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声音,席宴下意识的想跑;
可胡茵茵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把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我说,你跑什么?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席宴一看胳膊被抓住,显然不好再假装看不到,只好回头讪笑:“那什么,我这不是着急回去嘛,你知道的,我们科研人员工作枯燥的很,每天只有不停的研究研究;”
胡茵茵才不管他鬼扯这些,直接拉着他来到霍禧宝的跟前,“这位是?你说你,我人都来了,也不介绍下?”
说着,胡茵茵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霍禧宝的肚子;
显然,她追出来的一大部分目的是想看看,席宴能为了谁去找她走后门;
可当她看到霍禧宝的第一眼,直接就把霍禧宝剔出她的敌人阵列;
她可没听说席宴跟哪个姑娘好;
何况眼前姑娘的肚子,只怕,都要生了;
显然她不是威胁;
不是敌人,那自然就是朋友了;
而且,能让席宴出面袒护的人可不多,要是她往后和眼前这位打好关系,说不定,还能助她一臂之力;
一看胡茵茵盯着霍禧宝看,席宴心里有些不舒服,连忙挣脱她的钳制,一步挡在霍禧宝的跟前,“胡同志,我这妹妹胆小,你别欺负她;”
一句话,顿时把胡茵茵气笑了,她哪里表现出来欺负人了?
他至于护犊子一般防着她么?
不对,他刚刚说的什么?
妹妹?
胡茵茵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就说嘛,是妹妹就好说了;
胡茵茵一把推过去,试图推开席宴,怎料席宴稳住泰山,半分没动弹;
气的胡茵茵绕过他,直接走到霍禧宝跟前,一把抓住霍禧宝的手,“妹妹,我是胡茵茵,往后在泗县遇到任何问题,直接去军区大院找我,我罩着你;”
霍禧宝看着眼前自来熟的胡茵茵,又看了看席宴的方向;
这俩人,有故事啊!
不过,胡茵茵也是看在席宴的面子上说句客气话罢了;
霍禧宝没有驳胡茵茵的面子,“谢谢胡同志,往后,少不了要多叨扰;”
胡茵茵刚想再套近乎几句,只听一道急速的刹车声在耳边响起,下一秒,就见一道人影冲了过来,一把抓着胡茵茵的手,“茵茵,快,爷爷在医院快不行了,跟我走;”
听了这话,胡茵茵只呆愣了一秒,眼神湿漉漉的看向霍禧宝:“妹妹,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陪我?”
她知道她此刻要是开口让席宴跟她去,席宴未必会同意;
可只要霍禧宝跟着她走,席宴就一定会去;
看着眼前眸中水雾四起的胡茵茵,霍禧宝心里不由得软了一下,胡茵茵前脚刚帮了她们的忙;
只是陪着她去而已,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霍禧宝点了点头;
胡茵茵一见霍禧宝同意,连忙带着她上车,直奔医院去;
一旁的席宴一见胡茵茵还真带走霍禧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起来;
她胡茵茵去医院,带着禧宝去干啥?
何况禧宝还怀孕?
吓得他连忙跳上车,带上赵德彪一起直奔医院去;
一到医院,胡茵茵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起来,连带握着霍禧宝的手都紧了几分;
霍禧宝感觉到手上的力道,又看向胡茵茵颤抖的小模样,到底是没敢开口;
“爷爷,您怎么了?早上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
一到病房,胡茵茵这才撒开霍禧宝的手,扑倒床边去,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霍禧宝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满脸沧桑的老人,可比她爷爷霍大山还要老上几分,老人看着胡茵茵哭的梨花带雨,有心想伸出手来擦掉她的眼泪,可手尝试了半天,都没有举起来;
看的霍禧宝心里不由得揪着疼;
虽然说人老了后,都会走到这一步,可当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还是十分的于心不忍;
突然,就在这时,翠花悄悄的探出头来,在霍禧宝的掌心放了一枚白色的小药丸;
惊的霍禧宝心尖都跟着一颤;
不是,床上这位都这样了,这也能挽救?
可众目睽睽之下,她如何把药给老人吃下去?
“爷爷,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还没结婚,你还没抱到重孙子;”
“您说好要看着我结婚生子,您不能说话不算话;”
胡茵茵哭的一颤一颤的,床上老人也跟着眸子热了几分,他如何能不想?可到了归西的时刻,由不得他不愿意;
就在这时,床上的老人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刚好让霍禧宝找到了机会,她飞快的来到床边,倒了半杯温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悄悄的把药丸顺着指尖方向丢在水杯里,又轻轻晃动了下,这才把水杯端到老人的嘴边去,“老人家,喝点水,润润肺;”
病房内胡家的其他人,刚想阻拦,架不住床上的老人家已经张开了嘴,霍禧宝刚好趁机喂了一口下去;
行叭,一口下去,能不能管用,就得看命了;
可霍禧宝不知道的是,刚刚她只见滑落的白色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