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只见战北霆像一阵风一样飞快的冲过去,一把一个,拎着壮汉的后衣领,直接把四五个壮汉撂倒在地;
挑衅的韩家孙子韩临江,一见韩红兵来了帮手的,下意识的就想冲上去,可他刚抬头,猛的撞上战北霆地狱杀神一般的眼神,吓得他立刻怂了胆子;
可架不住今天看热闹的人多,他在自己的地盘,要自己家的宅基地,岂能输了气场?
韩临江佯装镇定的直了直腰杆,指着战北霆的鼻子开骂:“你算什么东西?敢管我韩爷……”
后面的话还未蹦出,就见一阵凛冽的劲风迎面刮了过来,下一秒,只见战北霆的拳头硬是停在距离韩临江一公分的位置;
韩临江吓得额头冷汗直冒,他下意识的想逃;
可战北霆自然不想轻易放过去,只见他轻轻的掸了掸韩临江的衣服,满是冰渣的眼神里,凌厉的戾气嗖嗖的直往外飞:“今天我倒要看看,有我在,谁敢欺负他!”
此时的韩临江,哪里还有一分钟之前的嚣张;
心里抖的直发毛;
地上的韩红兵,此刻心里已经远远不止震惊那么简单了;
战北霆是怎么找到他家的?
分明前些日子在火车上,他留下的是假地址;
可只要是战北霆想要的东西,又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
韩红兵忍不住自嘲的苦笑了下,挣扎站起身来,强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的走上前,一把拉住战北霆胳膊,“哥,不要伤他;”
韩红兵没有说战北霆的姓氏,自然是不希望因为他的破事,连累了战北霆;
他的战哥有多优秀,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原本战北霆就只想吓唬一下韩临江;
韩红兵再一伸手,战北霆刚好借坡下驴;
只是他转过身来,冷冷的看向脸上鼻青眼肿的韩红兵,口气十分的不友善,“就这几个人,你韩红兵都对付不了?别告诉我你是因为伤了腿;”
“你的本事,我可是知晓的,即便再来两个这样的,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
“韩红兵,你到底要藏拙到什么时候?”
周围的人,一听战北霆这话,心里顿时后怕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
要是韩红兵可以撂倒他们,那他为什么?
唰,众人纷纷抬头看向韩临江去;
只怕,是为了保护韩红兵大哥留下的唯一骨血吧;
一时间,众人看着韩临江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讽刺;
亏得韩红兵心心念念的把韩临江当亲儿子养;
瞧把韩临江惯得,不光抢亲叔的房子,还要打亲叔,啧啧,这样的人品,谁家敢把闺女嫁给他;
就在这时,一个村干部模样的老叔披着衣服扒开人群,快步的走到韩临江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临江,你个畜生,那是你亲叔,你竟然对亲叔下死手,给我滚回去反省;”
在一旁的战北霆怎么听着这话,都觉得不对头,他刚想上前,就被一旁的韩红兵一把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不用说,韩红兵都被打的鼻青眼肿,村干部才慢悠悠的晃过来;
而且一来,就是韩临江回家反省;
打了人了,难道不要先赔礼,再赔偿?
呵,他到是不知道,他的人,竟然能被欺负到如此地步;
战北霆缓缓的伸出手来,两个拳头握的关节咯吱咯吱响,听的周围众人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狂跳;
村干部的更是心慌的不行,赶忙迎上去陪笑道:“这位同志,韩家这都是家事,让你见笑了;”
家事?
说的好一个轻描淡写!
是家事,所以他一个外人,不必插手?
想到这里,战北霆深邃的眸子里,阴鸷与戾气唰的飞涨起来,冰冷生硬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哦,我倒是没见过,把人按在身底,朝死里打的家事;”
“所以今天我要是晚来一步,是不是刚好给韩红兵收尸?”
‘收尸’两个字,战北霆咬的格外的冰冷又认真;
听的村干部心里慌张的很,他哪里见过如此吓人的年轻人,可村干部到底是老油条,一见战北霆不好对付,转头看向战北霆一旁的韩红兵,沉声道:“红兵,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乡邻乡亲都可都看着呢;”
韩红兵自然知道这话啥意思,扯了扯战北霆的胳膊,“哥,走,家里坐;”
说完,硬是拉着战北霆往自家走去;
村干部一见韩红兵十分上道,连忙让众人散去,随即也快步离开韩家门口;
他可是瞧见了,这年轻人,是开着车找来的;
如今的念头,能开得起车的家庭,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无论是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韩家的堂屋里,只有两间房,出了西边墙边的一张床,以及床上破旧的棉絮外,再无旁的家具;
战北霆的心头止不住的辛酸;
凭韩红兵的本事,家伙事还是置办的起的,可家里的东西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一想到韩红兵退役的日子如此艰难,战北霆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给你机会,你好好给我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