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上下气氛凝重,乱作一团。一些个胆小怕事的家伙收拾好东西打算连夜逃跑。在官家降罪之前远离余家这个是非之地。
余幼薇紧握小手在屋中来回踱步,能想的办法能求的人都求了一遍:“天要亡我余家!”
余幼薇不甘心,她还有很多抱负没有开展,还没尝过人间疾苦幸福:“小檀,有周林的下落了吗?”
婢女小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小姐,周公子恩师的住处我去找过了,恩师说周公子并没有拜访过他。而是去内城喝花酒去了。”
犹如晴天霹雳,余幼薇心心念念的周公子压根就不想蹚这趟浑水,早就躲起来抱得美女入怀了:“小檀你去将我与周公子来往的书信都烧了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小檀照做了,小檀私下里听别人说起过周林的风流事,同小姐余幼薇讲过,可她恋爱脑上头根本就听不进去,还总说小檀污蔑周林;现在余幼薇死了心,小檀别提有多开心了。
“小姐你放心,我保证把你和周公子来往的信件和他送你的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小檀擅作主张还加了一项周林送余幼薇的东西,余幼薇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一把旺火烧尽,烧断了余幼薇和周林的孽缘...
府上的老管家怀里抱着五匹白白净净的布料走了进来,把他给激动坏了:“小姐!有救了!”
余幼薇看了一眼白布料,误以为是管家加工赶出来的。往死里加工不过徒劳连燃眉之急都解救不了:“老叔你不用再去加工了,还剩六天已经来不及了。”
老管家激动得上气不接下气,缓了半天才开口:“这这.......这是姓许的那小子送过来的。”
余幼薇道:“怎么?他把那一千匹布料送过来了?”那也不够...
老管家抬起布料角,露出了余家徽记:“小姐这是我们刚刚送过去的花布料!”
余幼薇定睛看了一眼伸出手去摸了摸,果真是余家生产的布料,润润的刚洗过:“他用的什么方法?”
送布料来的小厮什么也没说,转头就跑,害怕余家把他扣押然后逼供他说出实情。
“走!我们再去许家一趟!”
六天时间等同于把头别在了裤腰带上,余幼薇火急火燎的带着小檀就往许家大院赶。至于为什么不坐马车,可能是嫌慢吧,毕竟夜晚来出勾栏听曲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来到许家大院,余幼薇直接开门见山的又把卖身契拿了出来:“许公子,卖身契给你你把去污的方法传授于我。事成之后我来许家伺候你。”
许无忧白了一眼余幼薇:“哇!我服了,我要你的卖身契作甚到时候还要跑一趟衙门多麻烦,你能不能整点实际的东西来,你瞅瞅我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哪一个不比你好看...”
在大宋所有跟买卖奴仆、过户之类有关的文书,都需要经过官府的认证双方同意才能作数,不然强买强卖会出大乱子
比如说有权的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弱女子,直接抢回家逼她签下一份卖身契,那她这辈子就毁了;但这样的卖身契是无效的,只有经过官府认证双方同意才行。
无忧美女千千万,虽然余幼薇不属无忧商会,但在胭脂评上也有她余幼薇的名号,排名前十的存在。
白鹿静秋排名才前六十,可能是许无忧看顺了眼亦或是余幼薇跑出汗了弄花了妆容。现下的余幼薇确实不如她二人好看...
余幼薇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任何值钱的东西,在她眼里只有自己是最值钱的,只要能救余家救回父亲,这点牺牲算不上什么。
在东京多少人贪图余幼薇的美色,就连当今的丞相对余幼薇都是垂涎三尺,没想到在许无忧眼里连个小丫鬟都不如:“那你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一匹上等布料是一贯钱,一万匹就是一万贯。”许无忧伸出一个巴掌比了个五:“就这个数!”
余幼薇说道:“五百贯?”
许无忧摇了摇头。
“五千贯?”
许无忧又摇了摇头:“五贯!”
“什么?”余幼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许无忧这人好奇怪,连自己的卖身契都不要,竟然只要了五贯钱!
不仅余幼薇没想到,连白鹿静秋也没想到;刚才不是说要狠狠的捞一笔吗?
五贯对于普通人来讲已经很多了,起码是大半年的收入。
“咋啦?嫌多吗?嫌多我可以在减一点...”许无忧可不想趁人之危,五千贯五十贯在许无忧眼里都一样。穷的只剩钱了,事后细想还不如给竞争对手留个好印象,将来兴许能去城北分一杯羹。
余幼薇从身上拽下来一块玉佩说道:“我这玉佩值十贯钱!”
“行吧!我也不能多拿你的我在还你五贯。”许无忧吩咐静秋,从库房里取来五贯,连同除去染料的方法一并奉上。
纸条上就写了几个大字:“草木灰加白石灰,煮上半个时辰!”
......余幼薇傻眼了,简直太简单了,就是有点废锅:“多谢许公子!”
余幼薇走后,许无忧把玩着玉佩,材质光泽一般感觉值不了十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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