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琛,你喜欢我吗?”
时甜汐声音如淬了毒酒的嘶哑,红唇淡下颜色苍白如雪。
厉泽琛在掐死时甜汐的前一秒,听见她的质问,骤然松手,眼底的怒火被惊慌取而代之。
他喜欢时甜汐吗?喜欢这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逼他母亲自杀的千金大小姐?
静默无声,厉泽琛双眸通红,凶狠瞪着时甜汐。
她红肿的嘴唇,凄美的小脸挂满泪珠,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里。
有那么一秒,他想抱时甜汐入怀,把她当成心肝宝贝哄着。
可耳边却不断回荡起时甜汐说的那些狠话,“我不爱你、更对你谈不上一丝喜欢。”
“你永远都比不过他。”
“在我心里你就像街边的一条疯狗。”
他上了心的女人不爱他,只爱那个野男人。
他凭什么还要再对她好?他凭什么要喜欢她?
厉泽琛自嘲冷笑,“时甜汐,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眼泪自眼角滑落,滴在他们曾经甜蜜过的沙发,晕开一朵朵湿润的圆圈。
时甜汐红唇微扬,“所以我只是你的玩物,你高兴了可以疼我护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打我,甚至把我掐死……”
玩物?
他倒是真想把时甜汐当成玩物。
如果他把时甜汐当玩物,就不会半夜在她踢被子的时候哄她。
如果他把时甜汐当玩物,就不会派直升机去接萧逸来照顾她。
心底的恨意正在偏航,他向来就是个控制狂,绝不允许自己爱上时甜汐。
厉泽琛薄唇勾起不屑冷漠的弧度,“还算有自知之明,像你这样白天清纯,晚上发浪的玩物,被我玩过还会有谁要?!”
被他玩过的玩物还会有谁要?!
时甜汐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她脆弱的心被厉泽琛掏出再扔在地上碾压。
“那你就把我丢出去,看看会不会有人要我。”时甜汐清高倨傲的反击。
她什么意思?他把她丢出去是不是方便她找那个姓白的东西?!
厉泽琛扬起拳头几乎要打向时甜汐的脸,可他根本做不到,“你他妈真的想离开我找野男人?!”
时甜汐没回答,平静凝视身上阴鸷诡谲的男人。
“不说话默认了是吗?时甜汐你玩不过我!我不杀你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彻底玩腻你!”
厉泽琛拖着时甜汐上二楼,随便拉开一扇门,凶狠关上。
手腕被紧紧攥住,时甜汐一路被带到浴室。
冰冷的浴水浇灌在她遍体鳞伤的胴体,厉泽琛跟发了疯一样缠着她,从浴室到沙发再到落地镜。
……
“求我,我就放过你。”厉泽琛额际的汗水顺着俊逸的五官轮廓滴在时甜汐白皙的锁骨,嗓音喑哑性感。
时甜汐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说出一句话,眼泪一刻也没停过。
“你今天是不打算求饶了是吧?连叫一声都不肯?”厉泽琛修长的手指粗暴擦去时甜汐的眼泪,可刚擦完又掉下。
“我就看看你能不能受得了。”厉泽琛发了狠。
等厉泽琛发泄完满腔的怒火,时甜汐已经彻底昏迷过去。
星星点点的血迹布满洁白的床单。
瞧见她浑身伤痕的胴体,厉泽琛心脏跟藤蔓缠紧一样,窒息般的疼痛。
如果这家伙不逃跑,他根本不会伤她!还说那么狠毒的话,心里就记挂着那个野男人!
厉泽琛抱时甜汐去清洗,给她吹头发,手里的动作跟伺候世界珍宝那样温柔。
被摧残过的时甜汐虚弱昏睡在二楼卧室的大床,身体传来男人指尖的温度,她忍不住痛哭出声,“不要再来了,我好痛。”
厉泽琛擦药的动作一顿,性感的薄唇紧抿成线,心口汨汨滴血。
长指粘着药膏,抚上时甜汐满是青紫掐痕的脖颈,怀里的小家伙又开始哽咽落泪,“好痛,不要再掐了……”
“厉泽琛,你喜欢我吗?”
“厉泽琛,杀了我才开心吗?”
时甜汐哭着喊道。
蓦地,一滴泪自厉泽琛英俊的脸滑落,滴在时甜汐脖颈刚敷好的药膏上。
“小甜甜,对不起。”厉泽琛一下又一下吻时甜汐的黑发,指腹擦去她的泪。
他不该伤她这么狠的。
里里外外上完药后,厉泽琛拉开窗帘,狂风暴雨倾泻而下,犹如他的心境。
更像他对时甜汐的情感,强烈而凶猛,一刻也不曾停歇。
厉泽琛低眸审视自己掐过时甜汐的右手,深邃的眼眸透着深不可测的狠光。
他往身上的黑色大衣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右手紧紧握着刀刃。
猩红的血液顺着掌心流淌,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砖,倒映出阴霾的雨夜,和男人灰败而悔恨的表情。
时甜汐三天后才下床。
厉泽琛三天没回天悦湾。
傍晚,时甜汐坐在窗台,清澈的杏目盈满朝丽的晚霞,羡慕地望向自由的飞鸟。
“时小姐,吃点饭吧,你这几天都吃很少。”小茹推着餐车走进卧室。
“我不吃,楼上好吵,在搞装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