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从来都是高手辈出,没有一个人、一个门派能够在武林巅峰处傲视群雄超过二十年。
就像当年凌霄阁,称霸江湖武林数年,却因阁主叶凌霄恶事做尽,终遭各派围剿葬身炎朗峰谷,凌霄阁众门徒也就此销声匿迹。
随后再起之秀-严峰,风光不过几年又被锐剑山庄尹天应挑下盟主之位。
就此,锐剑山庄声势如日中天,慕名而来的投靠者纷至沓来,严然就是众所公认的江湖第一大庄。
尹天应在武林中已经视同坐拥盟主之位,他本人却只守着锐剑山庄专研武学,从不管武林之事。这几年也从未有人能够打败尹天应,盟主之位因此悬宕多年。
另有一道谣传,尹天应并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他有一位屡屡挑战也赢不了的对手,自负甚高的他因此发誓,若不打败对方,不登盟主之位。
数日前,一则惊人的消息迅速在江湖中蔓延开来。据说尹天应练功走火入魔之后经脉断尽而亡。
消息一出,震惊江湖武林,也让盟主之位再度遭人觊觎。武林纷乱再起,许多关于尹天应的江湖传言开始沸沸扬扬传开。
其中众人最关注的,就是尹天应生前武功盖世,除了其师赤须道人传授的绝世武功外,他还拥有一本神秘的绝学心法,习得此心法之人,内力可大为精进、功力倍增,逐得以驾驭武林成为新盟主。
谣言传出后,有野心之人纷纷想趁势取下锐剑山庄,夺取传说中的神秘心法。
如同此刻,武林中数名顶尖高手借着为锐剑山庄已故庄主尹天应凭悼为由,强势闯入锐剑山庄。
大厅中只有一名身形颀长的白衣男子背门而立,丝毫不受闯入者影响,静静凝望厅上高挂的匾额,匾额上刻画着「天下第一」四字,题字苍劲有力、气韵不凡。
「少庄主,他们硬是擅闯山庄,小的实在拦阻不了。」此时一名家仆急匆匆的随后赶到,惶诚惶恐的向白衣男子禀告。
锐剑山庄虽为江湖第一大庄,但已故庄主尹天应生前从不收徒,庄内都是江湖投靠者担任的武师护院,就算加上家仆,人口也只足六十余人,自然抵挡不住数十位武林一等一的高手。
「行了,下去。」清冷的嗓音没有温度,不带任何感情,家仆畏惧的急忙退下。
「想必这位就是尹少庄主,在下鸿山门派掌门邺二刀,听闻尹庄主噩讯,特前来悼祭。」闯入者中看似为首的男子先行报上名号后,其余的人也纷纷报上名字。
待所有人介绍完自己的来历身份,尹蔚泱仍维持着原来的姿态,没有转身招呼来客的打算,大厅内一时间笼罩着一股尴尬的氛围。
「尹前庄主自喻天下第一,却也难逃此一劫数,真是令在下扼腕痛惜啊!」邺二刀像是试图说些话来缓和一下场面,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话中夹带着一丝嘲讽。
「若只是来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就请回,恕尹某不便招待。」
「臭小子,你那什么态度?」其他人开始耐不住性子的叫嚣,他们早对尹蔚泱不肯转身的无礼态度感到不满。
邺二刀单手举起,意示大家稍安勿躁,对尹蔚泱说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说了,今日咱们众兄弟主要是为了帮戒念神僧向贵庄讨回一本秘籍。」
见尹蔚泱毫无反应他也不以为意的继续说:
「江湖上无人不知戒念神僧有一本绝世武学心法,老神僧已在他的戒律岛上避世隐身三十余年,这本心法却在十多年前落入锐剑山庄已故的尹庄主手中,使得这些年来武林中人人心惶惶,我邺某人实在不能再置身事外,只好义不容辞出面替老神僧讨回心法。」邺二刀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满脸的正义凛然。
饶是永远冷静自持的尹蔚泱,也不禁想回头看看可以说出这番假仁假义说词的人是何嘴脸。
他一转身,大厅内众人全抽了一口气,心中无不惊叹:好个俊美无俦的男子!只是那仿若精工雕琢的五官虽美,但眼底的冷意及一身的寒冽气息却也让人心生惧意。
「在下虽不知家父是如何得到那本心法,但戒念神僧若亲自要求锐剑山庄返还,在下一定双手奉还,用不着你们多事。」他冷眼凝视众人:「除非,是你们自己私心想将心法据为己有。」
锐利的眼神及毫无温度的嗓音让现场众人不寒而栗,想辩驳却又不敢出声反击。
尹天应在江湖上可以算是未正式正名的武林盟主,功力之深众所皆知,但其子尹蔚泱行事却极为低调,甚少踏出锐剑山庄,大家对他的武功及样貌一无所知,只是江湖上人人都推论尹蔚泱必定修练过那本绝世心法,功力不可小觑。
因此他们对尹蔚泱就早有所忌惮,不想跟他一对一交手,才会集结众人一起上锐剑山庄,想胁吓他乖乖交出秘籍,没想到尹蔚泱全然不把他们看在眼里,可见武功必定十分过人,才能有这般的自信与气势。
为首的邺二刀见十余人的气势竟压不下一个年仅二十出头年轻小子,只好讪然开口:
「你少污蔑我们,我们只是看不惯锐剑山庄强夺他人之物的行径,为了武林安危才挺身出面主持公道,尹少庄主,可别说我们仗着人多欺负你年少,给你两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