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清雅的书生微微一笑,有礼貌的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取出袖中一柄象牙玉扇把玩着。
众人相互对望,没人听过这个名字,看来或许不是足以为惧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人多势众,当下退了几分惧意,转身欲对卓远策群起围攻。
这时忽有一人惊呼,道出一连串的疑问:
「卓远策?尹天应那个小师弟?他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
出言的人是与锐剑山庄往来较为密切的武林人士,当年在锐剑山庄内见过卓远策几面,他相信自己没认错人,但眼前的人当年应该已经坠谷身亡了呀?
「放心,你没见鬼,我是人。」卓远策对他颔首轻笑。
「别废话,管他是人是鬼,阻碍我们的就是敌人。」邺二刀说完便率一票众人对卓远策群起攻之,怎知就算是十余人一起动手,却始终没有人能勾着卓远策的身上任何一处,大伙从疑惑转为惊畏。
尹蔚泱身手如行云流水,使剑招式狠冽,速度奇快,尚可以一挡十与众高手过招数百回,武功高强确实毋庸置疑。
但这个卓远策……根本不是与他们过招,而是耍着他们玩。
他们各个好歹也是江湖武林闯有名号的高手,集众人之力竟仍无法动到他一根寒毛,这人武功实在高出他们太多,简直不是同一个水平上的,这等武力,就连尹天应,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众人因体力耗尽渐渐停下攻击时,卓远策一派轻松的倚在凉亭柱子旁,将手中扇晃开对脸扇了扇凉风,一派儒雅的轻声说道:「以前卓远策在江湖中默默无名,但今天起,你们最好记住这个名字。」
说完,暗运真气于右臂,对着身旁梁柱出掌轻轻一击,整座高大坚固的石造凉亭应声而塌,掀起一阵漫天烟尘。
现场除了骆云飞与尹蔚泱,所有人无不面露惊恐倒抽凉气,心中暗暗庆幸方才卓远策只是闪躲没有反击,否则他们哪还有命在,这人的内力实在深不可测,甚至可能……无人能及。
一片鸦雀无声下,卓远策露出看似无害的笑颜,嘴角因为笑意而漾出两抹梨涡,让他的样貌又多了几分好看,只是现在没人有心情欣赏。
卓远策见众人畏惧,满意的开口:「在下是尹天应同门师弟,保护锐剑山庄责无旁贷,从今天起,锐剑山庄退出武林盟主之争,当然,盟主之位也与在下无关,若有人仍执意想向锐剑山庄挑战,那我卓远策决不会坐视不管。」
所有人这时毫不怀疑,原来传言是真的,卓远策必然就是尹天应那位屡屡挑战也赢不了的对手。
「少庄主、少庄主…」伴随着一声声凄厉无比的叫喊,一位长工扮相的家仆奔进庭内,慌张地连帽子都斜盖在脸上了。
尹蔚泱蹙眉,秋叔不是已撤走庄内所有人,而且虽然没仔细看清楚此人面相,但这声音身形也好是生份,他不记得庄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少庄主,小的罪该万死,您吩咐小的好好保管的那本秘籍不见了!」那名家仆表情扭曲,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抱住尹蔚泱的大腿。
在骆云飞打算动手将他拉开的时候,那名家仆当众被尹蔚泱「踹」飞出去,翻滚了数圈才落地,吐了一地的血。
众人皆不以为然,认为尹蔚泱对一名下人出手太重了,但他们更关心的是那本密笈究竟到哪儿了?
尹蔚泱则是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肇事」的腿。
他确信,方才他不过想抽回脚,半点内力都没使上。
骆云飞若有所思的注意尹蔚泱始终保持淡然的表情,再望向挣扎着要起身并且又夸张的喷吐了满脸鲜血的家仆,他嘴角勾起微笑,有戏。
骆云飞朝着家仆严厉的开口:「这么重要的心法秘籍竟被你给弄丢了,不好好跟少庄主解释清楚,小心你这条小命不保。」
「少庄主饶命啊!」年轻的家仆脸上有一半被血迹沾污,让人看不清样貌,他匍伏在地上瑟缩发抖的解释着:「小的方才听候您的命令,在书房上方的阁楼里护着那本秘籍,但…但后来小的实在忍不住去了趟茅厕,一回到阁楼发现有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从里头出来,就知道大事不妙了,果然…随后回阁楼一瞧,秘籍也跟着不见了。」
蒙面的黑衣人?
在场的人听了,莫不以警戒、不信任的眼神相互对看,原来秘籍已落入今晚夜闯锐剑山庄的其中一人手中,众人结盟都是怀着对秘籍居心不良的心思,当然没有所谓的信任。
「你可有看清楚那名黑衣人的长相?」骆云飞趁势继续追问。
「他蒙着脸,小的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原先苦着脸的家仆下一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精神大作:「对了!虽然没瞧见长相,但他身上的刀子在夜里特别亮晃晃的,小的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此番话引起一阵喧哗,谁不知江湖武林中,兵器乃是身分的表征,有了兵器想要缉凶就不难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那人持何兵器?」
「小…小的看见那黑衣人的身后系着两把大刀。」
说完,家仆仿若在公堂上指控「大人,老爷轻薄我」的丫鬟,举袖掩脸、十分害怕的躲到卓远策背后去。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