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我们去找周公子吧。”两个小婢女一路上出了很多主意,说起周公子婢女眼冒金星,感觉求周林比求许无忧靠谱多了。
周林在外城区小有名声,被人们冠以开封四小才子之一的名头。经常出没一些文人雅集之地,擅长结交上流的达官贵人,实打实的附庸风雅;其父乃城中巡检司要员,周林身边常有攀附小人跟随,为其造声势。
余幼薇和周林走得很近,城中认识的人常常会把俩人唤作才子与佳人,门当户对结亲是早晚的事。
“周林?好像出城去了...”余幼薇何曾没有去找过他,事发前一天俩人还在一起吟诗作对;第二天他人就消失了,府上的下人说他出城拜访恩师去了。
“咚咚咚!”组织好语言调整好心绪后才敲门拜访。
余幼薇在许家大院门外徘徊了很久...看院门的护卫这才开门迎客:“余姑娘里边请。”
无事不登三宝殿,对头前来肯定是有所求;许无忧躺在静秋的腿上,享受着静秋喂来的枇杷:“她来找我干什么?你猜一猜。”
静秋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听说她家扩建了好几处作坊,想必余家大小姐是来借钱的吧。”
许无忧面色凝重眉头紧皱,吧唧着嘴被枇杷酸到了:“青枇杷又酸又涩,你是故意的吧...”
静秋连忙伸手接过许无忧嘴里吐出来的的青枇杷:“东家我不是故意,刚刚你问我问题我不小心走了神。。”
许无忧觉得静秋是故意的,但又找不着证据:“你要是再喂我青枇杷,今晚罚你暖床!”
话刚说完静秋又拿了一颗青枇杷塞进了许无忧的嘴里......意图很明显呐...
白鹿站在一旁眼睛都瞪圆了,嘀咕道:“这分明是奖赏,哪有这么罚人的...”
余幼薇来了,身边跟着两个矮矮胖胖的小丫头,把余幼薇高挑丰满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小女子见过许公子!”许无忧见过余幼薇好几次,余幼薇总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之前在城北涉足布料生意多次遭到余家人的阻拦,余幼薇也在其中。
许无忧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余姑娘今天怎么变样了,比之前可温柔多了。”
求人嘛当然要放低身段,只见余幼薇从袖口处拿出了一卷宣纸:“许公子求您救我余家一命,小女子愿将身契奉上。”
“卖身契?”许无忧接过余幼薇的卖身契看了一眼道:“我能救什么命呀,咋连卖身契都整出来了...余家破产了?”
余幼薇哭着说道:“月底将至,我余家一万匹布料全都浸了水,进贡无望,我爹也被官差抓了去,求您相救余家!”
许无忧反问道:“一万匹布料打湿了晒干不就行了,这不是还有六天么抓你爹作甚。”
“布料浸染了杂色晒干也没有用了,一万匹六天时间是万万赶不出来的。您旗下也有布行作坊,能不能援助我余家一万匹布料。小女子愿意花高价从您这买或者卖身也行,只要能救我父亲我都愿意。”
好吧,许无忧这下算是听明白了,余幼薇是来买布料救她父亲的:“一万匹布料倒是小意思,但你家进贡皇室的都是上等布料,无忧布行是靠销售低级布料营生的,上等布料顶多能援助一千匹。”
“城北背靠黄河沿岸,盛产高品质丝线棉花;全部被你们余家垄断了,要不是之前你们多般阻拦我在城北开作坊,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垄断市场可以随意控制市场价,很容易出现供不应求的结果,而且还同皇商打交道供不上货只有死路一条;好坏参半。
余幼薇仿佛听到了噩耗一般瞬间瘫软在地,一千匹连零头都不够:“许公子,无忧布行这么大的商行怎会连一万匹上等布料都没有。”
许无忧冷笑道:“杭州、江南...外地多得很,你要是想卖你可以自己去卖,东京的上等市场全被你家垄断了,我弄多了也买不出去,你说是吧?”
江南杭州离东京甚远,六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俩胖丫头扶起余幼薇,想带着余幼薇离开许家大院:“小姐我们走吧,再去别处问问总会想到办法的!”
余幼薇点了点头,附身谢过许无忧就要往外走;许无忧叫住了余幼薇:“你要是不闲麻烦,可以弄几匹浸染严重的布料给我,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布料都浸成五颜六色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余幼薇点头表示待会就派人送过来,就当是送给许无忧了。
一万匹上等布料月底交不出货,不光是余幼薇的父亲要遭罪,连同余家上下都得受罚。
这两日余幼薇跑断了退,求爷爷告奶奶没人愿意出手相救,尽显世态炎凉。
余幼薇刚回到家里就命人把布料送到了许家,送来的五匹布料简直无法入眼。许无忧看着都有些想笑:“这他娘的哪里是混染,怕不是掉进了马桶...”
现在的染料以茜草、黄栀子提取浆液染制而成,可以用草木灰加石灰煮一煮兴许能漂白。漂白之后在染一次就行了。
许无忧命人在后院架起了一口铁锅,草木灰和石灰也准备妥当了:“开火!先煮它一会儿!没事搅一搅。”
院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