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霍禧宝衣袖底下,翠花急躁不安的扭动着枝丫;
霍禧宝连忙捂住衣袖,生怕驾驶座的朱红军看出异常来;
然而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她坐的车子受到外力的冲击,猛的向前撞去;
霍禧宝一个没稳住,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的往前撞去;
嘶,额头上,顿时疼的她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朱红军连忙稳住方向盘,一边还不忘开口询问霍禧宝,“姑娘,是不是受伤了?”
霍禧宝捂着额头,顿时来了脾气;
以为她是什么阿猫阿狗,想杀就杀?
哼!
她偏不让他们都如意;
刹那间,霍禧宝周身戾气四溢,车厢里的温度猛降了几个度,只听她冰冷的声音缓缓的响起:“稳住车,别慌;”
下一秒,翠花唰的闪身离开,朱红军刚想再问一句霍禧宝的情况,只听后方砰砰的两声,原本紧追不舍,甚是嚣张的两辆车,一个一个撞上护栏,车头白烟直冒;
惊的朱红军的眸子瞪的老大;
不是,刚刚他错过了什么?
为什么后面的两辆车会接二连三撞上?
这也太邪门了!!
特别巧合的是,还是在后座的霍禧宝话音刚落的瞬间,后面车就出了事;
想到这里,朱红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他是见过不少世面,可今天这场面,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尤其,还带点邪门;
霍禧宝倒是很满意的看着后车出事,只不过,她都被人追杀了,好歹得问问仇家吧;
要不然,等她两个月后再来京城,找谁算账去?
只见霍禧宝悠悠的抬起眸子来,冷冷的看向驾驶座上的朱红军,“红军哥,后面的人,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主子是谁吧?”
虽然这话是问句,可霍禧宝说话的语气确是十分笃定朱红军知道;
朱红军握住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的一抖;
他知道霍禧宝的身份尊贵,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霍禧宝也不是好惹的主;
后面人的身份,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不过,既然不是冲着霍禧宝来的,他自然会告知席南沉处理;
朱红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姑娘,后面的人,不是针对姑娘你;”
“不过席家的仇家太多,我不敢肯定是哪一方;”
“但是姑娘还请放心,等我把姑娘送到地方,一定会如实禀告东家;”
“这件事,东家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席家的仇家?
给她一个交代?
霍禧宝心里止不住的发笑,她到是忘记了,席家在京城能雄霸一方,自然也是有无数仇敌;
今天只不过是刚好凑巧而已;
得,她就给席家一个面子;
不过这仇,敢撞她,不把她当人看,她自然要找时间报了;
然而,就在这时,双行道的另一侧,一辆军用车飞快的驶过去;
车上的战北霆猛的睁大眸子,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
刚刚对面那辆车后座上的人,怎么那么像他的媳妇?
可他媳妇不是还在大槐村?
难道,他眼神出了问题?看错了?
驾驶座上的刘军一见战北霆还分神,顿时有些微怒:“战哥,你还没说,满枝拿到信后如何呢?”
“她就没说,给我回个信什么的?”
副驾驶上的战北霆听到刘军的追问,心里忍不住的冷笑;
老子都抱不到媳妇,凭什么你刘军还想心里舒服?
何况,江满枝拿走信后,一步都没敢踏上霍家门,他去哪里给他整什么回信?
顿时,战北霆犹如地狱的阎王一般,硬帮帮的道:“没有;”
哼!
没有,死了这条心;
老子看你不舒服,我就舒服多了;
刘军一听没有,顿时整个人蔫了下去;
自从他把信交到战北霆的手里后,整个人就一直在满心期待江满枝的回信;
他甚至夸张的幻想了江满枝会给他写的无数句话;
可当他听到战北霆那句硬邦邦的‘没有’,整个人顿时心如死灰;
所以,他爱的姑娘,对他爱答不理;
他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毛用没有;
刘军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可偏偏这时候还不能表露出半分来,他可不想让战北霆看笑话;
刘军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这才想到北区住着的那位,连忙给战北霆透个信:“战哥,战叔还在北区,您这次,只怕躲不过去;”
说起战明朗的执着,刘军顿时都佩服不已;
战北霆休假多少天,战明朗就在北区住了多少天,任凭别人怎么说,他都丝毫不动摇;
拒绝听,拒绝调解,拒绝任何口头的承诺;
坚持要等到战北霆本人;
战北霆一听到战明朗的消息,脑海里不由得响起荣显说的霍禧宝两次遇险;
呵!
找上门赖着不走,无非就是因为王富贵;
他爷爷战啸天为了他的承诺,可还真是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