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甜汐在厉泽琛狂吻间隙偏过头,心跳如雷望向那簇温暖的火苗,拉回一丝理智。
“我受伤是你害的,你照顾我是理所当然,凭什么还要我报答你。”
她瓮里瓮气的说,不敢再看厉泽琛星辰般的双眸。
再看一秒,就会陷进去。
厉泽琛放过她的红唇,转战白皙的脖颈,薄唇细细密密的印在上面。
“我从未想过那样伤你,时甜汐,别再逃跑,我受不了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受不了你脱离我的掌控……”
时甜汐小手攥紧厉泽琛的黑衬衫,任由他吻着自己的脖颈,长睫颤抖不止。
厉泽琛是商业帝王般存在,整个帝国谁敢不服他?是帝国首长见到他都要赔笑的程度。
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身边的助理动动手指就能把小姨的上市公司、知名企业瞬间毁灭。
他的霸道强势注定他们的关系不能平等,就像他们这段感情,只是强取强卖的情妇与金主。
违背他的心意,脱离他的掌控,确实是踩到厉泽琛的底线……
只要她乖,他能宠她上天。
如果她造反,他能打到她开花。
时甜汐想想那天在沙发上,厉泽琛对她的言语羞辱,眼泪还是会止不住落下。
“你那天说的话很伤人……”
厉泽琛埋首在她脖颈的身躯一顿,起身吻住她的脸颊,再往上舔走小家伙晶莹的泪珠。
时甜汐的泪水是最好的利器,割碎男人所有的恨意和尊严。
“甜甜。”他爱怜的哄她,“小甜甜,不哭了好不好?”
禽兽,伤害她的时候不记得温柔两个字怎么写,现在来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时甜汐眼泪流得更凶,痛恨哽咽,久久不能从后怕中回过神,“你差点掐死我……”
厉泽琛在她额头印下深情真挚的一吻,语气坚定地说道,“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伤她的时候,他更痛。
他嚣张惯了,更不知道低头两个字怎么写,这段时间的冷战,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
时时牵挂着时甜汐。
怕她没吃饭,忧她不睡觉。
每晚抱着她说了一万遍对不起。
时甜汐摇头,明显不信,“厉泽琛,像你这种脾气、像你这种暴戾的男人,要我怎样相信?”
厉泽琛单手抱住怀里的小人儿,抬起右手放到唇边,以一种狂妄的速度咬开死结。
纱布摇曳飘落在水坑里,荡起涟漪。
男人在时甜汐面前伸出右手,摊开掌心,里面的肉被瑞士军刀划烂,血液渗透凝结成片,皮肉翻滚带着筋膜,厚厚一层药敷在上面,才堪堪遮住。
时甜汐被吓坏了,浑身颤抖之际,厉泽琛收回右手不让她再看。
“我以亡母的名义起誓,如果我再掐时甜汐一次,就废掉这只右手。”
男人声如洪钟的誓言狠狠敲在时甜汐的心脏,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哭得窒息。
是因为厉泽琛在极端暴雨天跑出来找她,是因为厉泽琛丢掉金主尊严哄她,还是因为厉泽琛的自残道歉?
她不知道。
恨意中萌动出一抹异样的情愫。
时甜汐背靠坐在厉泽琛怀里,下意识回头对上他浩瀚深情的眼眸,仿佛被牢牢吸进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
鬼使神差的,她吻了厉泽琛的耳朵。
厉泽琛闷哼一声,俊脸一红。
时甜汐转过身坐在他大腿,双手捧住男人俊美异常的脸,主动亲他的唇角。
“你、你做什么?”厉泽琛不明所以,他现在是做梦还是死了?
时甜汐居然主动吻他?
“谢谢你,大雨天来救我。”时甜汐在上,低头继续吻他完美的轮廓,长指滑过男人突出的喉结。
这次,就当作还厉泽琛的。
“你他妈真是会勾人,我今天就把命交代在你手里!”
厉泽琛在慌乱中找到时甜汐的红唇,接吻取暖,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自然地同他自残过的右手十指紧扣。
山洞里的火堆,越燃越旺,像没有边际的火焰无边无际,烈火燎原。
……
天光渐亮。
雨水溅在山洞外湿润的草坪。
山洞里的火堆已经燃尽。
厉泽琛抱着虚弱的时甜汐坐在长长的石椅上,眼底满是愉悦过后的光亮,嘴角噙着浪荡餍足的痞笑。
野外。
值得纪念的一次。
今天开始,天悦湾这坐山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地方,没有之一。
时甜汐迷迷瞪瞪的看着那堆干柴,咬了咬红唇,思索人生。
她跟厉泽琛这是……
一做泯恩仇吗……
不过厉泽琛可不是单单一做抿恩仇,而是六做抿恩仇。
要不是山洞环境不允许,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你还会说伤我的话吗?”时甜汐懒洋洋蹭蹭厉泽琛的胸膛,唇角勾起娇柔的弧度。
“会。”厉某翻脸无情。
时甜汐嘴角的弧度瞬间淡下,大小姐脾气发作,“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都是哄我的?!”
“气氛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