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见哥哥,今晚我不想是我再逼迫你了。
酒店外是早已经布置好的婚礼现场。
繁花似锦,烈火烹油。
肩膀上林深见的大手覆了上来。
“舒春,闭上眼。”
叶舒春心中一喜,对付男人,果然还是要示弱。
她配合的等待着那个未曾落下的吻。
他也只是替她捋了捋头发。
“时间不早了,舒春,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十一点四十一分,叶舒春满心欢喜的以为林深见终于能够回头看她的时候。
林深见在谋划着出逃。出逃巴厘岛的最后一趟海船。
她赖在这里不肯走,她说:“你也把眼睛闭上。”
林深见心猿意马的逢迎着。
再次睁眼的时候,面前人已经将自己的衣服脱光。
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只穿了件吊带的裙子。
没有声响的,像花瓣一样散开,胸前嫣红一片。
她在引诱他。
十二点的钟声越来越近,他匆匆的替叶舒春穿好了衣服。
叶舒春将他的手挣脱开:“你不喜欢吗?”
“明天就可以。”
“意思是明天是心甘情愿的和我结婚是吗?”
……
叶舒春走了,他没有多做停留。
从楼上一跃而下。
幸好有婚礼的花丛接住了他,林深见踉跄两步,终是平安落地。
他一跃跳上甲板,耳畔是自由的风声。
上天终于帮了他一把。
在他婚礼的前一天,程小霜也是自由身。
去哪里都好,只要是能逃离开炼狱,只要能和程小霜在一起,穷苦一点也没关系。
礁石上林夫人搀扶着林清安:“这样是不是对深见不太公平。”
白玉拐杖没好气的敲打两下地面:“哼,有什么公平不公平,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要是敢跑我打断他的狗腿。”
岸边的一搜船扬起了帆,林清安说道:“这么晚了,谁在那玩心大发?”
林深见逃开这个牢笼,他重新又鲜活起来。
他对着岛上的灯火通明的别墅挥手。
下一秒真的有人回应了他。
岸上站了两个人影。林深见很熟悉。
白玉拐杖狠狠地敲击在礁石上,和着海浪澎湃的声音。
气血涌上心头:“逆子,你回来。”
林深见跟着布帆离岸边越来越远:“爹,你回去吧。只当是没有生养过我。”
一向护短的林夫人终于才是忍不住:“深见,别胡闹了。”
拐杖敲击的礁石更甚:“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气死?”
下一秒竟真的直直的朝着海里栽倒。从高低不平的岩石卷入层层堆叠的海浪里。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永远的失去了仅仅一次的机会。
林深见跳下船,拼命的往岸边游来。
他清楚的知道,像藤蔓一样束缚缠绕着他的东西,这辈子他再也逃不开。
*
所有人都在林清安的房间里围坐。
他躺在床上,身上有一处骨折,多处擦伤。
还灌了点海水,短暂的面瘫。老年人的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老爷子眯着眼,歪着头倒在床围的里侧,嘴里直哼哼。
林深见跪在门外。
里面最先哭泣的是叶夫人,她拿着手帕掩面哭泣:“哎呀我的亲家,都分不清是你的命苦还是我女儿的命苦。”
“要嫁给这样个混账东西,我怎么敢把舒春嫁到你们家?”
林清安拖着惨败的身子,还要来起身安慰她:“夫人别生气,深见他只是一时糊涂。”
因为面瘫,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林清安知道今天叶家一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舒春陪在林深见的身边,一切都变的清晰明朗起来。
“原来这只是你的缓兵之计。”
“舒春,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娶你。我不喜欢你。”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叶舒春一定是听见了。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依旧是扬起高高的头颅。
这是她仅剩的自尊。
忽然,她抬脚向屋里走去。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一样的说道:
“我叶舒春是叶家最珍贵的掌上明珠。”
“不是非要下贱的嫁到你们林家。既然林深见不愿意娶我,那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
众人差异的目光中,她心底的声音越发的清晰起来:
“从此以后,叶家与林家,再无瓜葛。”
“我叶舒春与林深见,也就此了断。”
她的声音干脆又果决的传进林深见的耳朵。
林夫人将叶舒春母女两人送回后。
房间里只剩下叶家三人。
不由分说,林清安就将胳膊上缠绕的沙发拆解下来。
“这胳膊,不要也罢。我这条命,你作不完你不叫林深见。”
他忍着巨痛将骨折的胳膊一次次的撞见在桌台上。
林深见一路跪着,像个罪人似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