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席南沉;
在席南沉刚进门的瞬间,东屋的霍禧宝就听到了动静,等再听到席南沉的声音,霍禧宝挣扎着坐了起来,朝着门外道:“是席同志吧,赵奶奶,请他进来;”
自从去京城的计划提上日程,霍禧宝对未来的背后大佬,可谓恭敬的很;
尤其,在前些日子,她已经把想要合作的意思转达给席南沉,今天他能出现在这里,只怕是有重要的大事;
院子里的赵奶奶一听霍禧宝的声音,暗自收起来心中的疑虑,“席同志,里面请;”
等席南沉到了堂屋,霍禧宝已经穿的严严实实的出了东屋;
席南沉一抬头看见霍禧宝包的严严实实的,尤其头上还戴个帽子,他有些震惊之余,目光稍稍下滑,猛的瞧见霍禧宝肚子的位置已经瘪了下去;
席南沉心里一咯噔,即便再蠢再傻,他也该明白今天的霍禧宝,是在月子里;
瞬间,席南沉的脸色臊的通红,“抱歉,我事先不知情,否则我是不会找上门的;”
霍禧宝自然懂席南沉的羞愧,连忙摆了摆手,“无妨的,席同志今日找上门,有啥事不妨直说,我还真不好在堂屋待太久;”
席南沉原本心里就懊悔的很,哪里敢挑理,要是禧宝真的是他亲妹妹,他恨不得把禧宝捧在手心,哪里能让禧宝还下床,还走到堂屋见外人?
此时的席南沉,心里有刹那的窒息感传来,他长话短说,“霍同志,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大棚里种的瓜果能不能定期卖我一些?”
“你放心,价格一定让你满意;”
“要是不能,我也不会勉强的;”
说完这话,席南沉径直的站起身来,只要霍禧宝下一秒但凡说出一个不字来,他立刻就走,绝对不犹豫;
霍禧宝看着屁股下就跟着火一般的席南沉,顿时喜上眉梢,送上门的银子,不挣白不挣;
霍禧宝勾了勾唇,“不是,席同志,你专门跑一趟,就为了这件事?”
席南沉有席宴的联系方式,要是他想要,直接通知席宴上门就行;
大老远的从京城跑过来,可真是难为他了;
席南沉自然不敢说,他亲自来一趟,买菜纯粹是借口,他只想借着买菜的理由,再看看她;
再看看和他母亲长得像的霍禧宝而已;
可他到底没有说出口,“当然了,要是可以,我也想顺便带一些回去;”
霍禧宝一听这话,刚好余光瞥见赵德彪抱着柴火进了院子,赶紧扬声道,“彪哥,刚好你来,你带席同志去摘一些瓜果,他想要啥,回头你算下单价就行;”
说完,霍禧宝又主动看向席南沉,“席同志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变的,要是席同志等不及,随时可以通知我去一趟京城;”
“当然了,要是等到我出月子,那再好不过了;”
“要是能等到我高考结束,就更好了;”
最近翠花已经给她调理的差不多了,可架不住家里赵奶奶他们,指定不会同意她在月子里四处跑;
要不是席南沉今天来,她可要在东屋里闷到一个月后呢;
席南沉一听霍禧宝说的这般直接,瞬间头垂的更低了,但他母亲的情况,他也不好把话说死,“行,等我这边有安排,我让席宴来接你;”
‘接你’两个字,可就代表了,席宴上门,霍禧宝随时就要去京城;
门口的赵德彪听了这两个字,瞬间对席南沉的印象分拉到最低,他一个大男人,不知道女人的月子有多重要么?
万一要是落下了月子病,往后多少年都要受折磨;
想到这里,赵德彪的脸色黑的吓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怒火,“禧宝,快进去休息,你才生完孩子几天?”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此刻的赵德彪,显然把自己当霍禧宝的亲人了;
说完,赵德彪又转头看向盯着霍禧宝看的席南沉,呵,盯着禧宝看干啥?
他一个外人,也不嫌弃害臊;
赵德彪快步的走上前,一把薅住席南沉的衣袖,粗鲁的把人往外扯:“不是要瓜果么,快点,我可忙着呢;”
赵德彪可不管席南沉哪里来的,只要是有求于霍家,就要自觉的懂礼貌;
哼!
席南沉自然是听出了赵德彪袒护霍禧宝的意思,他倒也没有生气,直接跟着赵德彪到大棚里,采摘了版口袋的瓜果;
送了这多次菜,赵德彪自然是知道单价的,不过,因为他不爽席南沉,硬是多算了一倍的单价;
可席南沉眼睛都不眨,径直掏出了钱交到赵德彪的手上去;
看着到手的钱,赵德彪瞬间气顺了一些,还亲自把席南沉送到大门口去;
洋县县城,战北霆拿着手中韩红兵的地址,再三看了下,他不由得想起韩红兵写地址的时候,手上停顿的刹那;
顿时,战北霆心中疑窦丛生;
韩红兵向来不愿意麻烦别人;
否则,也不可能在生活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看见他下意识的想躲;
这小子,只怕有诈;
想到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活的这般艰辛,战北霆的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