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薇回家做了一次实验,结果和许无忧送回来的白布料大相径庭,甚至比许无忧煮的还要白;用的草木灰和石灰比许无忧临时放的好太多太多,自然更白。
当夜就派人熬夜加工,大批量投入使用;才到五更天,一万匹花布料全都煮成了白布料。
据北城居民人谈论,昨夜北城火光大盛,防火司出动了上百名防火员,好在无事发生防火员致兴而归。
余家这一闹,在防火员的心中大打折扣,半夜放置几百口铁锅在自家地皮里煮布料,非疯即傻!
次日白鹿询问了静秋如何给东家暖床,等几个月自己过了成人礼就不用再学了。
静秋却说暖床是个技术活,小姑娘千万不要学!
好几次暖床过后静秋都生龙活虎的,唯有东家许无忧扶门而出,白鹿好奇问过静秋是不是夜里把东家给欺负了伤到了腰...
唯有厨娘体贴入微,专门为许无忧做了一些四宝爱吃的猪腰子,和男人爱吃的牛鞭。
牛鞭这个东西很难得,牛乃农民之根本,官家下令杀牛者论罪当诛。
许家大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病死一头牛...牛肉浑身是宝,不仅吃牛鞭补,吃牛筋,牛舌也补!
秦大娘是过来人,不止是对许无忧好,对静秋更好,事后总会问静秋来没来月事,想不想吐之类的话,静秋懵懵懂懂说一切正常。
秦大娘会偷偷的告诉静秋:“别放东家出来...”这类含糊其辞的话语。
兴许是昨夜鏖战,许无忧睡到大中午才慵懒的从床上爬起。
吃喝玩乐在东京,这样的生活简直不要太好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比起以前为房租工作发愁,常常深夜买醉的那个他好过千百倍。
许无忧刚吃完秦大娘准备的午饭,紫金楼的掌柜刘谋就来了,不对是紫金楼的老掌柜,现在的掌柜是他的儿子刘扬!
刘谋挺着大肚子,手里边还拎着两坛子好酒:“大东家!一日不见甚是想念呐~”
大中午就喝酒,难怪刘谋会这么肥硕,过年都能当猪杀了。
“哈哈,刚辞去掌柜第一天你就跑来找我喝酒来了?”
刘谋把酒坛子放到了桌上,不等婢女来开坛倒酒,自己倒是先动手倒了起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昨夜专门去酒肆里拿的,新鲜出炉!”
刘谋为了庆祝自己当上了甩手掌柜,今天出门前还特地沐浴净身,穿了一件得体像样的衣裳;这一切都是拜许无忧所赐,定要好好的感谢一番。
“大东家,感谢这么多年来您对我的栽培,没有您就没有我刘谋的今天;这一碗我先干了,大东家您随意。”刘谋说不来华丽辞藻,大恩不言谢全在酒里了!
一碗酒下肚,刘谋喝急了打了个嗝,嘴里全是大蒜味;许无忧避而远之:“我滴个乖,大中午的你吃什么大蒜,想把我熏死继承我的家业是吧...”
“嘿嘿...不好意思啊,下次我一定注意!”大蒜能辟邪,沐浴净身从头到脚,自然连嘴巴也不能落下。
许无忧端起碗浅尝一口,入口微甜,正是无忧酒坊里酿造的桃花酿:“你在哪个酒肆里拿的,花钱了没有!”
无忧商会旗下酒水作坊,酒肆,酒楼在东京有百余家,除了许无忧不用花钱之外,旗下的人员无论到哪里去买酒吃酒,都必须得花钱,内部价格相当优惠。
刘谋抹了嘴,憨笑道:“我倒是想白拿呀,可那酒肆的老板比那知府大人还铁面无私;连亲情价都没有,还说我熏走了他好几个客人,我还往里陪了好多钱呢....”
一坛桃花酿八十文,内部价格五十文;八十文属于是平民价格,很多平头老百姓都喝得起,也有比桃花酿便宜的小麦酒和黄姜酒,五文十文一坛。刘谋买的两坛桃花酿一百六十文,熏走了吃酒的客人还多赔了两百文......
“活该!谁让你早上吃这么多蒜。”
刘谋的工钱是许无忧发的,刘谋花钱买了酒,钱又回到了许无忧的手里,怎么算都不亏;酒也喝了钱也花了,到了月底结工钱,钱又回到了刘谋的手里.....
还好是自家酒肆若是换作其它酒家的酒肆,莫要说赔钱了,刘谋恨不得把酒肆给它掀翻!
刘谋不想再提这冤枉事,又倒满一碗酒说道:“大东家,不如我们今天去寺庙里拜拜?祈福一下?”
说起寺庙,许无忧已经很久没去过了,心诚则灵也只是求个安心而已,灵不灵的还得靠自己努力拼搏才行:“祈福什么,祈福少花冤枉钱是吧...”
刘谋楞了楞神,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刘扬他娘走得早,我想去求一求姻缘菩萨...求一个天赐良缘,东家也应该去拜一拜,毕竟您也老大不小了...”
“???”
许无忧白了刘谋一眼:“我今年才二十有四,很年轻的好吗?....”
净说大实话,现在的青年男子哪个不是过了十八就结婚生孩子;许无忧算是大龄剩男了,要不是有几个臭钱估计没人能看得上...
刘谋点点头,眼睛都不敢往许无忧身上瞄:“额...已经不小了,我像您这么大的时候,刘扬都会上街打酱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