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逃离现场的席宴,身子猛的一沉,连忙转头看向床上的老爷子,只见原本奄奄一息的老爷子,此刻眸子里已经有了隐隐有了光亮;
这是?
回光返照?
胡家老爷子多精明的人,席宴不敢在老爷子跟前耍大刀,连忙带着禧宝走上前去,温声开口:“老爷子,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这是禧宝,我妹妹,我怕她打扰到你,才想着带她离开;”
病房里的胡家人,看着老爷子能开口,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都说回光返照的时候精神矍铄,看老爷子这反应,多半是了;
只是他们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老爷子回光返照,还去和一个外人聊天;
罢了罢了,人都要死了,随他吧!
直到霍禧宝走近,老爷子这才认真的看向霍禧宝,只见漂亮的鹅蛋脸上,一双眸子熠熠生辉,阳光透过窗户打在霍禧宝的身后,像是给她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圈;
看着浑身冒光的霍禧宝,老爷子心里不由得一喜,他总算是知道他死劫的变数是什么了;
早在半个月之前,他就算到自己有此一劫,但死劫中有微弱的变数;
谁承想,这个变数,竟然是霍禧宝;
迈过这道坎,再活个十年,不是问题;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笑意盈盈的看向霍禧宝,“丫头,把水杯端给我;”
一听到水杯,难道是说,刚刚的药管用?
霍禧宝不敢耽搁,赶忙来到床头,端起水杯,递到老爷子嘴边去;
老爷子倒也不客气,顺着霍禧宝的手,咕噜咕噜的喝个精光;
喝完,老爷子顺手摘下手上串珠,套到霍禧宝的手上去,“丫头,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你拿着玩;”
这一刻,病房里的胡家人可不淡定了,一个个眼里冒火星一般盯着霍禧宝手上的串珠;
要知道,能让老爷子随身戴着的串珠,那得多得老爷子的青睐;
何况这串珠的估值,已经远远超过京城一套四合院的价值;
胡家老二想冲上前去,就被胡家老大一把按住,“听老爷子的;”
胡家老大的一句话,彻底断了胡家老二的路;
气的胡家老二转身就出了门去;
霍禧宝看着手腕上被套上的串珠,连忙想要退下来还给老爷子,老爷子轻轻的咳嗽了声,意味深长的道:“丫头,给你的,你就收着,你该知道,爷爷为什么给你;”
看着人精一样的老爷子,霍禧宝退下串珠的手一顿,连忙抬头看过去,只见老爷子沧桑的脸上,一双眸子像是能看透一切;
得,她一个小娃娃,在老人家面前还耍个什么心眼?
根本玩不过老人家;
然而,霍禧宝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老爷子知道,和老爷子以为的她知道,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霍禧宝结识了泗县的权贵胡家;
有了胡家的坐镇,往后,她的店,也安生了几分;
可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刘大河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此时的刘大河在书房里,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个精光;
“让我滚蛋?呵,要是没有我刘大河,国营饭店能有如今的牌面?”
“卸磨杀驴?做梦!”
“我自认三年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为了国营饭店,我加了多少次班?熬了多少个通宵?拼了多少次酒?”
“想让我走就让我走?呵,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马鲜花在堂屋,听着书房里的动静,心里憋屈的很;
她男人的公方经理职位没了,往后她还拿什么作威作福?
要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仗着刘大河公方经理的职位讨了多少好处占了多少便宜;
偿惯的甜头,突然有一天说没有就没有了,她如何能习惯?
想到这里,马鲜花蹭的站起了身来,直接推开刘大河的书房门,“我不管,这公方经理的职位,你必须给我弄回来;”
“老娘跟你一辈子,不能临了该享福的时候,反而什么都捞不着;”
“你给我出去找关系,一定要把职位要回来;”
“我就大喜卤肉店你不要动,你偏不听,你看,这就是不听老婆话的后果;”
被马鲜花这么一骂,刘大河总算是理出头绪了;
可不是他前脚动了大喜卤肉店,后脚他的职位就没了;
要说这里没有直接联系,他可不信;
大喜卤肉?霍禧宝?
呵,敢动他的职位,他就要让霍禧宝看看,动了他之后的代价是什么?
此时刘大河眼底的阴鸷与狠厉一点点爬满眸子;
刘大河起身拿起钱包,转身出了门去;
晚上,霍禧宝处理完,刘大锤那边的事情后,这才跟着赵德彪席宴一起回家;
可刚出泗县不远,赵德彪猛的踩住刹车;
后座的霍禧宝一个没刹住,额头猛的撞上前面座位;
突如其来咕咚一声,吓得赵德彪连忙转身看向后面:“禧宝,你没事吧?”
赵德彪跟了霍禧宝不是一天两天,霍禧宝自然知道赵德彪不会无故停车,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