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能!”装好火药和炮弹,林一一又估算着距离,调准炮管角度。
然后,从蒋从义手中接过火把,吩咐道:“将军,看到这根引线了吗?我喊点,您就点您那边的那根,我点我这边的这根。听明白了吗?”
蒋从义低头看着炮管上的引线。
这东西他见过,夏天大雨的时候,二公子用来炸河堤时点过。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放心,我知道。”
“点火!”林一一一声令下,两根引线被点燃,并快速燃烧着。
“捂耳朵!”林一一又喊道。
蒋从义才捂上耳朵,就听“轰”的两声巨响,他脚下的地一震。
他连忙扔了望远镜和火把,一把抱着林一一飞下山崖。
如此大的动静,让他想起了夏天炸河堤的事。他以为,这里也会如河堤一样,会炸裂开来。
可等他们落到下面,什么都未发生,山崖还好好的。
对他此举,林一一是既无奈,又感动。
遇上危险,蒋将军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带她跑,这样的朋友,她怎能不感动?
无奈的是,这是火炮,不是炸药,没必要跑嘛!
“将军,快带我上去。”
两炮打过去,战况如何,她还要看看呢!
见一切无事,蒋从义这才从耳鸣中回过神来,看了眼同样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心腹和燕王的侍卫。
不过,他什么都未说,而是搂着林一一的腰,再次飞上山崖。
林一一捡起地上的望远镜和火把,看向战场,只见土墙外,正攻城的党项军被轰得东倒西歪,乱成一锅,她顿时松了口气。
太好了,打中了。
看着望远镜里乱糟糟的战场,蒋从义又是一脸的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这是?
可容不得他震惊,林一一再次填充火药弹药,再次道:“点火!”
只是这次,俩人拿着望远镜没放,亲眼见炮弹飞去,落下,然后,火光冲天,炸倒一大片……
只是这次,炸的是党项军前锋的中间位置。
林一一解释道:“炮弹落在这个位置,前面的党项骑兵往后退不了,正方便他的弓箭手射杀。后面的步兵前进不了,接应不了。”
蒋从义目瞪口呆地看着,本来气势汹汹的党项军被炸得死伤无数,兵马惊慌失措,阵列大乱,军士们惊恐地四散逃跑。
那些未被炸死的,阵营后面的那些步军,才逃出没几步,就被骑兵的马蹄踩在脚下,踩成了肉泥……
土墙上本来目瞪口呆茫然的信王军士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列队弯弓射箭,射向那些来不及逃跑的。
局势顿时逆转,党项呈溃败之势,可林一一并未停手,又是两炮打过去。
然后又是两炮,直到党项大军跑出火炮的射程,才停了手。
她收好火炮,一抬头,就对上蒋从义灼灼的目光。
林一一有些受不住他这火热的目光。
她知道自己很酷,很厉害,但是,麻烦不要这么看她,好不好?
“将军,我们下去吧!”
蒋从义这才从震惊回过神来,对她竖了个拇指。
他什么都没问,搂着林一一的腰跳下了山崖。
山崖下,他的心腹一脸茫然又惶恐地看着他们:“将军,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轰隆隆震天的声音是什么啊?
燕王的侍卫倒是镇定。毕竟,他们已经在林家庄的林子里见过林大人试射过了,他们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
蒋从义摆了摆手:“莫要问,走,去看看。”
还未靠近战场,蒋从义勒住马缰绳,停了下来。
前方,无数军士正在清理战场。
他们若是这样过去,只怕要被当成党项军对待了。
不过,林一一不惧,拿出手电对着土墙,一闪一闪地打开关闭。
这是她和信王之间的秘密,这是他们之间的信号。
黑夜中,手电的光束很亮,足够亮到土墙上的人看到。
发完信息,林一一又盯着不远处的战场看着。
这么多尸体,她正好把空间中的尸体放出来。
可当着蒋将军和众侍卫的面,她又觉得不行。
明目张胆地弃尸,不好吧?
正犹豫着,战场另一头跑来一队骑兵,为首的男人高大挺拔,身着狼毛皮袍,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虽然看不到脸,但林一一一眼便认出,那是信王。
是信王。
就算看不到脸,但信王的身姿,信王身上的气势她认得的。
那队人马离他们还有十几米远时停了下来,马上的人警惕地看着他们。
林一一扯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