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知道这是试探,她也只能答应。除非她不想先行出发,而是跟着大军慢慢悠悠地走。
慢悠悠走……她绝对接受不了。
至于秘密……
她如今也不怕蒋将军知道她的秘密。
她的秘密蒋将军知道的还少吗?
她那成堆的玻璃制品、排水的水泵、打农药的喷淋系统……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林一一深吸一口气,知道便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见了蒋从义所说的那些粮草,林一一又不唉声叹气了。
这么多粮草,五千石是有的,为难蒋将军了。
军屯产的粮食,既要给官府和燕王上交一部分,还要留一部分吃,做粮种……
特么的,更过分的是西征还要自带粮草。
可情况都已经如此艰难了,蒋将军还挤出一些给信王。
如此心意,知道了她的秘密又无妨?
她相信,蒋将军不会说出去的。
而蒋从义,亲眼见那几十车掩盖严密的粮草瞬间不见了踪影,只目瞪口呆了片刻,便收起了震惊的表情,不再犹豫,立马安排诸多事宜。
翌日早上,他便带着几个心腹,跟着林一一,以及燕王派来保护林一一的两个侍卫离队,走了。
一行六人,皆是乔装打扮,皆是单人双马,一路往西快马加鞭行进。
一匹马跑累了,便换上另一匹马,两匹都跑累了,就停下来歇歇。
人要吃饭,马也要休息。
就这么日夜兼程赶了五六日,离宣州越来越近,听到的消息也越来越糟糕。
信王在宣州西边的重镇豁儿口,被大康和党项夹击,损伤惨重,马上就要弹尽粮绝坚持不下去了。
林一一心急如焚,连休息都不休了,每人带上三匹马,加速往豁儿口赶去。
又行进了一日,终于到达宣州,眼看着豁儿口马上就要到了,他们竟然遇上了土匪。
十几个土匪拦在前面,嚣张地道:“……此山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买你妈!一见这些凶神恶煞的土匪,林一一心中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心头火直喷。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土匪?
以前抢她家庄子,如今趁着国难,竟敢拦路抢劫?
去死吧!
蒋从义正要拿弩射箭,林一一就已经掏出步枪,一枪干掉了那领头的。
步枪威力之大,直接将土匪头子轰得倒飞,摔在地上,脑门喷血,死不瞑目。
这事如此古怪,如此猝不及防,把一众土匪惊得目瞪口呆。
等土匪们回过神来时,燕王的两个侍卫,蒋从义及其两个心腹刀枪箭齐上,将这些人杀得只剩一个活口。
等问清楚这些土匪匪窝在何处,有多少人马多少粮食,以及豁儿口战况如何后,蒋从义的心腹一刀抹了这厮的脖子,然后,齐齐看向林一一。
之所以看林一一,只是想知道,她手里那个将土匪头子一枪毙命的家伙什到底是什么样的兵器,竟这般厉害?
之前还以为她背的是一杆长枪,没想到,扯下布,和枪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会发出巨大的声音,还有火光,还能远距离一枪毙命……
可林一一没时间给他们解惑,而是马鞭一抽马屁股,催促道:“驾!赶紧地走啊!”
方才土匪不是说了吗?
党项围城了,信王肯定熬不过今晚了。
她这般不要命地赶路,终于在晚上亥时初赶到了豁儿口镇。
他们不是从东边进的镇,东南边驻扎了大康的军队。
他们不想和朝廷军队产生误会和冲突。
他们特意绕道到西北方向,打算从那边进镇。
可没想,还未进镇,就听鼓声呐喊声震天。
这是正打仗呢?
“将军,带我上去。”林一一心急如焚,指着前方一处高崖道。
蒋从义没有半句啰嗦,搂着她的腰,踩着石壁,几下便上了崖顶。
等站稳了,林一一立马从空间超市里拿出个高倍夜视望远镜。
有现代望远镜在手,远处的豁儿口镇近在眼前。
只见夜色中,亮着无数火光。
破破烂烂的土墙外头,是黑压压密密麻麻的军士,这些人,骑兵在前,步兵在后,正猛烈地攻城。
而土墙上,站着无数拿弓持弩射箭的军士。
“将军……”林一一将望远镜递给蒋从义,指导他如何使用:“您看看,城下的是不是党项,城墙上的是不是他手下的兵?”
对二公子的神奇之处,蒋从义早已深有感触,并且,一般情况下不会表现出目瞪口呆的土包子模样。可看着望远镜里的战场,他仍然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