得老远,都能看见皇帝上辇前狠狠地挖了太子殿下一眼呢!”
张瑶低头喝了口茶,听着春夏小嘴叭叭地讲述着街上的事情,心里慢慢地有了计较。
“雪球~雪球乖乖~”张瑶捏着小鱼干,呼唤着雪球。
“这家伙,越来越懒了,奴婢今天一整天都没见着!”秋冬收了晾在院中的被褥,见到她在唤雪球,笑着说道。
“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