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跟着战微澜和许瑶刚上火车不久,就被战微澜的人抓了;
难道说,大喜卤肉东家的男人,是战家的?
战家未成家的只有王富贵的孙女婿;
瞬间,王通像是联想到了什么;
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
要是这样,那王富贵战家亲家的身份,是不是说,也就没了?
要知道,此时此刻,他王通借着王富贵借住在京城战家的名声,明里暗里不知道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
要是这层关系没了,那他在京城,还如何如鱼得水,横行霸道?
不行,他得赶紧通知王富贵去;
可他刚转身想直奔邮局的方向,视线猛的和三丈远处,刘大锤的视线撞到一起;
王通心虚的不行,可他不敢乱动,生怕引起刘大锤的注意;
这里可是洋县,刘大锤的地盘,但凡被他抓住,只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王通僵硬的转过身去,刚迈着步子想要离开;
三丈远处的刘大锤死死盯着不远处那道突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他怎么瞧着,那身影有些熟悉?
尤其是转过背去,离开的背影;
就像是……
猛然间,刘大锤瞪大眸子,扬手指着不远处的王通急切的大喊:“快,抓住那小子;”
他的一声大喊,王通哪里还敢停留半分,撒丫子拼命的往巷子里钻去;
刘大锤等人,一见王通头都不回拼命的逃,顿时更加笃定对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上一次在泗县把人跟丢了,他们脸都没处搁;
今天眼看着人就在三丈远的距离,怎么着,也得把人捉到;
否则,他们在东家面前,如何还有脸?
一时间,洋县的大街小巷,一道人影在前面狂奔,后面跟着五六个紧追不舍的身影;
看的路人纷纷侧目,震惊的很,可谁也不敢上前阻拦,生怕麻烦找到自己;
王通听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急促脚步声,心口位置只觉得突突突的狂跳;
不能被他们抓住,千万不能,否则小命就没了;
可他实在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快耗尽力气了;
王通害怕的转头看去,一看到原本三丈远的距离,已经缩短了几分,吓得他咬紧牙关,拼命的迈大步子往前冲去;
身后的刘大锤一见王通的速度不慢反而快了,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今天要是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我就是你孙子;”
“你跑,你使劲跑,我就不信,在我的地盘,你还能跑得掉;”
“瘪犊子,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逃?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乖乖停下,否则,等抓到你,我定不会心慈手软;一定叫你终身难忘;”
听着刘大锤的叫骂,王通心里直打颤;
越听越发觉得今天就要折在这里了;
不!
不行!
哪怕有一次机会,他也不能放弃挣扎!
王通眼疾手快的,一把扯过晾在巷子里的女装,趁着巷子拐弯的瞬间,闪身藏进一户人家去;
吓得这户人家的妇人惊慌失措的看向他,她刚要喊出声音来,王通一个膝盖噗通的跪在妇人的跟前,双手求饶,不停的给她磕头;
妇人再一听门外穷追不舍的声音,到底是心软了,悻悻的闭上嘴,最终没喊出那声来;
刘大锤等人一见人跟丢了,气的直跳脚,“给我仔细的找,我就不信了,县城就这么大点,他能藏到哪里去!”
随行的人一听,道了一声是,转身向四面八方散去;
殊不知,此刻的王通,就藏身在刘大锤身后的这户人家;
他慌张的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余光时不时的看向院子里妇人的方向,生怕妇人一个不注意,就要叫出声音来;
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格外的煎熬;
好比刀架在脖子里,时刻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王通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紧张到炸开,汗毛就像是纤细的铁针,一根根戳进皮肤表层,也刺的他全身上下都疼痛不已;
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好似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一般;
突突突的狂跳声,更是像在和生命赛跑,争分夺秒;
好在一分钟后,门外慢慢的没有了动静,王通整个人瘫软的依靠在墙边,大口的喘着气;
前胸后背,早已湿透了;
王通不敢再耽搁,挣扎着从地上做起来,赶忙的来到墙角僻静的角落,换下身上的衣服,这才马不停蹄的直奔邮局去;
他要尽快把消息送给王富贵,然后带着张毛驴一起回京城;
只要离开洋县,只要踏上火车,追他的人,就再也不能把他如何;
一路上,王通心惊胆战的很,几次和追他的人擦身而过;
好在他提前换上女装,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
等他好不容易跑到邮局,轮到他打电话;
王通拿着话筒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一边拿着话筒,眼睛还一边往外看去;
“快接电话,快点接电话啊!”
王通心里