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药柜直挺挺地扑倒在地。
装药的抽屉倾斜,原来抽屉里有夹层,假药在上,真药塞在夹层里。
大量药材洒落,真假药材混到了一起。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抓住她!”
大梁尚武...顾客们生猛,保寿堂的伙计同样不是善茬。苏悦不懂武功,手里一根缝衣针,扎完一个,又来一个。
砸店一时爽,被抓悔断肠。
七八个伙计团团包围住苏悦。
苏悦试图呼救,奈何店里情况过于混乱,她人小言微,怎么也逃不掉。
徐掌柜趁乱一把掐住苏悦的脖子,这一切都是你这个下贱东西自找的。“都他妈的住手!”狰狞的表情一闪,徐掌柜赔笑道:“诸位,诸位,待我们东家从京城回来,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从即刻起,保寿堂关店。”
至于砸店这个丑丫头,交给朗少爷。朗少爷那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子,折磨起人来最有一套。
苏悦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直呼失算。她还是过于高估保寿堂的道德底线了。保寿堂卖假药的事情都做的出。杀个把人,洒洒水,小意思。
掐在脖子上的手,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她的脖子拧断了。苏悦喘不上气,难受地手脚乱扑腾。
“放...咳咳....放手.....”
“你叫啊,下贱东西,刚才叫嚣的那么大声,现在怎么不叫了。”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苏悦捏住缝衣针,食指顶住针尾。只要她轻轻一弹,徐掌柜下半辈子就是个独眼龙。天道好轮回,徐掌柜,我不过是叫报应早点来。
缝衣针悄无声息地弹出,拉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
“啊!!我的眼睛。”徐掌柜一声惨叫。
掐在苏悦脖子上的手,随即放松。
一只手臂勾住苏悦的软腰,往外一拉。苏悦的身子紧紧贴到那人的胸膛。搂腰的手臂用力一箍,那人霸道地宣布她是我的。“谁敢伤我媳妇,杀!”
两人的身姿在空中旋转。
“你的出场台词有点中二。建议下次换一句。”
“媳妇,我想了一路才想出这么一句,给我个面子。”
李衡抽抽嘴角,胆大包天的媳妇,他才离开多久,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好,他及时赶到,要不然自己就要成老寡夫了。
“媳妇,见到夫君的英姿,作何感想?”
“夸你?”苏悦也不是不知好歹,主要是李衡这家伙不知道在外边看了多久的热闹。“你该早点出手,徐掌柜掐我脖子的时候,我以为我死定了。”
李衡轻盈地飞出保寿堂,三步并两步,抱着苏悦飞上保寿堂对面的屋顶。
听见媳妇的批评,李衡虚心接受。但是男人么,总想面上有光。“媳妇,夸夫君一句,又不收你钱。”
苏悦皱眉,大庭广众非要这么出彩,摆出一副绝世高手的架势。低调,现在是要跑路,不是让你来显摆帅的。横竖看李衡欠揍,抬脚轻踹了李衡一下,轻飘飘的,踹得李衡的心花怒放。
保寿堂喊打喊杀,冲苏悦、李衡两人杀去。
瞅准空档,李衡携带苏悦飞下屋顶,掠过一条小巷子。
两人不经意一望,目光相接。
李衡笑意欲浓,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
“水生叔在前面等你。我去引来追兵,不用等我。”李衡抽出匕首塞给苏悦,笑着在苏悦额头敲了一下。“放心,几个小喽啰不成气候。”
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李衡火速收起自己的孔雀尾巴。等回去的时候,他会适当的受点小伤,展现男儿气概的同时,收获媳妇满满的心疼。
“媳妇,我去去就回。”
“别....”
忽然间,苏悦莫名的心脏一沉。又不是生离死别,也没有悲欢离合,她为何会想哭。怕李衡作弄人,苏悦擦掉眼泪,骄傲地一仰头。哼,李衡这家伙嘴碎还挑食,丢大街上也没人要。
“那你小心点,别太作死。”
李衡没当回事,挥挥手,留给苏悦一个无比骚包的背影。
追杀的人一走,水生叔头顶一只破箩筐,拉着驴车从角落里钻出来了。因为看不见,水生叔不时地掀开箩筐,看两眼地面。待看清楚路后,又把破箩筐扣回去。
苏悦被水生叔的掩耳盗铃逗笑了。
水生憨憨地拍拍驴车,兴奋地向苏悦说道:“回家,我和娘子,你,一起回家。他厉害,飞飞。”
爬上驴车,苏悦先替大陈婶把了脉。脉象平稳许多,照方吃药,休养段时间就能痊愈。
大陈婶惦记李衡,抓抓苏悦的手,坚持等李衡一块回村。
“他一身本事,寻常打手伤不到他。”苏悦自信道:“就算受了伤,只要还剩半口气,我就能把他从阎王殿里拖回来。”
出城比进城方便。
苏悦坐在驴车上,晃晃悠悠地睡了一觉。大概半个时辰后,水生叔叫醒苏悦。村口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了?”
远远看见三伙人在打架。其中一支人马尤为凶狠。三下五除二把另外两伙人揍得吱呀乱叫。
苏悦暗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