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肝肠寸断的霍禧宝,突然感觉到脸颊上的手,逐渐有冷意,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她再抬起头,看到床上的席母,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意;
霍禧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再看了看床头仪器上整齐的平行线;
即便她反应再慢,也知道席母此刻已经没了呼吸;
顿时,霍禧宝眼眶的泪水,突然之间疯狂的往外溢出;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亲眼目睹第一个在她面前去世的人;
她的心里,此刻就像是被无数把小刀割开一样,淅淅沥沥的海水疯狂的淋在她的心口上;
疼!
生疼生疼!
一旁的席家四兄弟,席南沉和席慕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肩头一耸一耸的;
席宴直接抱住席母的僵硬的身子,嚎啕大哭;
席东临则是愣在原地不动,脸颊上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们都知道母亲的身体不好,早晚要去;
可等他们真的到了这一天,心里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仍旧是无法接受;
自此,他们就是没有母亲的孤儿了;
这要他们,如何接受?
方院长呆愣的看着床上仙去的席母,心中虽然悲痛,但也知道,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方院长转头看向席南沉,此刻手里的东西,像是有千斤重一般;
他快步的走上前,拍了拍席南沉的肩头,“南沉,节哀!”
席南沉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根本无暇面对方院长;
好在方院长熟知他的秉性,非但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还耐心的坐下身来,“南沉,你是老大,你母亲的身后事,还等着你定夺;”
“不能再拖了,席家应该很快就会来人;”
席南沉在听到席家要来人的瞬间,猛的抬头看向床边的禧宝;
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席家的人知道霍禧宝的存在;
想到这里,席南沉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向席宴沉声道,“席宴,安排车,送霍同志回去;”
“记住,务必要确保霍同志安全到家;”
说完,席南沉看着床上的席宴没有回应,上去拎着他的耳朵就往后拉,“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送霍同志回去;”
席宴被席南沉这么一拧,理智瞬间回笼几分;
也知道席南沉这么紧张的原因,要是让席家的人知道了霍禧宝的存在,只怕,往后霍禧宝休想往后能过上安生日子;
以及席家那些牛鬼蛇神,指不定要利用霍禧宝做出什么事情来;
瞬间,席宴快步的走到霍禧宝的跟前,一把抱起禧宝:“禧宝,咱不哭,走,哥哥送你回去;”
说完,席宴带着霍禧宝就往外走去;
然而,霍禧宝刚转身,手臂刚好拂过床头柜的瞬间,床头柜上的水杯瞬间消失;
好在房间里的人,都沉浸在席母去世的悲痛中,根本无所察觉;
就当霍禧宝从方院长身边擦身而过时,方院长正好瞧见了霍禧宝那张和席母有几分相似的脸;
此时再一联想席南沉称呼的‘霍同志’,席宴叫的‘禧宝’;
连起来可不就是席南沉让他检测DNA的上另一个名字;
刹那间,方院长的心口突突突的狂跳,他赶忙的拉住席南沉,“南沉,我知道今天不合适,不过,你必须先看看;”
说完,方院长直接把检测结果推到席南沉的跟前,当席南沉冰冷的眸子滑过检测报告上的直系亲属关系的可能性为99.99%时;
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的狂喜,可三秒钟后,席南沉脸上的狂喜逐渐冷了下去;
他连忙快速的把文件折叠起来,塞进口袋里;
紧接着抬起深邃又冰冷的眸子,看向方院长,“方院长,这件事,还请您务必保密;算似乎还我欠您一个人情;”
方院长一听席南沉开口,连忙摆手:“你方叔做事,你还担心什么,去吧,接下来,有你忙的;”
说完,方院长转头看向席宴和霍禧宝离开的方向,又开口道:“南沉,你这不打算……”
“方叔,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席南沉自然知道方院长要说什么;
在不确定霍禧宝身份的时候,得防备着席家的那群牛鬼蛇神;
可确定了霍禧宝的身份后,他心里更加想保护霍禧宝;
他的小妹妹,就该被捧在手心里,现如今她还未出月子,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能在母亲临走之前,见她一面,已经了却了他的心愿;
他不敢在冒险;
他也不愿冒险;
他只要霍禧宝从此往后,平安无虞;
席宴拉着霍禧宝的手,一路来到医院的后门,他快步的走到后门旁的车前,一把拉开车门,煞白的脸上,一双眸子已经通红,他硬撑着自己,努力的冷静下来,尽量不让自己失控:“禧宝,不好意思,今天我没时间招待你;”
“红军哥是我哥的人,你放心,他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去;”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