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门前,厉泽琛黑着脸端着时甜汐喜欢的海鲜炒饭,踌躇半天,长腿又退回去。
“厉总不进去找时小姐吗?”祁耀狐疑的站在一旁。
厉泽琛冷哼,薄唇微掀,模仿时甜汐的语气,“厉泽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哄一个情妇吃饭,像你这种变态禽兽连街边疯狗都不如,我就算饿死都不会吃你的饭。”
祁耀抿唇憋笑,不得不说厉总模仿的惟妙惟肖。
厉泽琛把炒饭扔到祁耀手里,烦躁坐在长廊的椅子,掏出火机怎么也点不燃。
男人薄唇邪肆咬着一根香烟,冷声吩咐,“通知整个天悦湾的佣人保镖,谁让时甜汐吃饭,奖一百万。”
“是,属下这就去办。”祁耀还没正式通知下去,长廊那些打扫卫生的佣人个个脚底抹油跑到厨房盛饭给时甜汐。
晚上八点,时甜汐的卧室站满了佣人保镖,队伍由二楼长廊排到一楼大厅,再到花园角落的垃圾桶旁边。
每个佣人都在极尽讨好,把时甜汐当成祖宗拜,只求她能吃饭。
时甜汐烦死了,躲在被窝不肯出来。
倏地,保镖高盛扑通跪在时甜汐床前痛哭流涕,鼻子冒出泡泡,“时小姐!我乡下的奶奶病危,正好需要一百万治疗心脏,求求您吃饭吧。”
闻言,时甜汐在被窝动了动,像是有所触动。
高盛欣喜,继续哭爹喊娘,“时小姐,我爸妈死的早,只有一个奶奶相依为命,您行行好起床吃饭吧,如果没了奶奶,我也活不成了……”
时甜汐幽幽叹气,厉泽琛那个禽兽有完没完,派保镖说这些做什么?是不是看准了她心软好欺负?
掀开被子,时甜汐无可奈何拿起床柜上的海鲜炒饭,面无表情吃下。
书房,厉泽琛瞧见卧室监控里的小东西一勺接一勺的舀饭,打火机终于打着,点燃香烟,尼古丁的味道扩散缭绕。
死女人,就知道心疼那些个佣人保镖,怎么不关心关心他?
这三天躲在总裁办公室,吃着她做的鬼饼干,喝着祁耀煮的烂咖啡,他都快饿死了!
厉泽琛靠在丝绒坐椅,想起时甜汐煮的面就饿的慌。
“祁耀!”厉某咆哮如雷。
祁耀推门而入,“少爷,有何吩咐?”
“谁让时甜汐煮面,再奖一百万。”厉泽琛狠狠熄灭香烟,就着冰水咽下胃药。
“是,属下这就去办!”
时甜汐在楼下花园散步,保镖高茗扑通一下,跪在她面前,开始挤眼泪,“时小姐,我乡下的奶奶……”
厉泽琛这个变态没完没了,又想做什么?!
“停,别哭,想我干嘛直接说。”时甜汐直截了当。
保镖高茗停下挤眼泪的动作,“请时小姐去厨房下面,厉总很饿。”
下面?她下毒!
时甜汐怒气冲冲走进厨房,噼里啪啦开始下面,声响特别大,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面被盛进碗里,她毫不留情洒下小米椒、朝天椒、魔鬼椒。
还十分贴心切了几块胡萝卜雕花。
雕了一个大大的“Fuck”!
祁耀心惊胆战端着这碗辣死人的Fuck面,站在书房门前不敢进去。
他是给厉总呢还是给厉总呢。
“再不把面端进来我把你打成面。”男人低磁暴戾的吼声传来。
祁耀抖着手把Fuck面端进去,低着头放在厉总的书桌。
厉泽琛脸色阴沉的可怕,裹着纱布的右手紧握成拳。
很好,看样子时甜汐是欠Fuck,居然给他煮这种辣死人的面!
厉泽琛自书桌前站起身,左手端着这碗面走乘电梯抵达二楼,一脚踹开时甜汐的卧室门。
时甜汐对上男人阴鸷的眸光,猛地跳上窗台。
“你来做什么?”她抑制住心底的恐惧,咽了咽口水,扬起下巴冲他喊道。
厉泽琛把面放在玻璃茶几,凶狠瞪她,“来Fuck你!”
时甜汐慌的厉害,一把抓住窗帘遮住自己,“我不要你Fuck!”
说着,时甜汐想跳到对面的沙发,没踩稳,一个失去重心就要摔倒。
厉泽琛不悦拧眉,冲前抱住她,顺势搂她躺到沙发。
时甜汐稳稳跌入男人的怀抱,小脸红扑扑的不敢看厉泽琛。
“闹够没?这么能跳能闹怎么不去参加跳高顺便再参加铁人三项。”
厉泽琛咬牙切齿,继续呵斥,“要不是我接住你,等会摔倒了怎么办?”
“摔死我不是更合你意?”时甜汐冷笑。
厉泽琛深吸一口气,压住胸腔燃起的怒火,“你还在生气?”
三天了,整整三天没抱这小东西。
他再狠的心,再烈的火都磨灭了。
时甜汐怎么还要闹?
“不敢,被强怕了。”时甜汐凌厉回击,言简意骇的话语将厉泽琛置于万劫不复的困境。
厉泽琛按了按眉心,有投降的意味,“你想怎样?”
他饿了,他要吃时甜汐做的面,他要吃时甜汐做的饼干。
不哄好他就得饿着,就得吃胃药。
“治好莉莉,放她离开偏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