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名声怕是也不存了!”
乔然正义道:“袁宏曾言:方寸之心,如海之纳百川也,言其包含广也,想当年凌统虽手刃陈勤,但最后还不是立下了不世之功?您接纳了孟新华不是更能体现你的容忍之量吗?”
田文虎欣慰的笑道:“你的意思是让孟新华戴罪立功?但是你拿我比孙权,可太高看我了,年轻人还是浮躁啊。”
拍马屁什么的,乔然自然是轻车熟路,甚至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他赶忙说道:“田总比孙权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孙权虽有大才,但也是在父兄的肩膀上才能群雄逐鹿。
田总您瓦工出生,靠着一把泥刀砌出了一个新三建。
您磨刀二十余年,今朝出鞘,纵使苏家铜墙铁壁,但是宁海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呢!”
田文虎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笑容,似乎看到了多年未见的知己,他满意的拍了拍乔然的肩膀道:“好小子!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来给孟新华当说客?”
乔然知道田文虎已经认可了孟新华,他贱兮兮的说道:“说实话,孟家有个女儿!”
哪有英雄不好色?
田文虎脸上也洋溢出了笑容,无奈的指了指乔然。
“你这个小子!”
看到两人如此对胃口,韩光田气的直骂:“一个老疯子!一个小疯子!接下这烫手的山芋就算了,居然还要用孟新华!真的是疯了,我不管你们了!”
韩光田气的夺门而出。
乔然着急的指了指韩光田的背影有些担心,田文虎却给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放心,老韩就是当年被苏家欺负怕了,不过我不怕!我忍了20年,我不想到了棺材里,人家还说我只会修厕所。”
乔然好奇道:“为什么韩总如此惧怕苏家?”
田文虎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哦,当时的宁海三建还不是我当家而是老韩,我也就沾着点光做一些老韩剩下的生意,修修厕所装装路灯啥的!
不过老韩当年是雄心壮志,赌上全部身家接下了“时代广场”的建设工程,本来一路顺风顺水,可是到了封顶那天,他却一方混凝土都要不来!
整个宁海混凝土站都拒绝供应材料,老韩急得最后给人家跪下了,哪怕捧着十倍的现金,人家宁愿违约为不肯发一车。
最可气得是那些骗老田说今天混凝土站不营业的站点,居然还明晃晃的一车车混凝土往苏家工地送毫不避讳,老韩气得进了医院。
时代广场最后也被苏家接手,老韩输的一败涂地,他当时因为负债累累准备把宁海三建关门,我于心不忍,所以就把它接手了。”
乔然听完这话也深深的知道,韩光田不是不恨苏家,只是他知道苏家的势力,他太怕失败了!
他也知道田文虎不是不惧怕苏家,他只是想为这个老兄弟挣回面子!
厉兵秣马二十年,藏锋守拙,有朝一日宝剑出,定搅个翻天覆地,叫这天地变色!
乔然叹息道:“看来韩总是怕您走他的老路啊。”
田文虎坏笑道:“我本就一无所有,现在有的这些也是福荫于他,是时候报恩了!不谈这个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单月华的事?这件事连老韩都不知道!”
乔然神秘兮兮的说道:“刚刚保安拦我的时候,恰巧单经理路过。
她居然可以选择放弃看我的热闹,而她却一直在盯着您,并且她看到您之后两侧的脸颊肌肉自然的放松了下来,说明她看到您很开心。
而你想把我快点支走,也是想快点去找她吧,因为您的办公室在会议室的左边,而你的脚不自觉的往右边的楼梯口偏了几度!所以我也不难猜出其中端倪!”
田文虎惊讶道:“这是什么说法?”
乔然神秘道:“这叫微表情,瞬间闪现的面部表情,能揭示人的真实感情和情绪,在国外已经专门成立学科了,类似于读心术!”
田文虎端起茶杯,可是却并未品上一口,他慢慢的盖上了杯盖,乔然知道这是要送客了。
乔然鞠躬道:“今日多有叨扰,我就先走了!”
田文虎把桌上的名片滑倒了桌角说道:“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
乔然接过名片后迅速离开了宁海三建,虽然乔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过这些老狐狸的喜怒无常实在是让他难以琢磨,如果再坚持下去,自己怕是也要词穷。
待乔然走后,田文虎捧着手皱了皱眉思索道:“乔然?这不是把万豪酒店搞得鸡飞狗跳那小子吗?有趣了!以后的宁海要更加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